“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殺死旺蒼雲,我不後悔!”
霧隱知秋說完這句話就轉頭,繼續看着外面的窗戶,現在又到了晚上了,外面燈火闌珊,說不出的霓虹燈光幕一道一道的,顯得很寂靜,只有外面客廳裡幾個小女人的嘰嘰喳喳,似乎是在討論那柄十握劍。
金飛明明身上很疼,可是卻因爲霧隱知秋一句話變得不疼了,像是一下子好了似的。
金飛覺得有點奇怪。
他更奇怪的是霧隱知秋說的那句話。
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着霧隱知秋那黑色長衫的背影,寬大,飄逸,冗長,就是沒有曼妙,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金飛此時只要一看着霧隱知秋,腦袋裡就能想起曾經浴缸裡那具白晃晃的身體,凹凸有致,是那麼的完美。
那具身體就是屬於眼前這個女人的。
“旺蒼雲死了,可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霧隱知秋沒有回頭,語氣依舊淡淡的,但是安靜下來的金飛卻能感覺到她的語氣裡的一點擔心。是的,是擔心。冰冷凝霜的霧隱知秋這個女瘋子,終於有了人的感情。
或者說,這個被日本所有人都承認的最強大的女瘋子其實一直都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只不過由於特殊的原因,一切的感情都被她強自壓抑了下去。
“他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你也聽見了他死前說的話,大宗師也是要生活的,也是要花錢的,旺蒼雲絕對不會去無聊的打工賺錢,那麼,他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是什麼人在背後支撐着這個大宗師的生活開銷?”金飛似乎猜到了霧隱知秋要說什麼,擡頭問。
“我不清楚,五大宗師,也只有旺蒼雲最現實,他是一個活生生的生活在都市裡的人,不像是我。”霧隱知秋嘆口氣:“所以,旺蒼雲的花銷一定也不會少。”
“我看地出來,他身上穿的雖然是麻衣,卻材料都是極品!”金飛自嘲一笑,又看了看霧隱知秋那黑色長衫,心說也只有你這樣的女瘋子纔會真的穿着棉布長衫吧?
“我當心的不是他背後的財力支撐,我擔心的是他那些門人!”霧隱知秋看着金飛,很認真地說:“你可知道,旺蒼雲是日本五大宗師之中唯一一個正大光明的開設門廳招收弟子的大宗師。你可知道,全日本,到底有多少忍者,到底有多少高級忍者,其中到底又有多少忍者是他的門人子弟?”
“我不知道!”金飛的回答很直接,也很乾脆。
“甲賀流忍者宗本就是日本最大的一隻忍者宗派,其中忍者總數至少佔據了日本的半數。”霧隱知秋的眼睛充滿了擔心:“而他現在死了,以甲賀流的實力,相信不出三天就一定會找出事情的原因。”
金飛一笑:“難道甲賀流的所有忍者都是他的子弟不成?”
“那倒不是,不過卻或多或少的跟他有一些關聯,何況,他還是這一脈中現在僅存的一個大宗師,如果你是甲賀流的弟子,得知自己的老祖宗竟然被一箇中國人殺死了,你會怎麼做?”霧隱知秋擔心而有些好笑地看着金飛。
“是你殺死的好不好,我本來就受傷了,就算是不受傷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金飛一皺眉。
霧隱知秋卻沒解釋什麼,也沒說話,扭開頭繼續看着外面的夜色:“你說的這些話,到底又有幾個人會相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來殺你的,而你現在就在日本,所以…只
霧隱知秋的話沒說完,他已經不需要說完,金飛就算是真傻子也知道她心裡到底想說什麼。自己現在在日本,旺蒼雲專門來殺自己,他卻自己死了,換做是誰都會以爲殺死旺蒼雲的是自己。
“我大不了離開這裡可以吧!”金飛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剛剛來到日本,想要做的事還沒做完,就已經處於了這種被包圍的下場。
“你會甘心離開日本嗎?”霧隱知秋反問。
金飛搖搖頭,沒說話,他是不會離開的,至少在沒有和三菱家族做成交易之前他的堅決不會離開日本。
“這不就是了。如果你肯離開日本,或許是一件好事!”霧隱知秋嘆口氣,似乎早想到金飛的心裡想法,臉色依舊擔心。
“你最好不要單獨行動,以免會有人傷害你!”霧隱知秋看着金飛。
“你不是說三天他們纔會發現旺蒼雲的死因嗎?”金飛一愣。
霧隱知秋搖頭:“最長時間是三天,可是也許現在他們就知道了,所以你現在很危險。”
“身邊有你,我還擔心什麼,旺蒼雲都被你殺了,難道你會顧忌幾個小嘍羅!”金飛不在乎的一笑。
“我要走了。”霧隱知秋又轉開頭看着窗戶外,似乎不敢面對金飛的眼神。
“啊?你走,去哪裡?”金飛愣住了,笑話,如果霧隱知秋真的走了,自己就現在這個殘廢樣子,顧忌不用什麼超忍,就是多來幾個下忍都能把自己給解決了吧?
“回神戶。”霧隱知秋的聲音有些低:“或許這一次我本不該聽你的話來見你!”
“回神戶?”金飛一下子懵了:“你現在回去做什麼,現在是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要走了,難道你想我被那些忍者垃圾殺死?”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苦竹茅舍,沒有人敢在那裡傷害你,我不允許!”霧隱知秋堅定地說:“可是你卻是不會去的。”
“誰說我不去?我就跟你去,媽的,現在電話這麼發達,難道不在東京我還控制不了局勢,孃的,我倒是想看看。”金飛罵罵咧咧的,心裡卻是叫苦不迭,早知這樣,還不如在中國呆着了,中國也能打電話的!
去了苦竹茅舍,跟在中國蹲着有什麼區別。
“你真的跟我一起回去?”霧隱知秋這次納悶了,完全不解地看着金飛,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不跟你走,難道你能留下?”金飛反問。
霧隱知秋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不跟你去我估計就只能等死了,不去也不行啊!”金飛苦笑。他忽然看着霧隱知秋的眼睛:“你現在忽然說出這句話,難道你就不怕我貼你的大字報?別忘記了,我可是有你的裸體照。”
“又在騙我,那天你根本就沒有拍照,不用再威脅我了。霧隱知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金飛。她也是後來才冷靜了一下,那天金飛根本就沒機會做這些絮凝的事,也是她先前太緊張纔會忽略,如今自然是不會被金飛要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