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居然動起手來了。
光頭大金牙五大三粗,一身的肥肉,一隻厚掌就朝着杜言狠狠地打了過來。
“啊…”
看到光頭出手打杜言,空姐羅清清已經叫了起來,其他的乘客也都紛紛替杜言擔心,方玉雪和方母該更是着急的不行。但是,誰也沒有時間去阻止了,光頭大金牙的狠狠地一掌馬上就要打在了杜言臉上。
噗…
出乎衆人的意料,光頭大金牙的這一掌非但沒有打中杜言,反而被杜言一隻手就給牢牢抓住了。
沒錯,就是單手,杜言僅僅只靠着一隻手就輕鬆抓住了光頭大金牙打過來的右手手腕。緊緊拿捏住,讓光頭大金牙一動都不能動。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快放開,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夷吾山市的魏偉財…你敢動我?”
光頭魏偉財被杜言這麼拿捏着手腕,卻依舊氣焰囂張不斷,出言威脅杜言道。
“魏偉財?他就是夷吾山市的地產大亨魏偉財,據說和當地的黑社會也有所勾結…專門做一些強拆的事情…發了一筆不小的財…”
“聽說他這個人心狠手辣,爲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種人還是別惹爲妙。”
“看來這個小夥子要倒黴了,但願他不是夷吾山市人或者周邊縣市的,不然的話,恐怕魏偉財要找上門去了…”
周圍的那些乘客,有的是夷吾山市本地人,聽到魏偉財自報名號之後,都紛紛替杜言擔心起來了。
而魏偉財聽到了這些乘客的議論,也更加得意了起來,雖然手還被杜言拿捏着,但是氣焰卻更加囂張,另一隻手竄了上來,想要掰開杜言的手:“臭小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識相的,趕緊將手放開,讓後跪下來給我賠禮道歉,不然…只要你是閩省人,我就有辦法讓你們全家不得安生。”
“威脅我?”
聽到魏偉財自鳴得意地威脅,杜言眉頭皺了皺,他是最最反感任何人拿家人來威脅他了,先前那黑龍幫的秦龍威脅自己家人的生命安全,杜言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他給抓回來。
而現在這魏偉財居然也口出狂言,杜言心裡一怒,手上用勁兒繼續放大,一發狠,對着魏偉財的手腕狠狠地捏了下去。
“哎哎哎…疼…疼…臭小子,你放手,要斷了…捏斷了…臭小子,快放手…”
魏偉財沒有想到,自己都將名號報出來了,這臭小子居然非但沒有放手賠禮道歉,反而對着自己更用力的捏了起來,頓時知道是碰上硬茬了。
“你不是很厲害麼?你不是讓我全家都不得安生麼?”
杜言此時的目光冷峻得讓人看了都心裡生寒,魏偉財看着杜言的雙眼,就好像是一頭要吃人的狼一樣,心裡頭也是毛毛的。
“不不不…好漢放手,好漢放手…我不敢了…快…放來,疼…”
在切身的痛楚之下,魏偉財也低下了頭,再不低頭,恐怕自己的手都要被杜言給捏斷了。
“杜言,好了…別鬧大了。”
“小杜,教訓教訓就行了,這種人…少惹爲妙…”
方玉雪有些擔心杜言太過分了,如果造成對方的人生傷害可就麻煩了,就算佔理的是自己這邊,恐怕到警察局也還是要追究杜言的刑事責任了。所以方玉雪和方母都紛紛勸杜言就這麼罷手,適可而止。
“這位先生,請您放手好麼?飛機之上不允許打架鬥毆。”
此時,站在一旁的空姐愣了愣,也出言勸杜言道。不過,空姐羅清清的臉上對杜言卻是一臉的感激之情。
其實,這種事情,羅清清當空姐的這幾年,飛過數百趟的國內外航班,見得多了。飛機上無理取鬧的乘客真不少,還有許多乘客死要面子,經常和乘務組的空姐發生各種各樣的衝突。
而真正能夠站出來替空姐說說理的乘客,卻很少,就算像這次這樣,很多乘客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本着多一事少一事的原則。有的根本就是拿空姐當出氣筒受氣包,提出種種的無理要求。
杜言能夠在這種時候還站出來,讓空姐羅清清對杜言充滿着好感。不然的話,如果是其他情況發生了乘客箭打架鬥毆,羅清清早就去叫飛機上的安全員了。
“好,就先放過你。別成天以爲有錢就了不起,基本的做人行爲準則,道德標準都沒有,就只是一個土大款,爆發富。”
控制的力度剛剛好,杜言將手鬆開,那魏偉財就趕緊將自己的肥掌縮了回來,一臉痛楚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同時,魏偉財的眼神看向杜言也是充滿着惡毒,心裡面琢磨着:“說我土大款,爆發富?哼!臭小子,等下了飛機有你好受的。在飛機上就先讓你再得瑟得瑟…”
像魏偉財這種靠着圈地,佔到一個好的時機,倒賣房地產起來的商人,就最忌諱別人說自己是爆發富土大款之類的話。往往這種人,肚子裡面沒有什麼墨水,靠着一些關係走動,不斷地給上面送錢。拿到一些招標工程的內幕,或者廉價拿到一些地盤,然後再高價轉手出去。
靠着這種方式發財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魏偉財就是這麼一個,早年靠着和夷吾山市土地局的一些主管官員稱兄道弟,後來廉價拿到一些地段,開發成爲了商業地產,積累了第一桶金。之後越滾越大,成爲了夷吾山市當中有名的地產大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小人積怨,是恨不得立馬就報復回去。
雖然現在位於飛機上,魏偉財沒有幫手,又打不過杜言,但是他的心裡面已經盤算着要怎麼對付杜言了。他這次去榕城商量一項重要的生意,當然,在榕城他也是有不少的關係,和榕城當地的一些黑幫組織也是有些發展的。
“杜言,這個人好像挺不簡單的樣子,你這下招惹了他,他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吧?”
