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莊道德被法術反噬的時候,離甌越市不遠的省城。
黑暗之中,睜開了一雙眼睛,喃喃自語道:“法術反噬,哦,那條小雜魚,是那小子活着回來了?怪不得,這幾年龍脈的氣息開始穩定了,真是好運氣,億萬分之一的概率都讓你中了。不過,既然你回來了,那件事,也算有點希望了……”
“不過,現在我可沒空搭理你,等我把這裡解決了,再替我歐陽侄子好好招待你,桀桀桀……”
……
不知千里之外有人惦記,楊武舉杯觥籌交錯,四人有來有往,幾瓶紅酒下肚,臉上也有了兩分醉意,說話自然也放得開了。
“楊先生,實在是對不起,讓一個敗類影響了你用餐的心情,我敬你一杯,以示賠禮。”林琪頻頻舉杯,因爲莊道德的行爲,作爲老闆的她而覺得十分愧疚。
楊武搖頭道:“林小姐不必自責,這並不是你的錯,我和莊道德是高中同學,他的爲人我一清二楚,在外人面前,確實善於僞裝,你們餐廳之前的負責人上當,並不奇怪。何況你並未和他直接接觸,好了,不提這個倒胃口的人,我先乾爲敬。”
楊武說完,便乾脆利落地拿起杯子,一口悶了,又自顧自地拿起放在旁邊的葡萄酒,自己給自己倒滿,喝完,絲毫不顧及上面標註着的年份,就這一瓶酒,足以抵得上莊道德半年的工資。
看到這一幕,林琪捂着嘴笑了:“楊先生果然風趣,這樣喝紅酒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楊武挑眉道:“是嗎,這樣拐彎抹角誇我帥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切,你少自戀一點會死啊。拿紅酒先乾爲敬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跟我來白的。”傅勝君挑釁地看着楊武,今天在拳腳上輸給楊武,她是老大不服氣,看到楊武喝酒的樣子,忍不住想在這上面扳回一城。
“你要跟我比喝酒?”楊武好笑地問道,傅勝君興致勃勃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她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難道他看起來像是不勝酒力的樣子嗎?
傅勝君一下站起來:“對,男子漢大丈夫,喝紅酒有什麼意思,有喝就該喝茅臺!敢不敢來,先說好啊,用內力化開酒力可不算什麼好漢,是男人就真刀真槍地幹!”喝酒,對他們傅家兒女來說和喝水一樣,看她今天不把這個猥瑣大叔喝趴下,然後讓琪琪好好看清楚這個大叔的本性。
“噗。”楊武還沒有說話,郝好聽到她的宣戰,已經是笑噴了:“傅勝君,你果然和小時候一樣,胸大無腦,什麼都敢說。”什麼真刀真槍地幹,這種詞語她難道不知道有歧義嗎?
林琪和傅勝君兩個人是滿臉茫然,楊武不禁在心中感慨,果然是純潔的好姑娘,哪像郝好,跟在污水裡泡過的一樣,不愧是在黑幫里長大的姑娘。
傅勝君卻對郝好用的某個詞語激起了巨大的反應:“你才胸大無腦呢!你的胸也不比我小啊。”她說着,視線在三人當中來回,又補充了一句:“琪琪的胸纔是最大的,難道她最無腦嗎?”
“咳咳咳……”楊武此時正好拿着紅酒抿着,差點被嗆到,目光卻不自覺地在三人的重點部位巡視了一番,雖然三個人都有着傲人的上圍,不過果然是林琪的最大,幾乎要突破衣服的雄偉,讓人忍不住幻想……
正想着,他的腳背傳來一陣劇痛,楊武低頭一看,一隻高跟鞋正踩在他的腳上,而高跟鞋的主人,卻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唉,郝好哪裡都好,就是醋意太濃這一點,真的不好,他無奈地笑笑,轉移了話題,要是讓她們這樣說下去,鬼知道還會鬧出什麼笑話。
“喝白的是嗎。服務員,上一箱茅臺。”楊武說着,高聲喊來服務員。
看着桌上一瓶瓶擺開的茅臺,傅勝君的額頭冒出黑線,一箱就是十二瓶,雖然她很能喝沒錯,可是53度的茅臺,一瓶就是一斤,一口氣喝十二瓶,會死人的吧。
“怕了?”楊武忍不住激到,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傅勝君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他不由想到了十年前的自己,所以才忍不住有調戲的衝動。
十年前的他,正直、衝動,看到所有不平的事都要管,看不過眼的人,必須揍,他的所有授課老師對他的評價,只有一句話,放古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俠。
那個時候的他,和今天的傅勝君真的很像,所以他完全可以料到傅勝君的反應。
果然,傅勝君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怕了!誰怕了!”她說着,拿過一瓶茅臺,一下打開了蓋子,也不拿杯子,就這樣拿着瓶子狠狠地灌了一口,剎那間她的臉上就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然後朝楊武遞過惡狠狠瓶子道:“該你了!”
