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五湖哼着小曲駕着馬車,朝着郊外行去,剛到一處偏僻的處所,厲五湖本想招呼一下衆人下車,卻感受到一陣寒風,最近他怕李天霸等人打擊報復已經形成了本能,一有個風吹草動的就條件反射。雖然俗話說的好,人在江湖飄怎能不挨刀。但是,畢竟能少挨點酒少挨點,能避免就儘量避免。
“誰?!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滾出來單挑。”
王憐清寶寶這個時候蹦躂出來了,笑着說:“糊糊,笨笨,這年頭烏龜王八蛋都喜歡羣毆,搞什麼暗箭傷人的,正人君子才和你單挑呢!”要不怎麼說王憐清寶寶唯恐天下不亂呢!你看這說的話就夠氣得人跳的了。
厲五湖一琢磨醒悟道:“是哦!寶寶說的極有道理。那你說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多危險呀!”
“沒關係,有爹爹呢!”
“啊?!”
厲五湖來不及反應,但見一道白影從眼前晃過,帶起一道旖旎的疾風,紛繁的髮絲繚花了他的眼睛。
“哎呀~~~~”踉蹌的身形,顯然猝不及防。
一道人影壓過來,厲五湖本能閃避,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命令道:“接着!”厲五湖立馬乖乖定住眼珠,而後,穩穩接住那被拋過來的人。
迅速回到厲五湖的身邊,抱起一旁站着的王憐清寶寶,華胥夢警惕地看着來者。
“你是誰,跟着我們做什麼?”華胥夢牢牢盯着對方問。
錢然覺得自己太失敗,居然一下子就暴露了行蹤,雖然他已經在大街上見識過此美男的厲害了,卻實在沒有想到此美男如此厲害,心中大叫失策,早知道就直接冒泡勾搭交好了,現在人家跟防賊一樣看着他,這讓錢然這個總兵大人心中真不是個滋味。
“在下錢然。”
厲五湖皺着眉頭說:“這名字耳熟呀!”
王憐清寶寶撅着嘴巴鄙視厲五湖道:“糊糊真笨,那個什麼總兵的就叫錢然。難道他就是傳說中那個李天霸的後臺?”說罷,王憐清寶寶多看了錢然一眼。
“哦!”我就說嘛,怎麼這麼耳熟呢!
於是,三人集中一線,死盯着錢然看,爭取看出來點啥。
像嘛?!不像嘛?!像嘛?!不像嘛?!看不出來啦!
錢然默默黑線中,這樣被人圍觀細細觀察還是第一次,怎麼覺得自己整個一珍惜動物呀!
“那什麼,我想這大概是個誤會。看這位公子的身手不凡,在下起了結交之心。只是冒然相見,想來唐突,所以避在一旁,卻沒曾想被公子發現了。還望公子見諒,放了在下的隨從。”錢然這個時候自然是先禮後兵。
“你真的是錢總兵?”厲五湖問的直接呀!本來嘛,他就是個粗人,當真讀了兩天書就知書達理起來了,別逗了。
“可能你們口中的那個總兵就是錢某,真是慚愧,慚愧呀!不過,那李天霸我確實不熟,就像這位公子懷中的小寶寶說的那樣,李天霸的行爲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錢然解釋着。
華胥夢默默觀察着錢然,而後給厲五湖使眼色,厲五湖果然放開了手。對方他們不認識,若是真是別有企圖,也不至於帶個手無寸鐵的,至於對方的身份,他們可以慢慢求證。這樣即便對方真的是總兵大人,他們也不至於得罪了去。
“得罪了!”厲五湖抱抱拳。
“誤會!誤會而已!”錢然笑呵呵着說。
文書孫文咳嗽了幾聲,有些怨念地看着錢然,錢然的眼神飄忽着,裝作視而不見。笑眯眯着給華胥夢介紹他的文書。
“哦,原來是小蚊子!”王憐清寶寶恍然狀。
錢然可笑破肚皮了,小蚊子這名字好呀!多有愛!多好記!就是不知道孫文聽了頂不頂的住。一瞥眼,果然,那孫文的臉色從紅潤色轉成豬肝色了。十成十是被鬱悶的。