剛剛方玉雪雖然也出口說了那魏偉財,但是現在想起來,方玉雪還是有些後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這種小人暗暗記着仇,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你背後來一刀子。
“玉雪,別怕,有我在。而且,他不過是夷吾山市的商人,我們怕他做什麼?”
杜言擡頭看見那魏偉財頭頂上,代表着和自己好感度的數字果然是爲負數,而且還一直變小當中,已經達到負的三十多了,這說明,魏偉財的肚子裡肯定在醞釀着壞水。
而再看旁邊剛剛那名空姐,杜言驚奇地發現,這空姐對自己的好感度居然出奇的高,居然已經達到八十九了,只要再突破一點就達到九十了。
要知道,杜言走到大街上,看到的幾乎那些陌生人,對自己的好感度都是在六七十徘徊。當然了,這個點數還會在對方第一次和自己交談,第一次接觸自己的時候發生起伏變化。這就是第一印象,如果給予對方的第一印象不錯,好感度就會從六十多上升到七十多左右。
但是,像這名空姐這樣,直接好感度飆升到八十九的,還真是十分少見。
“難道說,是剛剛這件事,讓這名空姐對我的好感度迅速提升了?”
想到這裡,杜言又不免多看了這空姐幾眼。杜言稱作的航班是隸屬於東南航空的,而東南航空的空姐制服都是這種紅白相間的,帶着一點點嬌豔,顯示出對於乘務事業的熱情。
而那空姐羅清清也似乎是發現杜言在看自己,也不閃躲杜言的目光,而是迎着杜言的眼神,報以微微地一笑,然後甜甜地說道:“乘客們,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按上面的呼喚鈴,下面,請我們的乘務員替大家演示一下救生衣的使用方法以及一些注意事項。”
說完這些之後,空姐羅清清就慢慢退到了乘務室。而另一個乘務員走到了機身中央,是一個男乘務員,有一個和空姐對應的稱呼,叫做空少。
杜言之前並沒有做過飛機,這是一次坐飛機,也覺得稀奇,看着那空少細心地在講解着救生衣的使用方法。不過,這救生衣只有在真正遇上空難危險的時候才能夠被乘客使用,平常乘客想要試一試的話那可不行。因爲每一個救生衣的造價都不菲,而且一旦打開就沒辦法再度使用了。
很快,包括飛機上的抗疲勞操,空少都已經耐心地講解完畢,但是此時纔過去大概大半個小時,離飛機降落榕城機場,起碼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飛機上的乘客有渴了餓了的,就紛紛按了一下頭頂上的那個呼喚鈴,然後空姐門就會推着小車子,提供給乘客所需要的飲料或者食物。
杜言也按了一下那個呼喚鈴,給方玉雪和方母都叫了點喝的果汁。而在杜言旁邊的那個魏偉財,此時卻似乎是故意地,時不時就按一下那個呼喚鈴。
“給我拿一杯橙汁…”
魏偉財聲音傲慢地叫着。
“先生,可是您剛剛叫的這杯橙汁都還沒有喝完…”
空姐羅清清這已經不是第一趟給魏偉財送橙汁過來了,包括這一次,魏偉財已經在十分鐘之內連續要了七八倍橙汁了。
“老子就習慣一杯橙汁就喝一口,怎麼了?一杯橙汁二十塊很貴麼?老子有的是錢。”
說着,魏偉財就掏出一張一百塊甩在羅清清身上,惡狠狠地道,“叫你送來就送來,那麼多廢話。”
很明顯,魏偉財這是在故意刁難空姐羅清清。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有這麼刁難空姐的麼?”
方玉雪又忍不住說道了,而那魏偉財似乎很得意地搖頭晃腦道:“我有錢,我願意。我花錢買果汁,這是我的自由。我消費,我花錢,我哪裡有刁難她了…”
“你…”
方玉雪被魏偉財的話嗆得沒話說,只能夠怒目瞪着他,對杜言說道,“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那魏偉財氣完方玉雪不算,還特意朝着杜言笑了笑道:“怎麼樣?你還想要替空姐出頭麼?小子。別以爲手上有點力氣了不起,等下了飛機,老子有你好看的。”
“是不是剛剛捏得不夠?”
杜言再也忍不住了,正打算對魏偉財再度出手的時候,突然飛機的機身開始劇烈的上下顛簸了起來。
“對不起,請抱緊我。”
就在這時,空姐羅清清迅速地朝着杜言的膝蓋上一坐,抱住杜言的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