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大褂們上了四樓,很是無聊的拍了x光,然後杜言就在一旁坐着,等着醫生給的結果了。只要檢查出來,安然無恙了,杜言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說來,這大半天的時間,還真是折騰人,饒是杜言那被曖昧系統強化過後的身體也感到了一絲的疲憊,靠在牆邊的凳子上,舔了舔嘴脣,似乎還在回想剛剛那馮琳潔的一吻。
“嚴隊,我真沒事了,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休養幾天就可以了。”
“不行!先拍片,然後我批准你一個月的假期,你給我好好在醫院呆着,醫藥費全部公費報銷了。”
杜言在放射科外等着的時候,就見刑警隊長嚴來順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刑星過來了。
“對了,刑星的大腿中彈了,還是我替她取出來的子彈,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嚴重不?”杜言迎了上去,坐在輪椅上的刑星也早就看到杜言了,揮着手對杜言叫道:“臭小子,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嘴上就不能積點德?什麼臭小子臭小子的,我有名字,好不好?”杜言翻了翻白眼,然後對刑警隊長嚴來順道,“嚴隊長,刑星這傷重麼?當時在黑龍幫的地下基地,由於條件有限,我只是簡單地將子彈取出來……”
“你做的很好啊!小杜,醫生說如果不是你及時將子彈取出來,說不定就感染嚴重了。現在基本沒什麼大礙了,我這不是讓這丫頭來拍個x光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沒有的話,基本上調養個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嚴來順笑着豎着大拇指道,“你小子的傷呢?我嚴來順在刑警隊幹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像你這樣毫髮無傷的。”
“是我身體素質好罷了。”又是這個問題,杜言趕緊含糊一下,然後問道,“嚴隊長,現在這個黑龍幫怎麼樣了?首腦都抓到了麼?”
“嗯!”嚴來順沉吟了一下,繼續道,“基本上這一次我們將黑龍幫一網打盡了,但是被黑龍幫的大哥秦龍給跑了。不過,我們已經發布通緝令了,道路交通也封鎖了,相信不用多久,秦龍也難逃法網了。”
“臭小子,臭小子,聽說你這次風頭可出大了,居然徒手接住了從五樓跳下來的人,還毫髮無傷?”
坐在輪椅上的刑星興奮地叫道,她這個刑警隊的鐵娘子,什麼人都不服,就服比她強,能夠制住她的人。就好像杜言,動起手來比她強,能夠制住她,她就服氣,就願意和杜言說到一塊去。
“我的姑奶奶,哪兒能毫髮無傷,你沒看,我這不是來拍x光了麼?指不定身體裡面的骨頭是不是節節寸斷呢?”
杜言苦着臉道,看着身穿醫院病服的刑星,一股子逼人的英氣,英姿颯爽的感覺,也別是一番風味。回想起在黑龍幫地下時候,和刑星還同躲在櫃子當中,自己時不時卡油,卡火爆女刑警的油,這感覺也是爽爆了的。
“臭小子,又動了什麼壞心思,眼睛往哪裡看呢?哼!”刑星顯然也是感受到杜言那來者不善的目光,臉上微微一紅,然後就假裝生氣地道,“等你姑奶奶我的傷好了,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來呀!我等着你呢!我的姑奶奶……哈哈……”和刑星斗嘴也挺有意思的,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着,連嚴來順都看不下去了,急忙道:“你們年輕人啊!好了,杜言,我先送這丫頭進去拍片了,你要和她鬥嘴,還是等她好了以後。要知道,刑警隊裡的那些男刑警們都不敢這麼跟她說話……”
“杜言,這是你的x光,一切正常,你可以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骨科大夫拿着剛剛拍的x光片找到杜言道。杜言顯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也不拿x光片,直接朝着門外走去,這麼晚回去,估計爸媽都快瘋了吧!他可得好好想一個措辭才行。
“等等,小杜……”嚴來順喊住了杜言,道,“剛好你也沒事了,那一會兒隨我回局裡做個筆錄。而且,這麼晚了,你要回家也沒有車,順道我就送你回家吧!”