“寶寶,不許淘氣!”華胥夢捏了捏王憐清的小臉蛋,自知家中小惡魔的惡質因子爆發了。
“那,爹爹,上次人家喊小四爲小四子,人家小四子還說這名字不錯的。”王憐清眨巴着眼睛,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小手指對呀對的。
“寶寶,人和人是不同的。小四子是小廝,孫文先生是文書,要叫先生。”
“爹爹,那就是說我不可以叫錢然叔叔爲然然啦?!”王憐清寶寶滿臉掩飾不住的失望。
“當然不行。”華胥夢肯定的回答,不然,這小惡魔鐵定會叫人別號的。
“爹爹,爲什麼人和人那麼大的差別。上次我叫那個縣太爺公子小小,人家都沒有介意的。”王憐清寶寶還在掙扎中。
厲五湖滿臉黑線中,拜託一下,寶寶,其實當時那鄭曉少爺的臉也豬肝色了。當年自己在聽見那聲糊糊的時候,臉色何曾不豬肝呀!
華胥夢覺得自己也快被打敗了,他知道他家這小惡魔都是被寵出來的,其實小傢伙對於什麼人該怎麼稱呼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只是爲了好玩,就給人取小名,以前是糊糊、水水,現在是小小、小四子,如今又要加個然然和小蚊子。真是樂此不疲呀!
孫然在一旁琢磨着自己被叫小蚊子要是給軍中那羣小子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錢然一想自己的名字變成然然就不寒而慄。果斷地,兩人齊齊互相望了一眼,瞭然一片。
“對了,小寶寶,你叫他什麼?”錢然突然意識道一個粉嚴重的問題。
“爹爹呀?!”王憐清寶寶給了錢然一個你少見多怪的眼神。
錢然被深深打擊到了,眼前的男子不及弱冠,居然有這麼大的娃兒了,可能嘛?!
“很明顯,他們長得不像!”孫文理智判斷。
王憐清寶寶一聽,立馬變臉,巴着華胥夢開哭。“爹爹,他們說我不是你的寶寶。哇啊~~~”哭得好不傷心。
華胥夢一見王憐清寶寶哭了,就立馬化身標準超級敗女奶爸,狠狠瞪了孫文一眼,口氣都不善起來。“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寶寶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最清楚。”就因爲不是親身的所以要更加疼愛三分,華胥夢聽說小孩子都是特別敏感的,不能讓小孩子有童年陰影的。說罷,那背影給錢然他們。
王憐清巴在華胥夢的肩頭,忽然擡起頭來,對着孫文和錢然做鬼臉。
孫文怒呀,這個小P孩,居然如此狡猾。錢然滿臉黑線,這個小鬼頭太滑頭了,懂得利用自身來對付別人。
要是在平時,厲五湖一準就上前揍對方一頓了,可是面對錢然,且不提他打不打得過對方,就提對方的身份,厲五湖就不敢貿然動手,他不保就算了,連累了華胥夢就不好了。於是,厲五湖很尷尬地朝着錢然和孫文抱抱拳,重新駕馬車了。雖然這做法很不MAN,但是這時候又不方便逞兇鬥狠的,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的好。
來到小湖畔,華胥夢給鋪上花布,厲五湖擺上各色糕點,王憐清寶寶乖乖坐在一旁,風和日麗,真是愜意呀!
旁邊的小溪很清澈惹得王憐清寶寶跑過去玩水。
“寶寶,小心哈!”
“爹爹,知道了。”
突然——
“啊~~~~”王憐清寶寶一聲慘叫。
怎麼了?!厲五湖和華胥夢驚了,立馬起身朝着小溪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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