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是什麼玩意?!”威廉大公爵大吼一聲,然後他的身子就這樣重重地飛了出去,砸進了路邊的一堆廢墟之中,砸的無數碎石殘挖漫天飛舞,將整個街道襯托的好像是地獄一般的恐怖。
“這就是,真正的力量?”藍幽明緩緩地握緊雙手,擁有無比強大實力的他站在麗都的街頭,傲視着對面的議會軍,就好像他們不過是一羣跑過來領踹的狗!
東征?本來就不過是一個天大的誤會而已!就連天縱其才的教皇陛下也漸漸地明白了這一點,所以說他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手邊的紅衣主教們派遣出去,只是派了十二聖騎士跑過來恭迎聖子迴歸而已。
東征?開玩笑!完全沒有可能勝利的……那麼,我就借這個機會,一統西界吧!
魔法公會還有議會都是傾巢而出,他們如果在這場戰爭中受挫的話,我們教廷毫無疑問就將是西界最強大的力量,整合西界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了在聖子帶領之下的教廷!
藍幽明活動了一下手腕,整個人人影突然就模糊了起來,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了站在他身前二十多米的狼皇比利斯身前。右手輕輕地伸出去,好像是拎小狗子一般將整個西界都聞之膽喪的狼皇拎起來,嘴角還帶着一絲默然。
“該死!這就是聖子……的力量?”死靈法師的領隊希特拉完全被震撼了,狼皇在這個人的身前居然一點點抵擋的可能性都沒有,沒有呀!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
這樣的實力,是上天允許人類可以擁有的嗎?
哦,對了,他是聖子,是上天的恩賜!
“全部撤退!”威廉大公爵被打進廢墟里面,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所以希特拉明白自己這次的領隊現在已經凶多吉少,所以他立刻下命令,“快點撤退,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
藍幽明豈容他們撤退?他身形突然增長,如同鬼魅一般地出現在了正在念咒的希特拉身前,右手隨手將還拎着的狼皇比利斯扔了起來,然後他的身子高高躍起,一擊攻擊性相當強的正踹就踹在了正好落下來的可憐狼皇身上。
比利斯發出半聲淒厲的慘叫,然後他那比黑色花崗岩還要堅硬無數倍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骨瘦如柴的希特拉身上,兩個人就這樣重重地飛了出去。
希特拉當場就沒有了氣息,失去了約束的死靈之氣全部散發出來,向着西方拼命地逃命,因爲有一個叫做藍幽明的男子就站在他們的東方。
藍幽明的雙眼間瞬間一片血紅,他的身上透露出來一種近乎畸形的殺氣,刺痛了整個東土的土地,整片戰場上,殺氣逼人。
他究竟是東土的守護者,還是西界的守護者?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人再去詢問了,因爲他就是他,他就是一個自亂世迅速成長起來的畸形的存在。
藍幽明!
這一個成長於無數的屈辱和陰謀的少年,在這一瞬間,主宰了整片戰場,甚至遠點說,他已經主宰了東土和西界未來百年的命運,因爲首先,他主宰了自己。
五行聚,最後卻是以他作爲載體,而不是以別的什麼人,這裡面可是有着相當深的原因的,這樣龐大的能量載體既不是五行之首的金西山,也不是實力最爲強大的王明道,反而要有成分最爲複雜的藍幽明來作爲一個傳輸器,這裡面……究竟是爲了什麼?
一時間,真的沒有人說的清楚的。難道是因爲他是複雜的雙血脈?或者說他身上的聖子血脈比較高貴一點?又或者,他的本身其實有一種更加強大力量在不斷地向外透出?
