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喪着臉皺了皺眉,我就是感覺太疼了,想睡也睡不着啊。
“疼的睡不着是嗎?”
龍燁秒懂我皺眉的意思,他很貼心的將我扶起來坐着靠在他的懷內。
我的脖子靠在他的肩頭,因爲疼痛,我的眉毛皺的更緊,兩條胳膊根本就是不能動彈一下下。
“寶貝,忍一忍。”
他涼涼的手掌一下一下的順着我巨疼的背部,我一直皺着眉毛哼哼着。
疼痛的地方像有一堆火在燃燒着、腫脹着,但當他涼涼的手掌放在我的背部受傷的地方時,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便有所好轉。
“寶貝,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富有磁性的聲音貼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着,我耳朵聽着都覺得癢癢的。
好久沒聽他唱歌會給我聽了,當然好了。
靠在他涼涼的肩膀上我默認的點了點頭。
“快快睡……小寶貝……窗外天已黑……小鳥歸巢去……太陽也休息……快快睡……小寶貝……”
龍燁的聲音很輕柔,像是在哄着一個嬰兒般,他開口唱第一句的時候,我差點笑出聲,但聽到後面,我便真的快要睡着了。
“唔!”
在我即將睡着的時候,龍燁放在我後背的手突然用力碾壓我的背部,“咔”的一聲,骨頭重置的聲音,我疼的僵直了身體,整張臉煞白煞白,那一刻,疼痛直達我四肢百骸,我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寶貝,還要一下,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他的手撫摸着我的背部,這一刻我怕的要死,很怕自己挺不過去,因爲他給我接骨的時候真的太疼太疼了。
“寶貝,別哭了。”
龍燁沒有立馬在摧殘我的後背,而是單手捧起我的臉,性感的薄脣湊過來,一點點吻幹、我臉頰上的淚水。
他的動作很小心翼翼,很輕柔。
我覺得臉上跟心裡都癢癢的。
很久沒有這樣的悸動感覺了,情不能自己,我突然沒那覺得那麼疼痛了。
一路吻着,他冰涼呆着花香的脣瓣啄住了我的,然後輾轉纏綿。
我的大腦一瞬間放空了,想入非非。
整個人像是置身在藍色的海洋裡,海水輕柔的擁抱着我,我在上面蕩啊、飄啊。
脣舌交纏,這個浪漫的法式熱吻持續了好久好久……
當龍燁再次爲我接骨的時候,那疼痛感,我已經完全忽略掉了,只顧感受着龍燁,感受他帶給我的美好。
熱吻結束後,我癱軟在他懷裡喘息着,他輕拍着我的後背,讓我感覺不到身上腫脹火辣的感覺。
“寶貝,喝些水。”
揮手間,龍燁手上多了一杯涼開水,因爲失血過多,我傷勢恢復得緩慢,肩胛骨受傷的骨頭並沒有癒合長好,我可能要過幾天殘廢的日子了。
龍燁貼心的將杯子遞到我的脣邊,只等我張口飲下。
我張口去喝,可是水剛進入嗓子,我就有一股撕裂的疼痛感,就是喉嚨裡受傷了,在我做吞嚥動作的時候,非常的疼,我感覺很痛苦,喝了一口便沒有再喝。
“我可憐的寶貝。”
龍燁心疼我,抱着我安慰。
“居然連水都不能喝,那就先休息吧,我不會再離開你半步。”
我不能開口講話,只能點頭或者搖頭。
我其實很想見見兒子,可是龍燁已經將我抱着懷裡躺下了。
柔軟的睡牀上,我枕在他的臂彎裡,爲了避免碰上我,他的身體輕的像羽毛。
我在龍燁懷裡躺了半小時後,枕着他的髮香,眼睛一直是盯着他看的。
時不時眨眨眼,試圖用眼神跟他交流。
這個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是個殘廢,除了兩條腿還能走動,上半身雙手擡都不能擡。
話都不能說,我想告訴龍燁這兩天自己經歷的事情,想問他去地府幹什麼,還想要告訴他女兒被那個兇手帶走,可能沒那麼容易找回女兒,兒子跟那個董芳的事情,也都是那個兇手算計的。
我覺得那個兇手是熟知我跟龍燁的身邊人。
“寶貝,是不是看我長得太帥想要多看幾眼,所以才捨不得閉眼,不肯睡覺。”
狹長的鳳目看着我,龍燁像我拋了個媚眼,我被他都得有些想笑,可是心裡苦澀的又笑不出來。
皺着眉,我哭喪着臉,表示他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寶貝,我懂你在擔憂什麼,你現在身體情況很不樂觀,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我,你只要快點養好傷,把心放寬,現在好好休息一晚,好不好?”
擁着我的手緊了緊,龍燁的大手一直撫摸着我的背部,這樣,我受傷的後背纔不至於太疼痛。
遠夢的那一掌不止讓我後背脊椎骨錯位,還傷了我的內臟。
我的身體裡時刻都火燒一般的難受。
要不是我還戀着龍燁念着兒女,我可能都不想活了,真的疼的我立馬想死。
“寶貝,睡覺吧,不要再想什麼痛苦的事情了。”
粗糲的手捋過我的髮絲,龍燁抱着我往他懷裡又靠了靠。
我拒絕不了他,感受着他的溫柔與體貼,我枕着他的臂彎閉上了眼睛。
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龍燁正拿着潤脣膏在我嘴脣上塗抹着。
因爲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也沒有進水,我的脣乾燥的脫皮。
“寶貝,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見我睜開眼睛,龍燁便扶我坐起身。
我試探的擡了擡胳膊,一陣刺痛從肩胛骨傳來,我擰了擰眉,痛的咬牙。
一夜了,身體還是沒恢復多少。
而且,我還頭暈,是餓暈的。
“先喝點水。”
一杯涼白開遞到了我的脣邊,我張口飲下,好在我可以喝水,嗓子也沒那麼疼了。
龍燁幫我換了衣服,親自給我洗臉梳洗,然後抱着我出了房門。
我用嘶啞的聲音跟他說,我只是手殘了,又不是腿殘,可以自己走。
龍燁霸氣的說:“走路也是會牽扯到神經,會痛的,我不想你痛,嗓子不舒服就少說話。”
“龍燁,夏晴需不需要什麼,儘管說,我已經把我的私人醫生請過來了,她不是不能吃東西嗎?可以讓醫生給她打營養針。”
走出臥室,就看到一排人表情沉重的坐在對面沙發上。
安琳見到我就關切的走了過來,她旁邊站着眼神關懷的醉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