“那多謝嚴隊長了。”杜言伸了伸懶腰,的確是有點困了。
“好了,刑星拍完了,我們送她回病房以後,就回局裡。”
嚴來順推着刑星從放射科出來,刑星看到杜言,瞪了瞪他,道:“臭小子,改天等我好了,我找你去,咱倆好好打一頓,看是誰的功夫厲害。”
“喲!小杜,刑星丫頭這樣主動找人挑戰可不多噢!要知道,這丫頭家裡可是祖傳的詠春拳,一身的本事都是她們家那老頭子教的……”
緩緩推着輪椅,嚴來順笑眯眯的,彷彿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心裡頭卻是在嘀咕着:“邢老頭估計想不到,他摯愛的孫女居然會栽在這麼一個小子手裡,估計這回兒啊!刑星這丫頭是對杜言動了心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嚴來順可是差不多從小看着刑星長大的,刑星後來又到他的手下當刑警,所以對於刑星平常的言行都瞭如指掌。而現在,刑星面對杜言卻是這麼反常,這其中自然就明顯不同了。
而且,刑星這麼大都還沒有談過戀愛,雖然也有好事的七大姑八大姨介紹過幾次對象,但是幾乎每一次,介紹的對象最後都是被刑星打跑了。甚至就連刑警隊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男刑警們也都對刑星避之不及。
這還是第一次,嚴來順越看杜言越覺得他像是一個謎一樣,簡直是絕配刑星的了。
“哎!明個兒我還是到邢老頭那兒去喝喝茶,和他說說杜言的事情吧!哈哈……我想,邢老頭估計對杜言也挑不錯哪裡不滿意的了。只是……這杜言貌似好像還在上高三,太小了點吧……”
“杜言,你記得喔!我要找你打一場的……”
好不容易將這個姑奶奶給送回病牀上,杜言擦了把汗,其實此時此刻他也想往牀上一趟,好好睡一覺了。不過,還要跟着嚴來順道局裡做個筆錄才能回家。
而早在杜言打電話回家之前,杜家三口人,杜父杜母甚至是寄居在杜家的申靈都忙做了一團。
“不行,老杜,這……小言這麼晚都還沒有回來。我到市裡他常去的幾個網吧和遊戲機廳都麼有找到人,你說……你說這孩子這麼晚還不回來,到底跑哪兒去了?”
杜母趙桂珍急得在屋裡頭亂轉。而杜父則拿起了一根香菸,皺着眉頭緩緩地抽着,吐了口煙霧,道:“應該沒什麼事,小言都這麼大了。要不,再打電話給他的幾個同學問問?”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抽死你……都打過了,再說這麼晚了,別人家還不都睡了?”
趙桂珍大怒,上前就將杜長勝的煙給掐了。
“大姨,小言哥哥不會有事的。”申靈在一旁雖然嘴上什麼說,但是心裡還是替杜言擔心。
“不成!這次太不正常了,小言肯定出事了,老杜,快點,跟我一起去警察局報警……”趙桂珍說着轉頭對申靈道,“靈靈,你好好在家呆着睡覺,大姨和大姨夫去找你小言哥哥。”
“大姨,我也要去。”
申靈一撇嘴,也站了起來。
“你去幹嘛?都這麼晚了,這芝城你也不熟,而且你明天還要上課,高三課程重要,趕緊去睡覺,不然明天上課沒有精神……”趙桂珍說着,皺着眉頭,“這臭小子,要是被老孃抓回來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這麼晚了一點信也沒有,可千萬……小言,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
越想,趙桂珍就覺得越不對,加上這左眼皮一直在跳,心裡頭就更嚇得慌了,趕緊拉着杜父連夜往警察局去了。
呼呼……突突突……
杜長勝騎着摩托車帶着趙桂珍連夜往警察局去報案,途徑市中心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了這滔天的大火,雖然已經漸漸熄滅了,但是兩人也感慨了一陣,然後依舊轉頭往警察局去了。
到了警察局,都大半夜了,值班的警員打着哈欠給了他們一張失蹤人員登記表。
“你們家是誰失蹤了?照這麼上面填就可以了。”警員問道。
“是我兒子,叫杜言。”杜長勝拿起筆來,一項一項地填着表。
“失蹤多久了?”警員又問道。
“平時他最晚都是六七點就回來了,今天到了這麼晚還沒有回來……”趙桂珍道。
“這纔多久,你兒子多大了?說不定是去同學家玩了。按照規定,失蹤人員必須是失蹤四十八小時才行……你們還是先回家等着……說不定你們兒子就已經在家了。”
警員說完,將那張表收了回來。
“警官,這次真的太不正常了。我們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有發現我們家小言,這要是被犯罪分子抓去了,早點報案不是早點得救麼?”趙桂珍急忙道。
“失蹤事件太短了,立不了案,我說你們還是先回去吧……”警員也不耐煩了,本來這大半夜值班就夠鬱悶了。
“警官,這……”趙桂珍還想爭取一下,卻是被杜長勝攔了下來,道,“桂珍,聽警官的吧!我也覺得小言不會有什麼事,是你太小題大做的,我們還是先回家去。要是明天小言還沒有回來,我們再說。”
“杜長勝,我說杜言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哪裡有你這樣當爸爸的,自己兒子的死活都一點也不關心的?你回去,好,你就回去,我看你睡得着睡不着……”
“誒!這是怎麼了?小言怎麼就不是我親兒子了?我怎麼就不關心小言了?關鍵是你在這鬧對小言也沒有幫助啊?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家,有事回家說。”
“我丟人現眼?我什麼時候丟人現眼了?杜長勝,你現在嫌我丟人現眼了是不是?”
…………
兩夫妻就這麼在警察局門口吵了起來,幾個值班的警員紛紛上來勸他們。
而就在這個時候,杜言剛好隨着刑警隊的嚴來順來到警察局,老遠就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吵鬧聲,上前去,叫了一聲:“爸、媽,你們怎麼上警察局來了?”
“小言!”
杜父和杜母同時叫道。同時杜母顯然是看到和杜言一起進來的嚴來順了,立馬擔心道:“小言,你這……犯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