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伊森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抓住行李箱:“擡到你的車上去。”
“哦~”
賈伯點頭,也像伊森一樣,一隻手搭了上去。
用了用力,紋絲未動。
“拜託。”伊森無奈地吐槽道:“你有我這個力氣嗎?”
“你這個媽惹法克。”賈伯剛纔在吉爾面前收斂了半天,現在總算忍不住爆出口頭禪:“讓我買單,又讓我搬這個鬼東西。”
沉重的箱子,讓他脖子漲紅:
“這裡面裝着的是什麼媽惹法克,不會是屍體吧?”
箱子放下,車身下沉了一些。
伊森也不說話,直接將拉鍊打開:“今天晚上多虧你幫忙,這些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不用客氣。”
“嘶!”
賈伯眼睛瞪得老大,倒吸一口冷氣。
箱子裡面,各種面值的鈔票層層疊疊地碼在一起,二十、五十、一百,全都有。
油墨的芳香,撲鼻而來。
伊森點了點頭,這個面值不錯,如果都是一塊錢的話,那就坑死了。
不過審判官這種人,應該也不會拖着小面值的鈔票跑路,那還不嫌累得慌。
“小。。。小禮物?”
賈伯的話音結結巴巴,現在酒徹底醒了,人也不暈了,他顫抖地指向箱子裡面大量的現金:“媽惹法克,你是怎麼弄出來的?”
“你別管。”伊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錢,你自己回去數,反正不管多少,就是這些了。”
“你還欠我兩個派對,別忘了。”
“絕對忘不了。”賈伯樂得咧開嘴巴,紅色公雞頭跟着抖動:“哈哈哈,以後你有事,一定記得聯繫我。”
這個混蛋,每次都能摟草打兔子。
而且兔子還一個比一個肥厚。
上次還要出人出力,也跟着殺上一波,這次倒好,十幾分鍾就輕鬆解決。
這裡面少說也有三百來萬,這種好事上哪裡找。
“法克尤。”
伊森對着他亮出兩根中指。這話說的,好像盼着自己出事一樣。
不過這次要不是賈伯,鐵定會有大麻煩,這筆錢是他應得的,自己吃了大頭就行,不能太貪心。
朋友也是要共贏的,這樣開開心心多好。
以後自己遇到什麼麻煩,賈伯也絕不會推脫,還絕對會第一時間,盡心盡力幫忙。
賈伯高興地將箱子蓋上,扯上拉鍊。
他不會去問伊森具體弄了多少錢,這又不是一起策劃參加的行動,有就行了,而且這裡還不少,是個大大的驚喜,做人不能太貪心。
他的腦裡閃過這麼一句話,然後向伊森伸出手。
“啪。”
兩人重重地拍在一起,用力地撞了撞肩,一切話語,盡在不言中。
“我要走了。”
伊森拍了拍他的肩膀:“時間緊急,我就不陪你玩了。”
“碰。”
賈伯重重地關上尾門,興奮地抹了一下紅色的法冠:“拜託,有這箱東西在車上,您覺得我還能玩下去嗎?”
“你去叫喬尼出來,就說我喝吐了。”
“那些酒都存起來,你想要也可以帶走。”
“吐?”伊森皺了皺眉毛。
“沒錯,就是吐。”爲了落袋平安,需要在吉爾面前製造假象,賈伯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他二話不說,兩根手指直接往喉嚨裡面扣去。
“靠!!!”
伊森瞬間往後蹦退兩米遠,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別特麼吐我車上。”
“嘔~”
賈伯擺手,只用了一招飛流直下三千尺來回應。
凌晨四點二十分。
街面上,除了不時開過的車輛外,行人幾乎絕跡。
伊森在這個時候,仍然精神抖擻。
靈活的舌頭,將他的睏意一陣陣打消,單手轉動着方向盤,他不捨地問道:“已經到了你說的那個商城,接下來呢?”
“啵!”
啤酒開瓶一樣的聲音響起,吉爾擡起頭,往前面看去。
“往前兩百米。”
她埋下頭,含胡不清地說道:“再右轉五十米停下。”
伊森嚥了一下口水,緩緩踩動油門。
這種一邊說話,一邊噴吐着口氣的感覺,讓他險些控制不住。
路虎攬勝繼續行駛着,很快就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卻並沒有下車。
減震器,還在繼續努力的工作着。
幾分鐘後車門打開,吉爾抱着幾瓶紅酒,腳步輕快地向一旁的公寓樓跑去,留下一串輕笑聲。
WWW▪ Tтká n▪ C〇 星光退去,朝陽升起。
這座全美第一大城市又重新開始高速運轉起來,車輛的喇叭聲,路人的笑罵聲不絕於耳。
樓上一個小小的公寓內,長達幾個小時的戰鬥,這纔剛剛停歇。
一股微風,從窗戶的縫隙中鑽進來。
沿着一件件掉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往裡面颳去。
來到臥室門口時,卻又跟着一個空酒瓶所指的方向突然闖進浴室裡,消散在空氣中。
“你就是個怪物。”
吉爾的小腹飛快地起伏着,她氣喘吁吁地問道:“該死的,你就不累的嗎?”
“當然累!”
伊森重重點頭,也喘息着迴應道。
又怎麼不累,在女妖鎮一通廝殺後,馬不停蹄地開車來到紐約,經歷了那麼一場戰鬥,最後繼續和吉爾貼身纏鬥幾個小時,鐵打的都受不了。
“不過呢。”
伊森抿了一口紅酒,將瓶口傾倒:“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吉爾就側躺在他的身上,冰涼的酒液擊打在她的鎖骨位置,激起一片雞皮疙瘩,殷紅色的液體沿着溝渠,順着細膩的肌膚緩緩向下滑動。
紅酒在她平坦結實的小腹四散分開,滴落到潔白的浴缸裡面。
“拜託,你這樣太浪費了。”
吉爾閉起眼睛,享受着那冰涼的觸感,懶懶地說道。
“一點也不浪費。”伊森將空酒瓶放進洗手檯,埋頭下去,將存在鎖骨上的一汪紅酒吸得乾乾淨淨。
吉爾咬動嘴脣,感覺到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
早上九點,路虎攬勝在聯邦調查局紐約分局門前停下。
他們兩個人端着咖啡、戴起墨鏡走下車。
吉爾喝了一大口超濃的咖啡後,這才一瘸一拐地往分局前門方向走去。
“碰。”
她對着偷笑中的伊森,重重打了一拳,氣惱地皺了皺鼻子。
“嘿,早上好。”
另外一邊,魯塞克和阿特沃特精神抖擻地走過來,前者看到剛纔那一幕,好奇地問道:
“吉爾探員,你這是受傷了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