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玉鑰匙,我當着陳律師的面,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上下翻看着,同時問道:“陳律師,這把小巧的玉鑰匙真的是殯儀館大門的鑰匙嗎?”
沒想到陳律師沉吟了一下,才緩緩的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是,也不是,全看你的心。”
這特麼什麼意思,全看我的心,那意思,我心誠就能憑這把鑰匙打開殯儀館的大門,那豈不是說殯儀館要想開門正常營業,還要看我能不能心誠的把大門打開了,如果我打不開的話,那裡的員工也別想正常出入了。
一想到這,我瞬間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好重啊,拿着這把鑰匙的手都感覺被它燙到了,緊張的再次口問道:“陳律師,你的意思是不是殯儀館能不能正常營業全靠我的心了?”
“沒錯,林館長,您可以這麼理解。”陳律師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的看着我。
被陳律師這樣看着,我有點不高興道:“陳律師,這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我心情不好,萬一打不開殯儀館大門,那死了的人,還不能火化了不成?再說了,我們這麼任性,當地政府會同意嗎?”
誰知陳律師很篤定的告訴我:“林館長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什麼都不是問題,只要林館長肯走馬上任,我就會幫林館長鋪平一切道路的。”
聽陳律師的話,我怎麼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直覺殯儀館那裡更危險,還不如整容醫院裡的青衣女鬼好相處呢。
想到這,我笑眯眯的揚了揚手的玉鑰匙,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直接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同時我得意的對陳律師說道:“陳律師,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不想走馬上任。”
反正我爸都去世了,那裡又很危險,我還有我媽要孝順呢,何必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相信我媽也不會同意我去的。
之所以把玉鑰匙拍下照片,我也是想讓我媽看看,這是不是真的是我爸的東西,就算不是我爸的東西,憑我媽的閱歷,也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陳律師並沒有阻止我的行動,只是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謎之笑容道:“林館長,這可由不得您,不信您看!這就是天意讓您去!您說對不對?”
只見剛剛還被我狠狠摔在地上的玉鑰匙,此刻正安靜的被我攥在手心中,好像我從來沒摔過一樣,難不成我剛剛幻想着把這鑰匙摔了出去。
震驚的盯着玉鑰匙,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在這功夫,陳律師竟旁若無人的打起了電話:“您好,您是這家整容醫院的院長吧,我是林婉的私人律師陳生,現在由我通知您,林婉將辭去您醫院主刀醫生的職位,如需要違約金,請和我的助理面談,我的助理馬上就過去。”
我去,我還沒同意要不要當這館長呢,這陳律師就給我把工作辭了,這也太速度了吧。而且擺平我們院長都不用他親自出馬,只派一個助理就能搞定,真是太流弊了。
“林館長,現在萬事
俱備,只欠您起身去咱們的殯儀館視察一下詳情了,您要是沒什麼事,現在就跟我走一趟吧,員工們可都是等着您過去開飯呢?他們都十多天沒吃上飯了。”陳律師笑眯眯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對我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是,這些員工開飯,爲什麼還非要我這個館長親自到場呢,還都餓了十多天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些員工像雞鴨鵝一樣,需要人工飼養不成?
當時我就被嚇到了,一臉驚恐的我,弱弱的對着陳律師問道:“陳律師,爲什麼員工們要等我到了,才能開飯,再說了人餓了一週不是極限了嗎,就算有個別的能活下來,但大多數不應該都餓死了嗎?怎麼還能等我過去呢?”