真的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估計就連藍幽明自己都說不清楚吧,自己代表着在最後時刻團結起來的人們,將面前足足十幾個超越了準天榜級別的高手虐的欲死欲仙。讓站在他身後的曾經無敵一時的藍平天還有王溫吉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發冷。
一個人,一個自己很熟悉的人,突然間強大到了這樣的境界,這已經不是什麼一句話就可以釋然,就可以轉瞬如常的。
尤其是藍幽明的父親,藍平天,在他自己的計劃裡面,自己的兒子會在剛剛成年的時候就接受到這股力量,喚醒自己體內的水族本源。
然後他會在自己的指教下,一點點地學會如何妥善地使用自己的力量,最後一朝榮登天榜,睥睨天下。
計劃很美好,很嚴謹,而且有很大的可行性。但是,藍平天發現,現在似乎一切都已經不在自己的計算裡面了。經歷過很多事情的藍平天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力量其實並不是力量,而是一種沒有力量成分的心靈和動力。這句話猛一聽很難理解,但是這裡面卻包含着一種相當悲涼的宿命。
但凡大英雄者,不論孤身仗劍,俠義一方;抑或兵戎十萬,陳陣邊陲;再或天縱其華,筆耕言道。他們最後總是會走到一個死衚衕裡面,然後爲了追求自己最後的力量,而放棄一切,而征服一切。
這是他們的偉大之處,也是他們的可憐之處。
正如藍平天從敦煌回來第一次見到雪莉之後,在自家的客廳裡面和藍幽明的談話一樣,那句教誨是藍平天心中最真的寫照。
“記住,我親愛的兒子,你一定要牢牢記住……”
“將來……的時候,你必須把握住自己,一定要堅定地問問你自己,你要的,到底是這股力量,還是要被這股力量所守衛的東西。”
俠義之士最終卻總是爲了圓滿自己的名聲,而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三軍之帥最終卻總是爲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卸權失命,列入奸佞。
大華之才最終卻總是爲了突破自己的瓶頸,而失信全林,一蹶不振。
這是**裸,血淋淋的真相,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世界真相的一部分。藍平天很清楚,經歷過太多事情之後的他自然清楚相當多的事情。雖然對他來說,這都不是一些相當愉快的經歷,甚至有些時候藍平天都懷疑——如是沒有凌靜宸的話,自己會不會瘋掉?自己會不會自己讓自己死掉呢?
正因爲這樣,藍平天擔心,相當擔心。力量,可以有,但是他希望自己兒子擁有的是踏踏實實,真真正正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力量。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第一天手無力縛雞,第二天就進入玄界,第三天突破了準天榜,第四天就已經登上天榜,然後第五天……他就已經變得讓所有的人都不敢認他了。
但是在現在這個天榜級別橫行的戰場上,已經筋疲力盡的藍平天,力量簡直就弱小到可以忽略了。所以說,他的擔心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只有滿含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兒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信手間誅殺掉了傻愣愣地看着他的狂戰首領,雷歐。
他的右手優雅而又緩慢地就這樣**了雷歐的頸部,然後輕輕一勾,雷歐的人頭就這樣落地,就在那巨大的頭顱落地的一瞬間,藍平天正好和他正在死去的雙眼對上。藍平天在他的雙眼中看到的是無盡的痛惜和不甘心。
死了?就這樣死了?身爲東征議會軍四巨頭的他,就這樣被藍幽明好像戲弄玩具一樣地殺掉了?到底是爲什麼?
議會軍的人們全部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自自己的腳底慢慢地浮了上來。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東征,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們這些躋身黑暗的天地中,tian舐傷口的人,到底是爲了一個什麼樣可笑的理由,在這裡去死的?
“無所謂光明黑暗,無所謂東土西界,他,只是聖子。”聖彼得大教堂的大禮拜廳高大到讓人們感到無比的威嚴典肅,聖天使雕像莊嚴無比。
教皇喬米路特三世陛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喃喃自語着:“無所謂,這些都無所謂,因爲他是聖子,是上天的使者……所以說,都去死吧。”
“誰可以料到,聖子的血統居然會是這樣的。”喬米路特三世陛下的身前有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原來,所謂聖子,就是身具五種血統的五行族後裔,但是到底爲什麼他身上的水族血統還可以覺醒呢?”
“這完全是兩個概念。”教皇淡淡地說道,“就好像你可以只是國王,但是你也可以在當上國王之後,還是皇家騎士團的團長。而且,聖子血統只不過是起源與東土的五行血脈,但是他的成長和繼承和血親完全不一樣。”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只是……你應該調查過很多了,那麼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喬米路特三世的聲音有點點疲憊,“說得簡單點,真正的聖子,其實就是五行族的領袖,所以說,實際真正的聖子,只有東土的人才有能力完全繼承……這也正是爲什麼之前的十二代聖子無一不是傀儡的原因。”
“這太荒謬了!”影子的聲音有點點情緒,“我們偉大的西界,居然要由東土人來守護?那麼,即然這樣的話,你東征又是爲了什麼?!”
