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氣竈下面。”
墨西哥男子疼得滿頭大汗,含胡不清地說出羅蘭想要的答案。
“樓上沒人。”
這時,剛剛上樓的那個白人警員匆忙跑下。
而卡特和耳釘老黑跑到竈臺旁邊,一頓翻找後,從裡面找出兩大包用塑料裹起來的東西,後者掏出匕首刺破一個小洞,從裡面帶出綿白的粉末。
“嗚吼~”
看到匕首上的東西,羅蘭興奮地怪叫一聲。
不愧是博伊特,情報果然沒錯。
三十五個點少是少了點,但起碼能彌補一些損失。
“錢!”
又是大吼一聲,羅蘭興奮地逼問:
“錢放在什麼地方?”
剛纔把話說出口的瞬間,墨西哥男子就後悔了,如果再讓對方把錢拿走,自己一家人絕對比死還要難受。
嘴巴緊緊閉上,眼神變得哀求起來。
這種事情羅蘭應對得非常有經驗,他二話不說就鬆開對方的臉,往旁邊移動兩步,槍口狠狠地戳在那個女人臉上:“我這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只數三聲。”
“一。”
“二。”
“冰箱。”墨西哥男子癱坐在椅子上,哆嗦着嘴脣說道:“錢就放在冰箱裡。”
“哈哈哈。”
滿意地收回槍,羅蘭向卡特笑着點頭:“拿出來吧,我們的老墨沒有常識,放在冰箱內也不能把錢的保質期變長,放在我手裡才足夠安全。”
墨西哥男子聽着那個冷笑話,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此時只想哭。
羅蘭隨手一推,將那個女人推倒在地上。
該女子不斷抽泣,驚恐地看向伊森並且連連搖頭,希望對方不要傷害她的女兒。
“去吧。”
伊森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示意對方過去。
後者哆嗦着身體,飛撲到那個女子懷裡,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驚恐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長官。”
另外一個白人警員和卡特一起從冰箱裡把兩包錢找到後,前者皺着眉毛向羅蘭拋了拋:
“就這些,最多也只有十萬!”
“剩下的錢呢?”羅蘭聞言,立馬發出嘶吼。
“我發誓!!!”
墨西哥男子渾身顫抖,急忙回道:“就只有這些,全部都在這裡。”
“你們這種垃圾的誓言,我是一個字都不可能會相信。”羅蘭咬牙上前,又對着墨西哥男子一頓暴揍:“不說我就活活打死你。”
“嘿。”
伊森出言制止,沉聲說道:“可以了,說不定信息有誤,我們走吧。”
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爲了錢。
這個傢伙像瘋狗一樣的性格,等下不知道會鬧出什麼麻煩,他只想儘快將這個任務結束,讓羅蘭把東西帶到身上走出這個房子。
“NO。”
羅蘭急得團團轉。
既然動手了,不吃幹抹淨他是不可能匆匆離開的。
“兒童房。”
旁邊那個白人警員提醒道:“這些媽惹法克最喜歡把東西藏在那種地方。”
“沒錯。”
羅蘭對着墨西哥男子猛踹一腳,和白人警員快步闖進剛纔小孩出來的那個房間,一陣轟隆聲響起,兩人在裡面不停翻箱倒櫃起來。
“法克,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
一聲聲咆哮不斷響起,嚇得小女孩瑟瑟發抖。
“錢在哪?” 耳釘老黑也將墨西哥男子拽到旁邊,將其壓得雙膝跪地,用槍口頂着對方的腦袋厲聲喝問。
“就只有這些。”
突然闖進來這麼一幫像瘋子一樣的人,讓墨西哥男子徹底陷入崩潰:“我以女兒的名義發誓,真的只有你們找到那些錢!!!”
現場,一片混亂。
卡特變得不知所措,他先是看向伊森又看向小隊裡的人,呼吸變得急促。
“夠了!”
伊森按住槍柄,厲聲喝道:“沒時間了,趕緊走。”
“一定還有。”
羅蘭大步從房間裡走出,一把將旁邊女人懷裡的小女孩給拉扯走,飛快將手槍抵到對方腦袋上:“既然以你女兒的名義發誓。”
“那麼錢還是女兒,你選一個!!!”
“嘿!”
伊森唰的一下抽出手槍,同時往後閃動:“媽惹法克,把她放開,不然我一槍把你的頭打爆。”
“我說可以了!”
不能開槍,在這裡殺人就說不清了。
這些人都是應自己邀約過來的,他們的罪行都沒有坐實,不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旁人只知道是自己把羅蘭他們叫過來的。
只把羅蘭殺了,不能解決問題。
可把屋內的人都殺了,屋外的人可都知道里面自己是在幹什麼。
一時間,進退兩難。
可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神經病對一個小女孩開槍,他能感覺到羅蘭真可以幹出那種事,現在只能威逼這個傢伙趕緊離開。
“沃特發。”
一而再的阻撓,現在又被槍口對準,讓羅蘭內心的戾氣都激發出來,面目變得猙獰:
“我在給你幹活,你卻拿槍指着我?”
說話的語氣顯得極其委屈。
又充滿憤怒。
“放下槍。”伊森大聲吼道:“我說夠了,別特麼招惹麻煩。”
“不要。”
後面響起一聲大吼,耳釘老黑也惡狠狠地舉起槍支,厲聲喊道:“你放下槍,該死的,這次合作是個錯誤的決定,讓我們把他殺了。”
“博伊特也只不過是個媽惹法克,他的時代已經過去。”
“就栽贓給這個老墨!”
他牙齒被打掉兩顆,早就看伊森不爽了,現在找到機會立馬出來拱火。
大家都有槍,誰怕誰。
“嘿。”
卡特渾身一個激靈,迅速轉移槍口:“不,你才應該把槍放下。”
被槍口指中的那一刻,耳釘老黑瞳孔劇烈收縮。
伊森也頓感不妙。
這個混蛋太沖動,這個時候誰都可以舉槍,偏偏卡特不行。
耳釘老黑的挑撥無足輕重。
自然有機會掰回。
可卡特內鬼身份暴露,會給後面的一系列事情帶來麻煩,也會讓現場局勢急劇惡化。
情況,也一如他所料。
旁邊的兩個白人警員很快反應過來,憤怒舉起手中的槍支:
“你這頭該死的老鼠。”
厲喝聲連連,六把槍支錯亂相向,就像沉寂已久的火山,隨時會爆發出熾熱的火焰。
突然內訌的劫匪,讓墨西哥男子徹底癱軟在地上。
他無力地看向天花板。
淚水從眼角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