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武的話,白萍萍心裡一驚,急忙解釋道:“沒有,我沒有在保護他,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受夠他了,不想看到他。”
“不,你是害怕他待在這裡,呆會不知道會被怎樣羞辱和毆打,爲了讓他死心,你寧願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嫌貧愛富、貪慕虛榮的拜金女,就是希望他死心快點滾,好避免受到傷害,是不是?”楊武一字一句地問道。
每說一句,白萍萍的臉色就白一分,臉上寫着心事被戳穿的驚慌失措,她急忙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希望他走而已,都已經過去了,爲什麼還要這樣……”
她的話,無疑變相承認了楊武所說的是事實,錢忠亮的臉一下黑得像鍋底,他一巴掌蓋在白萍萍的臉上道:“媽的,你這個****都他媽好幾天了,還不讓老子碰,推三阻四,說自己姨媽來了,你以爲你吃藥好讓姨媽一直不走,我就不知道你的算計?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要把你上了!”
聞言,藍雨澤一喜:“萍萍,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
白萍萍蒼白的臉色,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麼,她沒有解釋,只是苦苦哀求道:“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是你給錢讓我爸及時動了手術,但是阿澤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吧。”
“現在知道求我?晚了!”錢忠亮已經被激起了暴虐之心,他大手一揮道:“阿雷阿登,把小騷\/貨和窩囊廢給我按住了,我們去包廂!”
阿雷嚴格地執行他的命令,正要對藍雨澤出手,一個高大的人影,卻擋在了他的面前,楊武漫不經心道:“喂,想把我朋友帶走,經過我的同意沒有。”
錢忠亮咬牙切齒道:“差點忘了你這個攪局的傢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把他一起帶走,本少爺要好好‘伺候’他!”
“呵呵,我好怕怕哦。”楊武嬉皮笑臉地說出這句話,更像是一種嘲諷。
錢忠亮更是氣得跳腳道:“阿雷,你等什麼?上啊,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我負責!回去我再一人包個大紅包給你們!”
然而阿雷依然紋絲不動,他不是不想動,他是不敢動,他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彷彿前面站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洪水猛獸,酒吧人來人往,可是那些人看起來,就像和他隔了一層空間一樣,他被單獨隔離了出來,面對這個男人。
他不敢動,彷彿一動,就會被猛獸撕成兩半。
注意到他的異樣,他的同伴也暫停了向藍雨澤出手,而是站到了阿雷的身邊,面對楊武。
然而他一站到楊武的面前,就覺得一股壓力,山呼海嘯而來,恐怖如斯,他也變了臉。
“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顧不上少爺的催促,阿雷嚥了口唾沫,艱難問道。
楊武挑眉道:“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而已,喂,你動不動手,不動手我可不客氣了!”
“閣下一定要與我們爲敵嗎,我們金錢保全有限公司,可是和大刀門有深入合作的,勸閣下出手之前,好好想清楚。”阿電緊接着開口道。
“大刀門?真是巧了,怎麼這個城市除了紅幫的人,就是大刀門的人,沒有其他幫派了嗎?”楊武順口問了一句。
阿雷接了一句道:“以前是有的,現在,沒有了,閣下既然知道大刀門,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實話不怕告訴你,我們的老闆和大刀門門主哥,可是莫逆之交,我們兩個,就是大刀門的人,專門被派出來保護錢少爺的。”
楊武摸了摸下巴道:“那真是不好辦了,原來都是熟人。”
阿雷鬆了口氣,面對不知底細的敵人,能唬住不動手,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這樣吧,看在關哥的份上,你們兩個滾蛋,這小子,讓我兄弟出口氣,就算了。”楊武露出一口大白牙,燦然道。
錢忠亮聽得清清楚楚,更是暴怒,他順手從邊上抄起一張折凳,就往藍雨澤的頭上砸去,一邊大吼道:“你們這兩個廢物,都說大刀門的人忠義無雙,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三言兩語就被人家唬住了,沒聽到他說要打我嗎?你們兩個就是這麼保護我的嗎?”
阿雷和阿電,被他說得神情愧疚,阿雷更是大喊道:“錢少爺小心!”
可是他的話錢忠亮是聽不見了,他的眼裡只有藍雨澤,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藍雨澤已經和白萍萍抱在一起。
楊武不得不在心裡吐槽一句,這TM還真是**,一點就着,老子在這幫他遮風擋雨呢,這個混蛋就知道你儂我儂,親親熱熱,看來下次這種事還是少管爲妙,若不是失戀這件事讓他太有共鳴,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多管閒事的。
看着眼前的藍雨澤和白萍萍,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如果當年他更冷靜一點,更聰明一點,和方璧安問個明白,是不是一切早就圓滿了,這一切的磨難,一切的痛苦,是不是,全都不會發生。
這些年裡,他痛苦,方璧安只怕過得更加痛苦。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楊武輕嘆一聲,跨出一步,擋在藍雨澤的身前,一伸手,就把錢忠亮的手給拿住了,再一用力,錢忠亮一陣吃痛,手裡的折凳拿不穩了,楊武卻順手接了過來,往旁邊一丟。
拿着剛剛從藍雨澤手裡奪過來的酒瓶,又遞到了他的面前,認真道:“來,動手,往他頭上砸,你所有的憤怒,你們所有的痛苦,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打!往死裡打!打死了我負責!”
他的臺詞是那樣地耳熟,然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時移勢易。
藍雨澤接過酒瓶,狠狠地點頭,咬着牙,用力往錢忠亮頭上一敲,剎那間,酒瓶破裂,鮮血四濺!
旁觀者才後知後覺地發出驚呼,一鬨而散。
“啊!”
“打人了啊!”
這一切說起來急忙,卻發生在短短時間內,短得連兩個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鮮血順着錢忠亮的額頭流下,他搖搖晃晃地指着藍雨澤,難以置信道:“你TM敢打我?”
他們倆纔回過神來,當着自己的面,僱主被人打了,這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
阿雷黑着臉道:“閣下也未免太過分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阿電,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