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光有些汗顏。“安妮?”
“我知道那個韋不絕,一千年前宋朝人,死後化爲猛鬼,這個部落組織,就是韋不絕創立的,只是後來他不知所蹤,應該是消散了。”安妮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像沒有看到陳曉光他們古怪的臉色。
“你說什麼?那個韋不絕就是部落的創始人?他是一隻猛鬼?”
“沒錯,我瞭解一些部落的內部資料,只是,知道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多,應該說,幾乎沒有人知道。”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田七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鬼?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世上還有鬼魅這種存在?”
“你覺得有,那就有,我要看書,你們別打擾我。”安妮再次將腦袋埋進書本之中。
陳曉光震驚,那個韋不絕,竟然真的和部落有關係,簡直是難以想象。
見安妮不說話了,雖然大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不好意思開口。
一天一天過去了,如任常愚所說,這些天還真沒有人來找麻煩,陳曉光一有空就找安妮問那部落跟韋不絕的事情,但安妮什麼都沒有說,好像她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期間,王夢秋回來過幾次,看她滿臉疲憊的樣子,顯然是沒有找到血珠了,陳曉光也有些焦急,提議跟她一起去找,可是被她拒絕了。
很快,已經到了八丈島之爭落幕的時候,當天上數十架直升飛機一起播放廣播,通知時間到,讓大家在某個位置集合的時候。陳曉光知道,八丈島之爭,是時候該落下帷幕了,只是他不知道,真正的變故,纔剛剛開始。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將不許再對他人進行攻擊,否則軍隊將會開火,重複一遍……”
廣播在重複着這些話,有些嘈雜,陳曉光對身邊的同伴們說道。“走吧,我們大家都活着真是太好了。”
“是啊,上次自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纔活了下來,這次,卻是因爲你們才活下來的,實在有些慚愧。”棕熊嘆了口氣,他的實力貌似跟任常愚一樣,是這裡最弱的。
只是跟棕熊相比,任常愚就要淡定的多了,就算沒有陳曉光他們,他也能活的好好的,他有這個自信。
“我來島上的時候就沒想到過我會出什麼意外,死亡對我而言還有些遙遠。”田七笑了笑。“別看我好像不怎麼強,但是……”
“知道了,您老最厲害可以了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以爲自己的了第二名就可以目空一切了惡罵?告訴你,就算現在的你照樣不是我的對手。”田七哼哼道,看得出,她其實挺高興的。
只是,王夢秋看起來很不高興,她飄蕩在陳曉光身邊,渾身散發着一種我很不高興的氣息,這也難怪,來島上真正的目標並沒有達成,哪怕將八丈島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那枚血珠,陳曉光甚至懷疑那枚血珠是不是存在於島上了。
安妮看向王夢秋的眼神有些複雜,那時候,安妮讓陳曉光殺了王夢秋的時候,陳曉光甚至有了揍她的衝動,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海邊,一輛巨大的,遠超之前規模的軍艦停靠在岸邊,軍艦非常大,容納數萬人都不成問題,上面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這也怪不得他們,這些從島上活着回來的人,都是變態,尋常幾個士兵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裡。
陳曉光他們五人上船的時候,他們旁邊,還有一人,正是文作這貨,不出意外,這傢伙又是一個人,不過又小女鬼的幫助,他就算一個人,也完全不需要擔心會被人偷襲。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安妮那番話的緣故,陳曉光習慣性的看向小女鬼的眼睛,小女鬼惡狠狠的瞪向陳曉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只是可愛有餘,威懾不足。
陳曉光笑了笑,這樣可愛的小丫頭,怎麼嗜殺,更不可能跟全人類爲敵。
文作深深的看了陳曉光一眼,他的長太刀刀刃上已經全是缺口,但這並不影響其帶着的凜冽殺意。“你還活着啊!”
“我爲什麼不能活着?”陳曉光奇怪道。
“我一定會殺了你。”文作說道,然後轉身走了,陳曉光苦笑,自己就這麼招惹恨嗎?
田七冷哼一聲。“這傢伙,裝什麼逼,有種不要用武器,空手跟我打,看誰更強。”
“喂,你怎麼說也是女孩子,難道就不能稍微矜持點嗎?”陳曉光無奈道。“罵罵咧咧的像什麼樣?”
“你管我,老孃就是看那小子不爽。”田七氣呼呼的說道,不過她不敢真的跑過去跟人家切磋,其一是因爲她沒有這個自信,其二是因爲現在已經不許出手,有人出手的話,那些軍隊將會毫不猶豫的對鬧事的人開槍。
雖然大家很強,但還是血肉之軀,不能無視子彈,所以沒有人敢造次,陳曉光一夥順着那些士兵的指引,來打了船艙內,一個非常大的大廳之中。
毫無疑問,這裡的戒備更加森嚴,因爲場地足夠大,所以大家都是一小羣一小羣的分開,並沒有擠成一團,唯一孤零零一個人的,只有文作這傢伙了。他的周圍,根本沒有站人。
很快,人漸漸到齊了,陳曉光細細一數,竟然還沒有一百人,最多七八十,很多人死在島上,永遠也無法離開,就算現在站在這裡的,也有很多人負傷,甚至有人已經垂死。殘疾的也不在少數。
陳曉光不知道,他們到底爲什麼來這島上,爲了突破極限?金錢?權利?還是爲了他們所屬的勢力獲得利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爲了從部落手裡獲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而拼命,而超過一半的人,將自己的命留在島上,就這麼莫名其妙,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留在島上了。
陳曉光有些感慨,人命,有時候就是這麼廉價,哪怕能來這裡的都是頂尖的強者,但在某些人眼中,依舊廉價。
對於部落這個組織,陳曉光心情複雜,這種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形式,他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