“好,果然是純爺們!”楊武一下站了起來,接過瓶子就是一口,看到傅勝君的樣子,他心中的豪邁之情,也被激了出來,二人你來我往,根本沒有停過,一瓶茅臺下了肚子。
不得不說,兩個人的酒量都不是吹的,一人半斤酒,竟是多少醉意,兩個人都是眼神十分清醒,只是臉色紅潤了一些。
林琪和郝好看到他們倆這樣,頓時無語了,這裡可是法國餐廳啊,法國餐廳啊,不是冒菜館、火鍋店啊,哪有人在這裡喝茅臺的,還是這種喝法!
不過緊接着,郝好也按捺不住了,主動招來服務員,拿來兩個陶瓷的小酒杯,拉着林琪也是一杯杯地小酌起來。
善解人意的侍應,見狀急忙上了一些適合下酒的小菜。
一轉眼酒過三巡,楊武和傅勝君,一人喝了兩三斤白酒,終於是有些醉了,而一旁的郝好和林琪也已經是滿臉通紅,兩個人俱是靠在椅子上,眼神迷離地看着楊武。
“大叔,你真能喝,除了我大哥,你是最能喝的。”傅勝君大着舌頭道。
楊武一拍桌子:“誰說的!讓你大哥來跟我喝,看我能不能把他撂倒!”
一提大哥,傅勝君好像有些激動了,瞪着眼睛道:“我大哥是最厲害的,你個猥瑣大叔怎麼能比得上他。”
“傅勝君你別放毒!學長才不是猥瑣大叔,你自己都二十九歲的人了,對了,你比我大兩歲,那你還比學長大一歲呢!”一聽見有人說楊武的壞話,郝好似乎清醒了一些,擡起頭道。
傅勝君一瞪眼睛,完全不相信的表情:“不可能!他那麼老,怎麼可能比我小!”
楊武摸了摸鬍子,這僞裝地太成功也不是件好事啊,被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姑娘一口一個大叔地叫,此時此刻當真有剃了鬍子的衝動,好讓她看看,我還是個小鮮肉啊!
可是想了想,和她有什麼好鬥氣的,只是笑笑,故意說道:“你看不起大叔啊,你不知道男人四十一枝花嗎,我現在可是一枝花的年紀。”
傅勝君扶着椅子假裝快要吐出來了:“就你這樣,還一枝花,你別噁心我了,我都快吐了。”
“你不信啊,那你聞啊,我身上還有花香呢。”楊武更起勁了,湊近了道。
傅勝君憑着醉意靠近,深深地吸了一口,一陣草木的清香混合着些許男人的氣味飄進鼻息,不僅不難聞,反而有一種讓人上癮的魔力,她幾乎想投入這個懷抱,卻在剎那間清醒了,一把推開楊武:“什麼花香,都是臭的!臭不可聞的大叔!”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講道理,難怪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楊武嘀咕道。
傅勝君卻一下激動了:“誰說我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我今年才二十九!二十九!還沒到三十!還有誰說我嫁不出去,追老孃的人多了,可是老孃看不上。”
“也是,能讓你看上的,得去侏羅紀找吧。”楊武開着玩笑。
傅勝君錘了錘桌子:“你罵我!別以爲我聽不出來!”
楊武作驚訝狀:“誒,你居然聽出來了,看來是胸還不夠大。”
“你又罵我!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還是大哥最好。”傅勝君白了楊武一眼。
“喂,你一口一個大哥,你該不會有戀兄情節吧?同志,亂倫是不對滴。”楊武一本正經道,只是眼中的笑意暴露了他。
傅勝君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拿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眼神有些恍惚道:“大哥是最厲害的,小的時候他總是保護我,有人欺負我,他就去把他狠狠揍一頓,就算那個人比他高比他壯,他也不怕。我的夢想就是成爲大哥那樣的人。”
“聽你這麼說,倒是個純爺們,有機會介紹我認識一下。”看到傅勝君喝多了的樣子,楊武也沒了調戲的心情,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傅勝君卻突然哭了起來:“大哥,你快回來,你回來他們就不敢欺負君君了,嗚嗚嗚……”
或許平時外表剛強的人,內心纔會更加脆弱,楊武看着這樣的傅勝君,不由有些心疼,哪怕是再強大的女人,終究也有柔軟的一面。
他忍不住伸出手摸着傅勝君的腦袋安慰她,沒想到傅勝君直接順勢撲到了他懷裡,趴在他的腿上,放聲大哭。
哭着哭着,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睡着了,可是突然之間,楊武身體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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