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下移,移到她的脖頸部位。
那被包包卡住的邊緣處纏着黑色的線,那線像是從她脖子的皮肉裡穿過去的一樣,看着特別瘮人,勃頸上的皮肉跟包包的皮用針線縫在一起的樣子,難怪用力扯包,她會疼的直叫。
剛纔的風可真奇怪,吹了一陣後,她的脖子就跟皮包縫在了一起。
“要把線拆掉才行。”
寒一嘯皺着眉說道,然後拿了一把剪刀交在我手上,他一副嚴肅的表情對我說:“女人心細認真,你來拆吧,我拆的話,怕不小心用剪刀戳破她的喉嚨管。”
“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聽到寒一嘯說不小心會戳到她的喉嚨管。女人嚇的哇哇叫。
“你別怕,別怕!我幫你把線拆掉就好。”
忙安慰女人的情緒,我拿起剪刀,讓她不要亂動,就對準了她脖頸處的黑線拆起來。
每拆一下,我都會問問她感覺怎麼樣,她一直點頭說還可以,不疼。
我便大膽的拆起來,拆下來的線頭越來越長,要拆到最後一步時,我動手把她脖頸處粘着的線條拉了下來。
“噗——咚!”
卡在她頭上的包包落了下來,她的腦袋也整顆的落了下來,鮮血從她斷掉的勃頸處噴灑出來濺了我一臉血。
頭落了,血是往上濺,就像是噴泉一樣竄的老高。
她死了!!!
我的手指上還捻着那個黑色的線條,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大眼睛緊盯着那斷了頭在冒血的身子神經癱瘓。
“啊!啊!”
那三個女人見狀嚇得抱在一起,拼命的轉過身遠離這裡。
“女神!”
是寒一嘯抓着我的衣服把我往後拉了一把,喚回失魂的我,我身體僵硬,全身的身體都癱瘓了幾秒鐘纔回過神,趕忙扔掉手中沾了血的黑色線條,然後平明的擦掉臉上的污血。
“我真的想不到幫她卻是害了她。”
是我拆了她勃頸上的黑線,她是間接死在我手上,這個認知讓我自責不已,看着那冒血的身體,我只是瞄了一眼就沒敢再看。
“不怨你,不怨你,你拆不拆她都會死。”
寒一嘯安慰我,我視線投向了一邊,金希冕的懷中緊貼着艾希,她好像是嚇壞了,躲在金希冕的懷裡,臉部埋進去久久沒敢擡起來。
金希冕有些尷尬,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我們離開這裡回沙灘邊去!”
這裡太邪性了,快離開這裡,天還沒有亮,還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現在幾點了?”
擦掉臉上的血跡,我想要確認熬到天亮還要熬多久。
“十一點五十八分。”
金希冕看了看腕錶開口,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難看。
我的臉色一沉,爲什麼時間過得這麼慢?連十二點都還沒有到?
“啊!啊!”
氣氛陷入緊張詭異之中,那片狼藉一片的地方又傳來其他女人的尖叫聲,又一個人死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發瘋似的脫身上的衣服,就彷彿有一雙不是她的手在控制着她一樣,衣服脫去了,光光的了,她還是在做着脫衣服的動作。
她尖長的指甲陷進自己的皮膚裡,抓着自己的皮肉一點點的掀開扒掉。
她的速度很驚人,沒一會她就變成了一個血人,全身是血的倒了下去,沒過一會,她就死掉了。
又死一個人,我們大家再也不敢多呆,趕緊逃離了這裡,衆人手挽着手,緊挨在一起,奔到了沙灘邊。
“幾點了?”
我現在對擔心害怕的就是還沒有過十二點,這又死一個人,又一路奔跑的,絕的不止兩分鐘。
“十二點五分,午夜過了。”
站在沙灘邊,停下腳步,金希冕看着腕錶說道。
我終是鬆了一口氣。
那兩個還活着的女人戰戰兢兢的,是那個棕色捲髮愛吃的女人,和那個短頭髮的女人,她們兩個害怕的依偎在一起,跟在我們身邊,再也不敢亂走動,我們去哪,她們就跟着去哪。
衆人行之沙灘邊,合力將擱淺在沙灘邊的木船排成一個三角的形狀,艾希跟金希冕所呆的船艙裡都還有保暖的睡袋。
我們就用船身當着冷風,依偎在一起熬到第二天早上。
再也沒有怪事發生,也再也沒有死過人。
可是漆黑的天空依然黑壓壓的沒有亮起來,即便是到了早上七八點,都還是灰濛濛的,厚厚的烏雲籠罩在島嶼上空,大海上的天空也是烏壓壓的,這根本就像是沒有太陽了一樣。
“就算沒有太陽,我們也要離開這裡。”
金希冕的目光很堅決,他執意要摸黑離開。
我也不想在呆在這個島上了,連信號都沒有,我想聯繫宋天碩他們幫忙都不行,龍燁又被阮阮跟九泉糾纏着,含笑又一直在沉睡沒有出現,事情這麼棘手,我得找人幫忙啊!即便沒有人幫忙,那找傢伙都行,比如符咒啦,桃木劍,八卦圖等等驅邪的物件。
說走就走,衆人合力要將擱淺的木船推到海上,可即便有千年蛇妖寒一嘯的幫忙,那木船都是紋絲不動!
就像是有我們看不見的邪惡東西在阻撓我們不讓我們離開一樣。
“算了吧!都推不動,我力氣都沒了,好餓的。”
棕色捲髮的女人泄氣的坐回了沙灘上,衆人使多大的力氣都白搭,只好放棄先補充體力。
我口袋裡有打火機,寒一嘯可以下水撈沒有毒的魚蝦來烤着吃。
每個人分工明確,撿柴,取火,宰殺,吸進,燒烤。
那個棕色頭髮,也就是那個吃貨特別的能吃,她好像就是一個會走路的胃袋那樣,除了吃就是吃了,整個一飯桶!
金希冕的身上還有帶着乾淨的礦泉水一些餅乾巧克力,我和艾希跟金希冕吃的都是他帶來的餅乾巧克力,並沒有吃太多寒一嘯撈上來的魚蝦。
直覺告訴我,這個島上太邪性了,這島附近水域裡的東西肯定不易多吃的。
“幾點了?”
填飽了肚子,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隨口問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開始對時間這麼敏感了。
入眼的全是黑夜,分不清時間,必須要靠鐘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