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電梯門打開,阿特沃特探了探頭,往後飛快招手。
滾輪聲響起。
伊森和艾倫兩人一起用力,將沉重的酒店行李車往外推,上面用牀單包起一大團,那東西還在微微起伏中。
來到地下車庫,幾人你拉我推。
將行李車往雙閃燈亮起的位置迅速推去,艾倫哼次哼次,整個人還是有點迷糊。
泰森那一拳,愣是把他打得不輕。
足足躺了一個多小時。
伊森也不知道在哪裡找動物轉運公司,不過昨晚醉酒的時候都能把老虎弄回酒店,現在清醒狀態下就不相信不能把它給想辦法運走。
幾人迅速散開。
霍斯特德買安眠藥,伊森去弄新鮮牛排。
在幾塊牛排裡塞上一大堆安眠藥,丟進洗手間,又等到天黑那頭該死的老虎總算睡着,用牀單拍都不眨一下眼睛的那種,這才用行李車進行搬運。
“快點。”
看到幾人出現,霍斯特德連忙下車招呼。
“怎麼弄?”
牀單掀開,四個人的心裡都有些發毛,阿特沃特愣愣看向伊森。
剛纔擡上行李車,差點沒把他嚇死。
這頭老虎的體型不算太大,但還是非常嚇人,呼吸間還噴着腥風,黃黑相間的毛髮緩緩起伏。
四肢異常粗壯,獠牙冒着寒光。
也不知道泰森這個混蛋養頭老虎幹什麼,而他們又偷來幹什麼。
想到這裡,伊森氣得往旁邊重重揮手。
“嗷~~~”
艾倫呲牙咧嘴,揉搓着腦袋:
“這又是爲了什麼?”
“就是想打你。”
伊森把手收回,沒好氣道:“你有意見嗎?”
很明顯,艾倫不敢有。
“法克。”
雙手叉腰,伊森低罵:“這只是比較大的貓而已,別特麼想太多,抓緊時間。”
又是幾聲罵罵咧咧後,他們動起手來。
阿特沃特和霍斯特德兩人抱前面,小心翼翼避開獠牙,伊森力氣最大,當仁不讓地攬住虎腰,而艾倫一個人在後面提溜兩條虎腿。
“上帝。”
擡開一條虎腿,艾倫好奇地探頭探腦:“你們敢相信嗎?這玩意竟然還有倒刺。”
“謝特,摩根的比它還利害!!!”
“嗷、嗷、嗷!”
幾聲疼呼後,伊森黑着臉放下手,小胖子總算變得老老實實。
費勁地將老虎弄上車,合起敞篷。
新的問題又來了。
怎麼坐。
情報組三人非常默契,迅速搶佔前排座位,好在這是老爺車,儘管憋屈了點,但還是能坐得下。
“咳嗯~”
艾倫單手托出下巴,雙腿左右扭動:“夥計們,我突然有些尿急,要不你們去吧。”
剩下的位置,就在老虎屁股後面。
小胖子表示就算被打死,也不願意坐在一頭老虎的屁股旁邊,眼神顯得那麼的堅定。
“別逼我下車。”
伊森從車窗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
“碰。”
關門聲響起,艾倫小心翼翼地給旁邊的老虎蓋好牀單:“好孩子,安心睡覺,一會就到家。”
“維加斯,BABY!!!”
歡呼聲響起,穿着經典美式拉拉隊服的金髮女孩探出副駕駛,將胸前大好風光秀向旁邊的奔馳跑車。
弧度一流,彈跳得也很自然。 在夜風或者酒精的刺激下,金髮間的粉色微微上翹。
根據伊森的經驗,可以打八分。
他把手伸出車窗伸起大拇指,對這種慷慨的行爲,表示大大的讚賞。
對面開車的人,似乎不嫌事大。
只見方向盤一擺,福特迅速接近奔馳,儘管好奇對面怎麼坐得那麼擠,但司機俊朗的面容讓金髮女孩更加來勁,絲毫不介意讓對方過過手癮。
目光移動中,她掃向後者。
車輛顛簸,牀單滑下。
偌大的一個老虎腦袋,就出現在她面前,那冰冷的雙眼儘管有些迷糊,但確實是在盯着自己看。
山峰,迅速攀爬上雞皮疙瘩。
“啊!!!”
刺耳的尖叫在隧道中響起:“上帝,這幾個人是瘋子,趕緊離開這裡。”
伴隨着高昂的呼喊,金髮女孩迅速坐回車內。
指尖只在葡萄前輕輕掠過。
伊森看向迅速遠去並且傳來聲聲叫罵的車輛,莫名其妙道:“我發誓,今天是我度過最莫名其妙的一天,這個女孩纔是瘋子。”
“哈哈哈。”
輕笑聲在車內響起。
要是自己錯過這樣的美事,也會是一種遺憾,不過現在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距離泰森家裡的地址,已經不遠。
他們提起的心,也漸漸放下。
甩了甩手指伊森鬱悶地掃向後視鏡,毛茸茸的大腦袋緩緩擡起,原本黃褐色的眼珠因爲光線的原因變的幽綠,正冒着幽光盯着自己。
後腦勺,跟過電似的。
渾身一個激靈。
艾倫也感覺到身邊的異動,看着緩緩擡起的老虎腦袋,他滿是絡腮鬍的嘴巴張得大大,膀胱一陣陣發酸。
“吼~~~”
虎嘯聲,如悶雷般響起。
虎爪扯動着牀單,一巴掌往伊森的肩膀上拍去。
儘管這頭老虎還在迷糊中,但伊森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沒辦法抗拒的力量,後背傳來一絲刺痛,肩膀跟着往前歪去,帶着奔馳在隧道內劇烈地打起晃。
“法克!!!”
“啊!”
“快停車,靠邊、靠邊。”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惱怒的喇叭聲和各種尖叫聲混雜到一起,一輛輛汽車險而又險地從奔馳旁邊閃過,路過司機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一聲急促的剎車過後。
銀色奔馳斜停在路邊,車門迅速打開,幾個人大呼小叫,連滾帶爬。
“關門。”
伊森大吼一聲,對着車門重重一腳踹去。
這要是放一頭老虎在拉斯維加斯滿大街亂跑,非得上新聞不可。
另外幾個人忍住恐慌將車門關上。
“該死的。”
伊森冒着冷汗看向汽車裡的老虎,沒想到喂那麼多安眠藥,這頭猛獸還那麼快醒過來,不過很明顯有些迷糊,正對着座位啃咬。
虎爪,也在車內扒拉。
所到之處座椅紛紛撕裂,像被利刃劃過一樣。
“波士。”
阿特沃特快步跑來,急切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被拍了一巴掌?”
他抓住伊森的肩膀,往旁邊一掰。
襯衫撕爛,兩三道血印子留在肩膀上,一絲絲鮮血正從裡面滲出。
“還好。”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重重吐出一口氣:“可能是還在迷糊中,沒來得及把爪子彈出來,只是一些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