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審訊室當###來,趙佳飛趾高氣昂,雖然臉上還是鼻青臉腫,但是看見杜言等人就得意地笑道:“你丫的還他媽敢打我,惹毛了我,你就等着坐牢吧!”
“就是,我們飛哥是什麼人?警察局裡有人,你們這些人狗膽包天敢跟我們飛哥作對,打了我們飛哥,就等着坐一輩子牢吧!”
跟着趙佳飛一起來的醫生和保安也起鬨道,他們顯然也是知道趙佳飛肯定在審訊室內行賄了警員老張。
“這都是一些什麼人!人渣,爲虎作倀,打死他們都不爲過。”
樑母怒氣衝衝,要不是這在警察局裡,她恨不得衝上去甩他們幾巴掌。
“麗芬,鎮定一點。相信警察會查明真相的。”杜長勝在旁邊勸着,同時還教育自己的兒子杜言道,“小言,以後做事情不要太###。爸知道你年輕氣盛,但是有時候,做事情也要有分寸,考慮到後果。”
“爸,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趙佳飛,反鎖着門,都已經將竹姐姐按到牆上了,就差沒有扒竹姐姐的衣服了。這種人,我見一次打一次,要是殺人不犯法,我肯定立馬將他給剃了。”
看到趙佳飛那副嘴臉,杜言恨得牙癢癢的,差點忍不住衝上去再打他一頓。
“就是,杜大哥,我支持小言。要是不狠狠將這種人打痛,以後還會有更多人遭殃。這次還好小言及時趕到,不然我們家竹兒指不定要被怎麼禍害了?”
щщщ ●ttk an ●C○ 今天這一次的打人事件,反而讓樑母黃麗芬心裡對杜言的印象急速上升。
“可是,媽,這打了人,說不定就要連累小言坐牢了。是我連累了小言,小言他可還要高考,怎麼能坐牢呢?這不是耽誤他的前程了麼?”
樑豔竹在旁邊皺着眉頭,兩手抓着放在胸前,憂心忡忡地說道。
“怕什麼?老孃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王法和公道了,竹兒,那王八蛋趙佳飛要來非禮你,小言來救你,打了他,這有什麼錯?別看媽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在法律上不也有一個叫做那什麼……對,正當防衛。電視上焦點訪談不是都報道過麼?在正當防衛的時候,就算將人殺了也頂多是一個防衛過當。”樑母說着又對杜言道,“要是老孃,當時就將這趙佳飛打死。”
樑母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兒,女兒樑豔竹就是她的###,所以愛之深護之切,任何敢傷害自己女兒的人,她都是毫不客氣的。
“對了,小言,你不是在警局跟刑警隊的嚴隊長和刑警官很熟麼?爸看這趙佳飛好像和那個張警官有什麼勾當,是不是打個電話讓嚴隊長和刑警官過來看看?”
此時,那警官張力已經從審訊室當中走了出來,杜長勝有點不放心地問道自己的兒子杜言。
“嗯!爸,你用手機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下情況吧!”
杜言也覺得,這個時候,恐怕是要藉助嚴來順和刑星的力量了,不然他又不能夠和這警局的警察動粗,打不能打,逃不能逃,萬一這警官張力真的收了趙佳飛的好處,給自己胡亂判了罪,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爸這就打。”
拿出了手機,杜長勝陸續撥通了嚴來順以及刑星的手機號碼。
而那從審訊室走出來的警官張力一臉的陰沉,走到衆人面前,就說道:“通過初步的審訊案件判斷,杜言具有嚴重的打人情節,擾亂社會治安,先刑拘五日,然後再具體定罪。”
此時因爲是晚上了,警局只有一些值班的警察,這警官張力又是警局當中老資歷的了,所以這點小案件,還是可以由他全權做主的。收了趙佳飛的好處,所以張警官自然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當時就想辦法給杜言安了一個罪名,先刑拘他,然後再讓趙佳飛幾人去驗傷,視情節嚴重再給杜言定罪。
“什麼?你是怎麼判案的?毫無依據,就這樣給我定罪了?你到底是不是警察,不知道依法辦案麼?”
杜言本來還想等到嚴來順和刑星趕過來的時候再說,但是誰想到,這警官張力居然就這麼自作主張地給自己定罪了,要刑拘自己。
“哪裡沒有依據了?我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依法辦案的程序你難道比我更清楚麼?”警官張力聽到杜言的質問,立馬牛氣哄哄地將眼前地審訊記錄本甩在桌子上,嚷道,“看清楚,這上面是你們幾人的審訊記錄。本警官記錄了你們每一個人的口供,從上面可以推理得出。明明是趙醫生在急診室當中被已經停職的樑護士糾纏着,樑護士企圖勾引誘惑趙醫生,達到讓趙醫生的院長表舅給她復職的目的。然後,就是你衝進來,和樑護士唱好了雙簧,將趙醫生和幾個保安猛打了一頓,還想要以此勒索趙醫生,還好我和李警官及時趕到。”
“杜言,我跟你說,本警官不僅要扣你,還有樑護士,你不僅涉及打人、擾亂社會治安,而且還夥同樑護士,企圖敲詐勒索。等到證據確鑿,兩罪並罰,看你逃得到哪裡去!”
