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城市長秦卿失蹤了,整個芝城的刑警隊和公安局都出動了,全城戒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秦卿市長找回來。:
芝城一中,操場草坪上,杜言攬着馮琳潔,馮琳潔靠在杜言的肩上,沒有說話,默默地,馮琳潔覺得此刻杜言就是他唯一的依靠,靠在他的肩上,才踏實起來。
而杜言的腦子裡卻在快速地運轉,想起當初在金陽大酒店的事情。
“當時如果不是我的出現,秦卿早就被那幫人給帶走了。會不會這一次也是那一夥兒人呢?”
杜言有點痛恨,自己當時怎麼就不記下那夥人究竟是做什麼的?不然的話,現在也有跡可循,說不定就能夠將秦卿救出來了。
一個午休的時間,就這麼靜靜的,杜言和馮琳潔就這麼靜靜的在草坪上,相互依靠着,沒有多說話,感覺特別號,馮琳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又找到了歸屬一般。
很快,午休的時間過去了,要到教室去上課了。馮琳潔摸了摸眼角的淚痕,站起身來,對杜言道謝道:“杜言,謝謝你。”
“不要說謝了,琳潔,你不要擔心了,你媽媽肯定會沒事的。”
走回班級的路上,杜言越靠越近,然後一把牽住了馮琳潔的手,馮琳潔微微掙扎了一下之後就默認了,現在的她,正需要一個人來依靠,媽媽失蹤了,她的心徹底的亂了,但是此刻,杜言卻讓她亂了的心重新安定了下來。
下午上課的時候,馮琳潔的精神頭明顯就好多了,雖然臉上的愁雲還是沒有散去,但是卻沒有再趴在桌子上哭了。
只是時不時的,馮琳潔會將頭轉到後面,偷偷快速地看杜言一眼。
“怎麼了?肚子,我看今天班花的狀態不對呀!早上來的時候哭哭啼啼的,下午又一直在看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把班花怎麼了?”
身爲杜言同桌的薛浩自然發現馮琳潔頻頻回頭看自己這邊,他當然不會以爲那是馮琳潔在看他,所以矛頭就直指杜言了。
“別瞎想,這次事情大了。”
杜言腦子裡正思考着馮琳潔母親秦卿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那夥人乾的呢?
“喲?事兒大了?難道說……難道說你把班花給……”薛浩不禁伸出了大拇指,誇道,“大哥在上,小弟佩服佩服!”
“滾一邊去,死胖子!腦子裡盡是那些污穢思想。”
杜言白了薛浩一眼,然後就看到坐在自己左前方的蕭薔薇臉色不好的走了下來,敲了敲杜言的桌子,道:“肚子,你出來一下。”
“怎麼了?”
杜言皺了皺眉頭,怎麼蕭薔薇的臉色也不好了?今天是怎麼了?出事都趕在一天了?
教室走廊上,蕭薔薇靠在欄杆上,沉吟了一下,擡頭對杜言問道:“肚子,你知道馮琳潔今天爲什麼這樣麼?”
“嗯!”
杜言點了點頭。
“那我就跟你說吧!秦卿市長,也就是馮琳潔的母親失蹤了,現在全城都戒嚴了,不單單是刑警隊和公安局,就連我爸那邊也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掘地三尺也要將秦卿市長救回來。”
“居然連軍方都出動了?”
杜言一驚,他是知道蕭薔薇的父親可是這邊駐軍的軍區司令,管轄的地界可不僅是芝城一塊,包括附近好幾個地級市,而現在連軍方都被命令出動了,可見事情十分嚴重了。
也的確是這樣的,堂堂一個縣級市的市長失蹤了,而且還有可能是被黑勢力給綁架了,消息傳了上去,必定會惹來上方的震怒,必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人救回來。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秦卿市長到底是被誰綁架了?”杜言急忙問道。
“不知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知道,秦卿市長肯定還在芝城當中。現在整個芝城都被戒嚴了,連幾條高速公路,都被我爸的兵設卡了。”
“這麼嚴重?”
杜言沒想到這才一天多的時間,居然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也皺了皺眉頭,道,“但願秦卿市長沒事,不然……誒……琳潔怎麼辦?”
聽到杜言說這話的時候,蕭薔薇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面莫名的一疼,又想起來中午自己要去操場跑步的時候,看到草坪上依靠在杜言肩上的馮琳潔,蕭薔薇猛地脫口一句:“杜言,你是喜歡馮琳潔麼?”
“咦?怎麼這麼問?”杜言大汗,好不好蕭薔薇居然這麼問,叫自己怎麼回答?
“沒事!就隨便問問,我們不是好哥們嗎?”頓了一下,蕭薔薇勉強地笑了笑,抖了抖肩膀,道,“喜歡就去追,馮琳潔是個好姑娘的。”
說完之後,蕭薔薇就進了教室,留下杜言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腦袋,心道,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個怎麼都這麼奇怪起來。
下午放學,杜言自然不放心讓馮琳潔一個人回家了。因爲既然那幫人敢抓秦卿市長,那肯定也敢來抓馮琳潔的。
所以,杜言已經事先和自己的表妹申靈說了聲,讓她自己一個人先回家。
等到下課的時候,杜言跟在馮琳潔身邊,道:“琳潔,我送你回家吧!萬一那幫人再來對付你,抓你去要挾你媽媽的話,就危險了。”
“嗯!謝謝你,杜言。”
背起書包,杜言和馮琳潔一起出了校門,但是到了校門口的時候,馮琳潔母親的秘書卻是先一步開着車在那裡等着了。
“方阿姨。”
見到自己母親的秘書,馮琳潔十分激動地問道,“我媽媽她……有消息了麼?”