哪陳律師再次神秘兮兮的說道:“林館長,您到了那,自然會明白的。”
陳律師越這麼說,我心裡的恐懼感越甚,越發毛,更是不敢去了,忙擺擺雙手,搖搖頭道:“陳律師,我的身體最近不適,暫時不想換環境工作,我覺得在這家醫院工作挺開心的,正適合養身體,那個館長的位置,我就全權委託給您代管吧,這把玉鑰匙也放您那吧。”
說着我把玉鑰匙扔給了陳律師,扔完之後,看了看手中確實空空如野,立刻緊緊的攥緊雙手,很怕那玉鑰匙再次回到我的手中,同時也緊盯着那已經落入了陳律師手中的玉鑰匙。
哪知那玉鑰匙剛落入陳律師手中就消失了,再看我緊緊攥着的雙手中,其中一隻拳頭裡,正握着那把陰魂不散的玉鑰匙。
這時陳律師再次適時開口道:“林館長,您要想您母親平安度過餘生,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否則我不敢保證殯儀館的員工們再餓幾天,會鬧出什麼樣的事來,我是壓制不住了。”
都用上壓制不住了,那還能是什麼東西,肯定是邪祟鬼魅之類的東西了,那東西我也沒辦法壓制啊,我只是菜鳥級的凡人一枚,就算我簽了字,被任命爲館長了,難道我就有法術道行了不成,只是我要是不去,我媽會有危險,那也不行,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人死有命,去與不去天命都在那呢,再說了,爲了我媽能平安,我還是去吧。
只是沒想到,我剛走出我辦公室的大門口,就看到那隻青衣女鬼,大刺刺的站在陽光下,正半掩着容顏,巧笑嫣然的望着我呢。
一見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拉着我的胳膊親暱的笑道:“親親小婉婉,你這是要去哪,我也要跟着你去。”
我去,這又一個添亂的,還親親小婉婉,再一想到她自稱是我老婆,瞬間我就覺得好惡心啊,直接甩開青衣女鬼,佯裝很害怕的對着陳律師求救道:“陳律師,這個女鬼歸你解決了,不然她一直纏着我,我會心煩的,無法安心的去走馬上任。”
我這招叫做禍水東引,讓這兩隻去鬥吧,最好兩敗俱傷,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再次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那陳律師竟恭敬對青衣女鬼施
了一古代的鞠躬禮道:“林老夫人,您怎麼也來 了,屬下陳十三給您請安。”
這一幕讓我大吃一驚,陳律師叫這女鬼什麼,林老夫人,而他又叫我父親爲林老先生,難不成這女鬼是我父親的老婆不成,那我媽又是什麼,難不成它和我媽之間有一個是小三,就不知道這女鬼和我媽當年誰是小三了。
聽陳律師剛剛說這女鬼怎麼也來了,不會是說她一直跟我父親在一起吧,一般男人貌似都喜歡小三,那這樣說來,我媽肯定是原配。
可惡,我爸這個混蛋,壓根不是失蹤,而是跟着小三私奔了,害得我媽一提到他就傷心,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瞬間我爸被我冠上了渣男的形像。
看着青衣女鬼得意的笑臉,我恨不得上去替我媽撕碎她,怪不她一直纏着我,要單獨和我相處,該不會是想找機會虐我這個前任留下的虐種吧。
而之前她說她是萬年前來的,那特麼的純粹是騙人的,而且死都死了,還不正經,吸男人陽氣做孽,果然是渣男們所喜歡的狐狸精類型。
還有那個什麼陳律師,根本不叫陳生,竟然本名叫什麼陳十三,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不過我不想仔細想了,叫什麼管我什麼事,我猜他是我爸這種渣男的手下,一定也不是什麼好貨,逼着我當殯儀館館長,還讓我去喂那莫名的恐怖員工。
我現在該怎麼辦,本來算盤打得很好,禍水東引,結果人家兩個明顯是一夥的,把我孤立了,看來我得跑啊。
想到這,我二話不說,扭頭要跑,沒想到,這一人一鬼貌似沒拿我的跑當回事,壓根沒追上來,而是繼續寒暄。
我在跑出去時,最後聽到青衣女鬼冷硬的怒斥道:“先免禮吧,本夫人爲什麼不能來,本夫人喜歡去哪裡,就去哪裡,需要你來管麼?”
之後我跑遠了,不知道接着他們又說了什麼,反正沒人追我來就是了,這倒是讓我很開心。
一路跑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就往家裡趕,反正整容醫院是呆不下去了,而且再呆在這座城市也會很危險,我還是回家想辦法動員我媽,我們趕緊搬離這裡逃命吧。
只是要怎麼遊說我媽成了難題,哪知等我回到家時,發現家裡空空的,連一件衣服都沒留下,好像這裡的主人早有預謀搬家一樣,把東西一件不落的搬走了。
就連我的衣服還有生活用品也不見了,我媽失蹤了,還帶走了這個家裡所有的物品,連句話都沒留給我,我不相信我眼見的事實。
可是找遍了整個家裡的每個腳落,都沒有我媽的隻言片語。
頓時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廢的靠在我媽臥房的一面牆上獨自流淚。
看家裡的牆壁沒有破損,大門也完好無缺,我媽搬走時是很從容的,並不像被抓走的,難道我媽真的不要我了嗎?
可是爲什麼,從小我被父親拋棄,長大了又要被我媽拋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