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跑出去了,東方冰兒隨着楊媽媽去了竹樓,可是農家樂的二樓,東方冰兒的隔壁房間裡,也在上演着精彩的劇情。
“你看到他了?”
“你早就知道了?”
兩個容貌一模一樣的少女,像是對着鏡子一樣,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
過了好一會,右邊的少女,才從牀上拿起眼鏡戴上,一戴上眼鏡,她的神情便截然不同,冷靜睿智,她淡淡開口道:“是,我早就知道了,史上第一帥哥,你聽過嗎?”
左邊的少女,倚靠在疊好的被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一定不肯讓我看照片,原來是他,所以你接受天后的提議,大過年跑到這裡來拍戲,也是爲了來找他了?”
樸貝兒不回答。
樸寶兒的神情複雜。
“你想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
兩個又同時開口,連聲音都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樸貝兒的低沉一些,樸寶兒的嬌嫩一些。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你,你不要傷害他www.shukeba.com。”樸寶兒帶着嬌喘道,不知爲何,她的臉上泛起桃紅,她的手慢慢地滑了下去,滑到自己的雙腿之間,開始微妙的動作。
又開始了,又是這樣,樸貝兒看到這一幕,咬着下嘴脣,對楊武的恨意多了三分,如果不是他,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楊武,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你結婚了是嗎?只想三兒兩女安度此生是嗎,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不過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貝兒,我好難受。”樸寶兒扭着身軀,難以忍耐的模樣。
樸貝兒摘下眼鏡,把眼鏡放在牀頭櫃上,拉上了窗簾,走向了牀,走向她的親姐姐,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漆黑一片的屋子裡,響起了少女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卻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聲音。
……
與此同時,大雁山上。
楊武望着即將沒入西山的太陽,神情複雜,爲什麼呢,爲什麼他回到了都市,他想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卻意外不斷呢,過去的一幕又一幕,被人接連不斷地翻開,就像是早已癒合的傷口突然發炎一樣,很癢,很想抓,卻不能撓,一旦撓了,就是鮮血淋漓的下場。
他和東方冰兒,是真真正正的孽緣,他並不是多恨她,男人對女人,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這輩子,他真的恨過的,只有方璧安一人而已。
對東方冰兒,更多的是無奈,還有難堪吧。
方璧安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東方冰兒改變了他的人生態度,他這種遊戲人間的態度,變成這樣一個花叢浪子,都是東方冰兒的功勞啊,是她把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宅男,調教成了性\/愛高手啊。
他和東方冰兒,互不相欠,他的第一次給了東方冰兒,同樣,東方冰兒和男性的初體驗,也是和他,目前爲止,應該也只有他一個人。
一開始修行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懂,是東方冰兒打開了那扇奇妙的大門,手把手地教會他這麼使用護龍戒,怎麼修行,怎麼畫符,怎麼煉丹,她是他的半個師傅。
雖然兩個人只相處了短短半年的時間,可是他依然很感激她,如果沒有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的話,或許他會一直很感激,感激中帶着崇拜,他會安心地把東方家當成桃花源,一直躲避着,不會再四處流浪,居無定所,更不會像一個渣男,甩了一個又一個。
他走到今天的地步,方璧安是罪魁禍首,而東方冰兒,是幫兇。
是東方冰兒撫平了方璧安給他造成的傷害,又狠狠地揭開了那道疤痕,用更大的背叛,徹徹底底地打醒了他。
一開始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爲什麼自己最開始,會那麼喜歡東方冰兒呢,就像被魔力蠱惑一樣,用最快的速度,把方璧安放在了心底,一心一意地追逐着東方冰兒,再後來,他明白了,他從來也沒有放下,只是爲了麻痹自己,只是爲了欺騙自己,所以不再想起,可惜的是,世界上從來沒有桃花源,東方家不是,東方冰兒也不是,沒有任何人能收留他無處安放的心,他永遠只有他自己。
回想起往事,他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就像馬上就要沉下去的太陽一樣,充滿了沮喪。
可是突然,一個冰冷的懷抱,從背後貼上了他,懷抱很冰冷,卻溫暖了他的心,喚回了他的理智。
“祥子,怎麼了?”楊武有些詫異問道,他一直都知道祥子跟着他,也只有祥子和季子能夠跟得上他的腳步,但是,能夠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還會主動安慰他,這簡直不像沉默寡言的祥子了。
他轉過身,把祥子抱在了懷裡,祥子用手,貼在他的胸口上,似乎想幫他驅散心底的寂寞,她輕聲道:“我感覺到了,這裡,很寂寞,很難過。”
她用的是日語,很溫柔很溫柔的語調,卻讓楊武的鼻子一酸,他刻意笑得很大聲道:“哈哈哈,怎麼會,我有你們在,怎麼會寂寞呢,你想太多了。”
祥子堅定地搖頭:“不,我感覺到了。因爲感覺到了,所以,纔會愛上你。”
“龍君,很溫柔、很善良、也很容易覺得寂寞,因爲龍君是這樣與衆不同的人,和佐佐木不一樣,和松下不一樣,和吉田不一樣,和他們都不一樣,我愛你。”祥子一本正經地告白,她想到了那一年,在櫻花下看到他,他攤開了手心,任由櫻花花瓣飄落,從不伸手去抓,也不會握緊,周圍人來人往,可是他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
那個時候,她的心揪了一下,從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愛上過了這個總是口頭花花,總是嘻嘻哈哈,看起來一點煩惱的沒有男人,他的洶涌澎湃,都在心底,只有明白的人才會懂,這是多麼不一樣、多麼與衆不同的男人。
楊武突然覺得有些臉紅,訕訕道:“你這麼直白的表白,我好難爲情啊。”
“但是,吉田君,好像是條狗吧,爲什麼我會跟它一起比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