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斯文男人一見這個男人像是見了鬼一樣,腳步蹬蹬蹬後退了幾步,滿臉不可相信地看着刺蛇。他太瞭解這個太子的爲人,也知道他的恐怖,何況,自己根本就是跟他不對路。
斯文男人相信,只要太子願意,自己就算有再多人保護也會死。
“我名叫刺蛇,不是什麼太子!”刺蛇冷冷說完,雙腿一伸,站在地上,一個人迎視着三個男人還有另外幾個對手,竟然毫無懼色
刺蛇確實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他現在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伊藤的青年很欠扁,就他也敢說殺人是一種藝術,就算是真的,也只有自己的主人才有這樣的本事,別的人都是狗屎。
“你就是韓國的太子金小花?”伊藤青年笑眯眯地看着刺蛇。他早就聽說過這個韓國太子,只是沒機會見過,此時一見,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種妒忌的心理。他是伊藤家族的太子爺,在同一輩中沒人可以比的過他,可是他也聽說過這個金小花,兩相比較了一下發現自己無論在什麼方面都比不上這個韓國太子。此時一見,金小花竟然長的比自己都帥氣很多,伊藤的心裡已經有些妒忌了。但是這種妒忌沒有出現在臉上。
“你最好是叫我刺蛇。”刺蛇冷冷地看着伊藤青年,嘴角撇着,擺明了瞧不起。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斯文男人還是沒有從太子的威壓中回神,有些戰戰兢兢地問,他的神態讓身邊的伊藤青年更加妒忌,雖然接觸不深,可是他已經深知身邊這個男人的不簡單,城府絕對夠深沉,不然也不會被李秋蘭派到這裡來協助自己。
可是沒想到,先前一刻還城府深沉的斯文男人在金小花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他的心裡又如何好受?
他狠狠的盯住了刺蛇。
“既然你能來這裡,爲什麼我就不能來這裡?”刺蛇冷笑,大刺刺走到茶几面前的沙發上坐下,抓起上面的紅酒,大口的喝了一口。再擡頭,一臉輕蔑地看着房間裡的所有人。
“呵呵,太子當然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斯文男人訕訕地笑道。金小花的背後不是沒有背景,但是金老爺子死後,李秋蘭不是沒有動過要暗中殺死金小花的念頭,不過每一次派出去的殺手都沒有回來,回來的只是血淋淋的腦袋和金小花的地獄一樣的迴應。
於是,李秋蘭知道了金小花的厲害,好在後來發現金小花似乎並不關心韓國軍方的權勢,所以就乾脆不再亂來,他其實也不想因爲得罪一個金小花而得罪韓國軍方另外一個龐大的家族,那樣不值得。
身爲李秋蘭的嫡系下屬,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更知道金小花的恐怖。所以,斯文男人才會在章見到金小花之後如此心驚膽寒。人都怕死,他現在甚至已經不想上面交給自己的任務了,只想能夠安安全全的回到韓國。
由此可見,斯文男人對金小花的忌憚。
“韓國太子不在韓國卻在這裡出現,而且還是如此的深夜,實在是不得不讓心裡多想!”伊藤青年看着刺蛇不鹹不淡地說,其實他早就看出斯文男人對金小花的忌憚,可是這不但沒有讓他產生警覺,反而更加心裡有氣。
原來男人還女人一樣也是存有妒忌心的!
“你們又在這裡做什麼?”刺蛇淡淡的笑着,眼神瞟了一眼外面,他在儘量拖延時間,主人還有更重要的事。
“本來我對太子還是有一些崇拜的,不過此時見了太子心裡就覺得……伊藤青年冷笑,那裡是什麼崇拜,分明的殺氣騰騰。
“你不用崇拜我!”刺蛇走到窗口,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心裡鬆口氣,繼而回頭看着青年,嘴裡冷冷地道:“因爲你不配!”
“你……伊藤青年真的生氣了,臉上青筋跳起,他還從未見過這麼狂傲的人,比自己還要狂很多倍。
“我什麼我?”刺蛇冷笑一聲,一擺手:“算了,主人讓我帶給你一句話。”
“什麼話?”伊藤青年本能問!
“伊藤家族很快就要完蛋了,主人讓我勸你一句,如果你聰明的話,就儘快離開中國,滾回你的島國苟延殘喘!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的,主人不想殺死你!”刺蛇獰笑着!
“你說什麼?”伊藤家族一聲大喝。
“你看看外面!”刺蛇沒有理會他,手掌在窗臺上一伸,身子如大鳥一樣消失在窗口。
伊藤青年和房間裡的人,幾乎是本能的快步走到窗口,向外看去。
外面的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的兩邊是巨大的白楊樹,風一吹就嘩啦嘩啦的一陣響聲穿來,雨絲浙浙瀝瀝的下着。
馬路上站着一羣人。
伊藤青年的眼睛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那幾個熟悉的女人,幾個本應該在別墅地下室被自己關押着的人質。
而此時,四個女人安安靜靜地看着自己,身後幾個黑衣男人舉着雨傘遮擋在她們的頭上,混不顧自己身上被雨水淋溼了。
而在這些人面前。
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眼神陰冷的揚起,盯着自己,那個推着輪椅的黑衫女人,“伊藤青年的臉色刷的一下蒼白。
霧隱知秋!!
全日本最神秘最強大的五大宗師之一的霧隱知秋,那個女瘋子,殺戮無限,不近人情。一雙潔白小手伏在輪椅的扶手上,另外一隻手舉着一把雨傘,遮擋在自己和輪椅上的人頭頂,眼神擡起,顯得輕蔑而冷漠。
先前那跳下的人金小花就像是一隻蝴蝶,在空中稍微的一個盤旋,輕輕落在地上,站在金髮身後,隨手一仰,一道寒光直奔窗口。
寒光閃爍,閃耀奪目。
伊藤青年本能閃避,窗口的人也一起閃身。
咄——清脆響聲,房間的牆壁上多出了一道寒光,上面垂着一張布條。
幾個鮮豔奪目的血腥大字:一個小時後再見你,殺無赦!!!
三個巨大的感嘆號,肆意而張揚,刺激着房間裡每一個人的大腦神經。
何其囂張?
何其猖狂?
偏偏房間裡的人誰也不敢說什麼,甚至沒有人敢衝出去,敢去阻止金飛的離開。
浙浙瀝瀝下着小雨的馬路上,金飛一行人漸漸遠去,漸漸消失,房間裡的人卻是全部都呆在當場。
等等的腳步聲傳來,一個渾身鮮血的漢子衝進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少主,人質被救走了,人質……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