“你這個笨蛋,我都說到這裡了,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喬米路特三世說到這裡,稍稍頓了一下,然後才用極度不情願的聲音說道,“我的聖騎士們,他們其實都是身居土族血脈的混血兒,選擇聖殿騎士,我們只會尋找有土族血脈的人。紅衣主教們其實都是木族的混血後裔。血族?你不覺得他們其實就是火族的變異後裔嗎?狂戰士?不過是火族和金族的雜種罷了……”
“什麼?!”那個影子終於大驚失色,完全沒有風度地喊道,“你的意思是,難道我們西方玄界不過是東方淨土的……”
“雖然很可悲,但是我不得不說……沒錯。”喬米路特三世聲音客觀到讓整個大殿的花崗岩石變成寒冰。
“原來是這樣……難怪只有這一任的聖子纔是真正的聖童降臨血統……原來還有這個淵源呀。”影子的聲音這個時侯卻開始憤怒了,“即然這樣,你爲什麼又要東征?!”
“東征?”喬米路特三世的臉上先是一陣慚愧,然後就是淡淡的自豪,要是陳強看到這一幕,絕對立刻撲上去抱着他大喊兄弟了。
偉大的教皇陛下輕聲說道:“這次的東征,剛開始,不過是一個可笑的誤會(詳情可見《非正常人類事務所》)……但是當我正要取消這次行動的時候,我突然就得知了聖子即將降臨的消息……而且,我知道這次的聖子,居然是東土中人。”
“真正的聖子?”
“沒錯,真正的聖子,就要來臨了!當時我就明白,我們教廷馬上就要君臨西界了!”喬米路特三世陛下大笑道:“怎麼樣?很美好,很溫馨的未來吧?”
“所以……”
“對呀,東征吧,傾巢吧,燒殺搶虐吧……然後,都去死吧。”教皇陛下微笑着說道,“東土的五行族正好齊聚,我就不相信這樣涉及到存在感的戰爭中他們還敢不出來,只要他們五族的人和聖子大人站在一起……一個完美的結局,就會出現。”
“所以,你就倡導了?你就東征了?”
“沒錯。”
“所以?”
“讓他們去死吧,死在聖子手中,將會是他們此生最大的榮耀……哈利路亞。”教皇的聲音似乎是小夜曲一般的動聽悅耳。
###########################################################“準備撤退。”右手緊緊地握着創世錄,蘭斯勞特全身上下傷痕累累,無數的傷口將他襯托的好像是一個血人。
但是,這個優雅如王子的男子,嘴角卻帶着最純潔的微笑,因爲他很清楚地感到了有人死亡……有很多人死亡了。
其中有很多自己熟悉的人,他們都死了,所以蘭斯勞特笑得很燦爛,好像是剛剛打了勝仗一般,將愧疚狠狠地壓在了自己的笑容之中。
公會七大支柱已去其四!
議會全軍覆滅!
蘭斯勞特大笑一聲,帶着自己的聖騎士團飄然離開,愛德華微微一愣,正要喊些什麼的時候,立刻就感到自己的雙手中傳來一股巨壓。
他愕然擡起頭,這纔看到有兩個飄忽不定的比較模糊的人形狀東西攔在了自己的身前,正是流下來作爲炮灰使用的米迦勒冕下還有加百列冕下的分身。
愛德華微微皺皺眉,張了張嘴正要問些什麼,他的身子就飛了出去,重重地砸透了整個厚厚的牆壁,竟然硬生生被砸出了醫院。
他身子半空中,腦袋微微有點犯暈,接着他就被一個人拎了起來,那個人的手法很溫柔,所以愛德華知道他是友非敵。
“爲什麼這麼狼狽?”那人淡淡地問道。
愛德華努力擡起頭,他看到一身整齊軍服的高謙站在破碎的洞口,在夜幕直下,整個首都醫院完全封院,站在高謙身後的,是整整齊齊的一排強者。
高謙帶着他的黨衛隊,終於趕到了中醫實驗室這邊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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