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愚的一番話,讓大家都愣住了。
“帶我去駕駛室。”文作淡淡得說道,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架勢。陳曉光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你跟我來吧。”她說道,然後率先向駕駛室跑去。
看着幾人跑出去,剩下的人均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文作到底想要做什麼。
陳曉光帶着他來到駕駛室,他直奔一個奇怪的以前面前,打開開關,然後開始按着各種按鈕。
這時,已經傳來了廣播。“裡面的人聽着,立刻雙手抱頭到甲板上,否則,我們將會對你們開火,你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他們顯然也知道情況不妙,不過上頭沒有命令,他們也不敢貿然開火,而軍艦裡面,幾乎已經炸開鍋了。
陳曉光這邊,任常愚總算是跟部落的人取得了聯繫,不過她第一句話就是。“馬上讓你的軍隊撤離。”
陳曉光一陣無語,還真是有趣的人,陳曉光有些好奇,文作到底在跟誰通話。那古怪的機器中傳來蒼老的聲音。
“可是你殺了我的人。”
“那是我的事,跟別人沒關係。”
“你竟然會說這麼幼稚的話,我都有些懷疑跟我說話的是不是你了。”
文作眉頭微微一挑。“我可以答應你那件事,作爲你撤軍的交換。”
“好,我想問問,不就是幾個人,死了也就死了,你肯定能自己逃出去的,爲什麼。”
“因爲我剛纔一時,衝動,答應了要保他們一命。”文作說得很淡然,好像在說中午吃什麼一樣,隨意的很。
“可以,我讓他們撤軍,你們自己走吧,十一月份的時候,我喜歡能看到你。”
文作冷冷一笑。“順便讓你的幾個手下保護好自己,我會將你們都殺了。”
說完,文作就拔斷了電源。陳曉光更加好奇了,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是他還沒說話,文作便一刀向陳曉光的腦袋削來,動作之快,事情之突然,讓陳曉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看着這長刀向自己斬殺而來,然後,速度越來越慢,在自己面前停下。
不是王夢秋出手,而是陳曉光在情急之下,動用了鬼魂的力量,跟在陳曉光身邊的田七,任常愚跟棕熊都被嚇了一跳,急忙衝到陳曉光身邊,將陳曉光一把拉到後面,瞬間數把槍就對準了文作。
田七更是怒視文作,怒道。“你想做什麼?”
他們並不知道是陳曉光的念力阻擋了文作的刀,而以爲是文作自己停下的,只有安妮意識到了什麼,她臉色古怪的打量着陳曉光,有些不可思議。
文作依舊保持着橫刀的動作,現在才緩緩的收了回來。
“陳曉光,你真是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了,我沒有辦法殺你,至少現在是這樣。”
確實,有鬼魂的力量,誰能殺得了陳曉光?唯一的辦法就是偷襲,暗殺,下毒,在陳曉光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暗殺他。正面對決,陳曉光如果動用了鬼魂的力量,那基本上無解。
陳曉光呵呵一笑。“你很強,我不得不承認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你覺得我殺不了你是件好事嗎?”
“當然,難道,被你殺才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你腦袋有問題吧!”陳曉光嘴角微微上揚。
文作對於陳曉光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永遠都是一副撲克臉,瞭解了他的背景之後,陳曉光覺得這個三十來歲的冷酷男人,有些可憐。
“算了,你的事情也和我沒關係,既然殺不了,那就罷了,還有,提醒你一句,部落的人可能會對你出手,希望你能堅持到我將他們全部殺光。”文作說完,帶着他的小女鬼走了。
陳曉光看着他離去,撇了撇嘴,切,還真會裝酷,小心死在哪裡。陳曉光不無惡意的想到。
“文作說的沒錯,你自己小心點吧。”安妮開口提醒。
很顯然,那些部落的首領已經知道陳曉光的奇異力量,隨意對他出手還在意料之中,只是,如果家裡人因爲這件事受到牽連的話,那陳曉光是絕對沒辦法原諒自己的。
“或許,我們該和文作合作,殺了那部落的首領。”陳曉光突然說道。
田七震驚的看着陳曉光。“你這是瘋了嗎?”
“我沒瘋,我覺得,部落可能會對我出手。”
“不用,這個你就放心吧。”王夢秋突然開口說道,陳曉光有些驚訝,她繼續說着。“一個文作已經夠讓他頭大的了,而貿然對你出手,只是自找麻煩而已。”
王夢秋點點頭,田七有些奇怪道。“你在看什麼?”
“不,沒什麼,我只是想通了而已,還是乖乖的回家去,然後教書吧,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他聳聳肩,巨大的轉變讓田七原本準備好的話,全部堵在了肚子裡,她正準備勸告陳曉光呢,沒想到還沒說他就改了主意。
“你,你真是個白癡!”她這麼說着。
陳曉光笑了笑,卻沒有跟她吵嘴,而是對大家說到。“現在軍隊也差不多撤了,準備準備,我們回去吧,不僅僅是棕熊,還有我,都需要去醫院治療。”
陳曉光的肩膀依舊沒好,因爲傷得實在太深了,期間甚至有化膿的跡象,若不是王夢秋的怨氣驚人,可以控制住傷口的惡化,陳曉光可能就掛了。
怨氣,這是鬼魂纔有的力量,雖然陳曉光可以使用鬼魂的力量,但卻不能使用怨氣,因爲他不是真正的鬼。
“回島上?那我們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任常愚忍不住說道,我還想趁機進入部落呢。
陳曉光臉上滿是黑線。
“你還真不怕死!”
棕熊的聲音有些低沉,傷口雖然止血,但是並不好受。“先回去吧,如果部落真的有什麼處理方案的話,會通知我們的,所以現在……”
“我知道,我也只是快玩笑而已,如果沒事的話,那就先離開吧。”任常愚呵呵笑道,牽動了臉上的傷疤,這讓他的笑容有些猙獰。
到了甲板,果然,軍隊已經全部撤離,甚至沒有人上這艘軍艦,看起來好像已經將這艘軍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