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腦殘還頂嘴!”
隔壁的肖蕭學着安琳,也衝着宋天碩的腦門戳了戳。
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傳統觀念,也是要在安琳面前彰顯紳士,宋天碩沒有還口,任由她們兩個欺負,委屈的,他哆嗦着嘴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慫包!瞧你這慫樣!”
我扭頭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心沒肺的罵了一句。
一個大男人,還是很牛b的捉鬼天師,在女人面前,還不是得低聲下氣的。
不過,前提,對方得是美女,美女就是惹人憐愛有很多特權。
在這個看臉的時代,想要受歡迎,就得‘體面’一些,以後我再也不要虧待自己,好好做一個漂亮女人,好好……愛自己……
“你們這些女人,太兇殘了!”
衆矢之的,宋天碩更委屈了。
“哈哈哈,你們可真有意思,我們交個朋友吧!”
正在開車的半天夭爽朗的笑了笑,然後遞了幾張名片給肖蕭她們。
安琳一接到名片就大叫了一聲,我們都被她嚇了一跳。
她看着半天夭開車中的背影說“你居然是米蘭集團董事會主席?股東利益最高代理人!傳說中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神秘大佬?我經常聽爸爸跟叔叔提到你誒!你在商界就是個傳奇。”
安琳是上流社會的人,她說牛b的人物那肯定是很牛b了。
“呵呵,你過獎了,我不過也是個有鼻子有眼的正常人。”
半天夭沒有回頭的笑,骨子裡的高貴,從容不迫的很有氣勢。
我撇過頭,微弱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照在他有些黝黑而健康的臉上,他笑起來,眼角有些細紋更填滄桑。
他比寒川還儒雅,比宋天碩還陽光。
我眨了眨眼,看着這個乾淨長相成熟的男人,對安琳的話不以爲然。
我們這些社會基層的小老百姓,對那些哪個大人物都不感冒的,他們有錢有勢都跟我們沒有關係的。
“哼!大集團的董事長又怎麼樣,不還是跟我常人一樣吃喝拉撒睡。”
宋天碩看着安琳對半天夭崇拜的星星眼不屑的撇了撇白眼,然後他打開車窗,隨手就把半天夭的名片扔出窗外了。
我一看這高風亮節的行爲,心裡就對他肅然起敬啊,這小子,有骨氣!
可沒想到下一秒,這小子就嘻皮笑臉,伸着脖子,湊過來對半天夭點頭哈腰。
“嘿嘿,半總您好,我是天天清潔公司的宋天碩,您叫我小宋就行,我剛剛已經把您的聯繫方式深深刻印在心裡了,就算不用看名片也知道!您看,這是我的名片,很高興認識您,能遇見您這樣的朋友是我小宋三生有幸!”
看着宋天碩諂媚的臉,我滿頭黑線,唉!高估他了。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很快出了古鎮,趕到機場的時候,不巧沿海地區在刮颱風,飛往fj的航班都取消了。
就在我們準備呆一天在回去時,半天夭發話了,他說可以開車回fj,現在出發,明天晚上到,估計到明天台風就過去了,剛好在路上也可以看看風景。
我再這裡呆怕了,也很想快些回去,更是想躲開龍燁,清靜幾天,便爽快的答應了。
幾個朋友當然一起來,一起走了,而且安琳她對半天夭這個集團董事長很感興趣,當然想多跟他接觸下,套套近乎,那樣有助於她家裡的家族事業,宋天碩也是,不過宋天碩的清潔公司是捉鬼的,我看半天夭一身正氣,陽剛味十足,鬼纏身的機率不大,宋天碩可能會失望了。
路上準備了很多吃食,而我,因爲食物中毒的關係,身體還有些虛,不宜吃零食那些,然後自己就挑了許多水果。
“你應該拿些帶鹽份的功能飲料,高速路上也有服務區可以吃飯,不用買這麼多水果的。”
半天夭走過來對我柔柔的笑,聽他說的有理,我又將水果放回去了一些。
路上的時候,我偷偷看半天夭,一路上他都彬彬有禮,素質好的沒話說的,而且他這個人特別好說話還很聰明。
因爲我和宋天碩他們,沒有一個有帶駕照,所以開車的使命全落在半天夭身上,不過他身體素質真的好的沒話說的。
我們這些坐客坐在車裡六七個小時,都顛簸的感覺很累了,他依然精力充沛。
不知不覺,車子駛在高速路上已經到了深夜,我伸了個懶腰回頭看了看肖蕭她們。
喲呵!她們已經全部都睡着了,而且全倒在宋天碩單薄的臂彎裡睡着的。
宋天碩這下可撿了個大便宜。
回頭,我看看了身邊的半天夭,他緊抿着脣,一語不發,眉頭輕皺,喉結一下一下的滾動着,應該是口渴了。
於是我擰開了一瓶水遞給他“喝點水吧!你連續開了一天了,要不要到前方的服務器停一下歇歇腳?我……也有點肚子餓……”
後面的一句,我說的有些有氣無力,因爲我不是肚子餓而是坐在車上太久,屁股痛,想下車活動活動。
“嗯,可以。”
他接過水喝了幾大口又將水瓶遞給我示意我蓋上。
那動作很自然很熟捻,連句謝謝都沒用,不過我不會計較啦,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出古鎮回市區呢。
“宋天碩,你要不要也下車吃點東西?”
車子駛進服務區,我下了車打開後車門問宋天碩要不要下車,肖蕭她們睡着了就讓她們繼續睡。
“不去不去,你們去吧!”
他左擁右抱的一臉的陶醉,才捨不得下車。
“不去拉倒!”
我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震的車裡熟睡的肖蕭和安琳動了動身離開了宋天碩的懷抱,可能是太困了,她們依舊沒有醒,靠在車窗,蜷縮着身子繼續睡。
“夏晴!你故意的吧!”
宋天碩不滿的朝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責怪我擾了他的好事。
我衝他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讓你得瑟!有我在別想佔她們便宜,哼!”
鼻子一哼,我扭頭。
眼前一黑,腦袋就撞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好硬好硬,像鐵塊一樣。
疼的我額頭瞬間起了個大包。
我以爲是撞到木樁或者是鐵柱了,沒想到,擡頭看到了半天夭歉意的笑臉。
“不好意思,我是想等你一起,沒想到你突然轉身,真的對不住。”
“沒事沒事,我沒事,只是你身上好硬。”
硬的像具乾屍,我想說沒有說出口,人家一路上幫助我們這麼多,可不能這麼沒禮貌的損人家。
“你沒事吧?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沒把你撞疼吧?”
好意的,我問了問,就算是違心的關心,也得做足樣子。
“我經常健身,所以肉比較結實,硬邦。”
半天夭拍了拍胸脯示意自己沒事。
這個服務區內的都是自助餐,很大很乾淨。
當我們拿上托盤挑好食物回座位上時,驚訝的發現,兩人挑選的菜品都一模一樣。
這種默契瞬間拉近了我和他的距離,然後一邊吃,一邊和他聊了很多興趣愛好,談天說地,我發現,對某一樣事物的看法和認知,他都和我驚人的相似。
我以爲碰到了知己,當到後來發現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精心策劃的陷阱時,我都還天真的把半天夭當成是我生命裡出現的那個藍顏。
這頓飯,我吃了半個多小時都還意猶未盡,要趕路,只好匆匆離去。
可是,臨走時,我忽略了,半天夭根本沒怎麼動過筷子,他食物盤裡的食物都還原封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