方秘書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全市的武警和公安都出動了,還是沒有什麼進展。琳潔,現在外面很危險,我送你回家。”
“那……”
馮琳潔看了看要送自己的杜言,爲難道。
“沒事,琳潔,有你媽媽的秘書送你,我也放心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你媽媽會沒事的。”杜言寬慰道。
“那我就先走了,杜言,今天……謝謝你了。”馮琳潔打開車門,坐上了方秘書的車,和杜言道謝道。
“再見!琳潔,明天見。”
招了招手,看着馮琳潔坐的車離開,杜言也朝着自己家回去,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從他從芝城一中大門出來以後,就有兩個小混混盯上了他。
這兩個小混混偷偷地遠遠地跟着杜言,杜言卻絲毫沒有發覺。
“天狗,你確定前面那小子就是柳公子要抓的人?”
“錯不了,柳公子給我看過酒店的錄像截圖,就是這小子上週壞了柳公子的好事。阿虎,一會兒我們跟着他到沒人的地方就把他弄回去,聽候柳公子發落……”
原來這兩個小混混是受了柳成言的命令,要報復杜言來着。上週在金陽大酒店的時候,就是杜言壞了柳成言的好事,將方玉雪給救了回來,還狠狠地揍了柳成言一頓,所以柳成言對杜言一直懷恨在心,後來調出了酒店的保安室監控錄像,就吩咐那些小混混去將杜言給抓回來。
走在回家的路上,杜言腦子裡卻還是在想着秦卿的事情,到底秦卿是被誰抓去了呢?現在全城都戒嚴了,杜言時不時就看到路邊有一輛警車鳴着警笛,閃着警燈大搖大擺地過去。
“真要有壞人在,早就被驚走了!”
嘲笑了一聲,杜言拐到了一個小巷,從這邊橫穿過去,然後往左拐就到自己家了,雖然比較偏僻,但是卻抄了近路,能夠少走不少路。
“就是前面了,天狗,走到那邊的小巷去,把他弄走……”
阿虎和天狗一直跟着杜言,但是路上太多警車,都不好下手,現在看到杜言進了這個偏僻的小巷子當中,知道機會來了,兩人快速地追了上來。
聽到背後急促的腳步聲跟了上來,杜言下意識地往身後一看,卻突然被一棒子砸到了腦袋,就暈了過去。
現在的杜言並沒有開啓初級身體強化,所以只是普通的反應能力,被這一棒子砸到,立馬就暈倒了。
那一棒子是天狗砸的,而阿虎就提着一個大麻袋,趕緊將杜言給裝了進去,然後兩人就趁着逐漸暗淡下來的天色的掩護,扛着杜言就走了。
另一邊,杜言家中,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杜言還沒有回家,而且任何口信也沒有給。杜長勝和趙桂珍都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
“老杜,今天我看街上那麼多的警車巡邏,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該不是有什麼殺人犯逃到了我們市,你說小言他這個點都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啊?”
趙桂珍喪着臉,差點都哭出來了。
“不要急,急什麼?說不定是小言在外面多玩了會兒,以前不也有晚回來的時候麼?你個烏鴉嘴瞎擔心些什麼?”杜長勝點了根牡丹牌過濾嘴香菸,抽了幾口,問在客廳寫作業的申靈,道,“靈靈,今天你小言哥哥是怎麼和你說的?”
“他呀!也沒怎麼跟我說,就說他有事,讓我一個人先回來。”申靈咬了咬筆頭,撇了撇嘴巴,不高興道,“後來放學的時候,我到他班門口看他,就發現他陪着他們班的班花馮琳潔一起走了,說不定是陪着人家回家了。”
“馮琳潔?哎……老杜,是不是就是那個以前總考第一的女孩?對了,還是市長的女兒,小言怎麼和她玩一塊了?”
趙桂珍不高興道。
“說不定兩孩子是一起學習去了。”杜長勝吐了口煙霧道。
“別抽菸,抽抽抽……抽死你……”趙桂珍在空中用手驅散那煙霧,厭惡地道。
“你說會不會,小言又到他班主任家裡了?”
杜長勝將手上的菸頭掐滅,突然想起來,道。
“我趕緊打個電話問問……”
趙桂珍趕緊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喂!請問是方老師麼?我是杜言的媽媽,請問杜言今天到您那兒去了麼?”
“沒有呀!今天我沒叫杜言過來的。”電話那頭的方玉雪奇怪道,“難道杜言還沒有回家麼?”
“是呀!方老師,都這個點了,這小兔崽子居然還沒有回來,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趙桂珍將電話掛了,就往門外走去。
“你幹嘛去?”趙長勝急忙問道。
“我去附近那些個網吧遊戲機廳找找……”
拋下話,趙桂珍就推着自行車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