警官張力滿口謊話,編的跟真的似的,他從事警務工作十幾年了,這點小故事誣陷,還不是信手捏來的?
“你他媽真能編,說了半天,證據呢?拿出證據來啊!身爲公安機關執法人員,沒有證據,憑着他們幾個的僞口供你有什麼權利就給我定罪?你眼裡還有法律麼?”
杜言也是氣憤了,直接站起來就指責警官張力道。
“我沒有權利?告訴你,就算你什麼法都沒有犯,我也有權利在刑拘你二十四小時。小李,把這個犯罪嫌疑人帶下去,關押起來。太囂張了,目無王法,簡直是藐視我們警察,在警局裡還敢跟我們警察大呼小叫的。”
“我目無王法?是你他媽胡亂執法……”
杜言一邊怒罵,一邊被旁邊的警官給帶了下去,此時杜言手上還戴着手銬,雖然如果他想要反抗的話,就是一百副手銬他也能夠掙脫,但是他不能反抗。因爲一旦反抗了,杜言知道,自己就真的完了。有時候,法律就是這樣,制約的只是我們這些遵紀守法的平民老百姓。反而是那些目無法紀,胡作非爲,爲虎作倀的壞人,卻往往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凌駕在法律之上。
“小言!是竹姐姐害了你。”
樑豔竹見狀,眼淚就在眼眶裡面打轉了,心裡頭極度後悔,如果不是自己去找趙佳飛,那麼小言就不會趕過來就自己了,如果小言不敢過來,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言,你還小,怎麼能夠讓你坐牢呢?”
樑豔竹急了,杜長勝和黃麗芬也不淡定了,杜長勝安慰杜言道:“小言,別怕,爸一定會想辦法的。嚴隊長和刑警官馬上就會過來的。你到裡面千萬不要和警察發生肢體衝突,不然就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爸,你放心,我懂。還有,別告訴媽,不然她又要罵我了。”
杜言倒是很淡定地聳了聳肩,笑了笑。
“哼!還嘴硬。到了裡面就有你受的了。”
趙佳飛見杜言要被關押起來,心裡面是一陣暢快,還不忘了對杜言冷嘲熱諷,嬉笑道,“小子,這下知道惹了你家趙大爺沒有好下場了吧?敢打我?到了裡面,老子花錢讓人打死你。”
“趙佳飛,你給我等着……”每次看到趙佳飛這嘴臉,杜言就心裡就恨不得弄死他。
“張警官,你看到沒有,他居然還敢威脅我,這一條恐怕也要記錄進去,威脅恐嚇受害者。”趙佳飛得意洋洋地,似乎已經看到杜言被判罪入獄,然後一輩子都毀了。
“好了,不要讓他廢話了。小李,把他帶下去。”
警官張力擺了擺手,示意趕緊讓人把杜言給帶下去。
“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他!”
就在這時,接到杜長勝電話的刑星急忙趕來,正好看到杜言被拷上手銬要被押下去關起來,立馬就怒氣上頭,一下衝到前面去,將押着杜言的兩個警官一把推搡到一邊。
“鑰匙呢?手銬鑰匙呢?”
看到杜言手上的手銬,刑星瞪大了眼睛,怒視警官張力,伸手道。
“刑……刑警官……”
警官張力一看到來人居然是鐵娘子刑星,立馬心就涼了半片,結結巴巴地道,“刑……警……官,這……這人是犯罪嫌疑人,我這也是按照法定規矩……辦事……”
“我說鑰匙呢!”
刑星纔不管張力是什麼說辭,伸着手不耐煩地怒道。
“可是……”張力忐忑道。
“給不給?”
“給……給給給給……這是手銬的鑰匙。”
果然,刑星這鐵娘子的威名在整個芝城的警務系統都是出了名的,無人敢惹,就算是老警員張力也沒有少在刑星手裡吃虧,被刑星這麼一瞪眼,剛剛的威風立馬歇菜,忙不溜丟地從兜裡掏出了手銬的鑰匙,遞給刑星。
“小肚肚,對不起,我來晚了。你跟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姐替你做主。”
咔噠一下,將杜言的手銬解開,刑星又摸了摸杜言的兩個手腕,立馬換了一個溫柔的語氣道,“手被拷得疼不疼啊!來,我給你揉揉。”
一旁的幾個警員,包括警官張力都傻眼了,刑星進入芝城警務系統也好幾年了,他們何曾見過刑星露出過這麼溫柔和女人的一面啊!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