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們的姑爺!”顧長風冷冷地對着那些個家丁說道,“我已經有家室了,娘子,熱鬧你也已經看夠了,我們回家吧!”說着,顧長風摟着我的肩膀,就打算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一愣,夫人?我什麼時候變成顧長風的娘子了?
不過不得不說,顧長風這小子挺機靈的,知道在這個地方不用老婆這個詞兒,而是用娘子這個稱呼。
“姑爺,你就不要爲難我們了,你都接到我們家小姐的繡球了,你要是不娶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的名聲就毀了!”那家丁聽到顧長風這麼說,原本跟朵花兒似的小臉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苦瓜,“姑爺,這可是我們小姐一輩子的幸福啊,你絕對不能辜負我們家小姐!”
圍觀的衆人見已經選定顧長風做姑爺,他們知道自己是沒戲了,也都不再湊熱鬧,很快就四散離去。
“夫君,你說過你這輩子只愛人家一個人的,你要是敢娶別的女人,人家就,人家就不活了啦!”我拉着顧長風的胳膊,學着上邪傾城的模樣對顧長風撒嬌道。其實我真的是不想對顧長風說這麼肉麻的話的,但現在我急着去找寧寧的一魂一魄,不想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人耽擱,只能裝成是顧長風的妻子,以趕快離開這裡。
聽到我這麼說,顧長風的脣角使勁抽搐了幾下,他那副模樣,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驚嚇,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說道,“娘子,你這是在說什麼話呢!爲夫對娘子的真心天地可鑑,如若爲夫變心,天打雷劈!”
“夫君,你這麼說人家就放心了,你要是跟別的小姑娘對上眼了,人家一定會傷心死的!”說完這話,我被自己噁心得差點吐了出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竟然也可以說出這般噁心的話語。
“公子……”嬌滴滴的聲音在我身後想起,我驀地打了個機靈,靠,我以爲我剛纔說的話就已經夠噁心了,誰知道那位拋繡球的女子這麼嬌滴滴的一句公子,瞬間就把我給秒殺了。
我轉身,看着那女子,那女子頭上依舊蓋着大紅色的薄紗,她蓮步輕移,走到顧長風面前,“公子,你接下了我的繡球,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我們今晚便成親吧,如何?”不等顧長風回答,那女子就對愣在一旁的幾個家丁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帶姑爺回家!”
聽到那女子這麼說,愣在一邊的家丁急忙就上前抓住顧長風的胳膊,我細細數了一下,這些個家丁足足有十五六個人,若是我和顧長風跟他們硬碰硬,未必會輸,可是我們剛剛進入鎖魂鏡,對這裡面的一切都不熟悉,貿然出手,對我們有害無利。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輕舉妄動。
“放開我!”顧長風冷冷地對着那些個家丁道,對於顧長風的話,那些個家丁恍若未覺,他們的臉上依舊掛着純良無害的笑意,“姑爺,請跟我們回府!”不由分說,就硬拉着顧長風向前走去。
“夫君!”我大聲喊道,聲音不由的多了幾分憤怒,“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夫君都已經說了,不願意娶你,難不成你還想強嫁?”這算不算是強搶良家婦男啊?
“姐姐,你不要生氣,我知道公子已經娶你爲妻,可是我對公子一見鍾情,我不介意跟姐姐共同侍奉公子!”那女子轉過臉,隔着一層紅色的薄紗,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我能夠猜到,此時她的臉上,一定掛着最最溫柔得體的笑意。“當然,我以後也會好好侍奉姐姐的!”
我心中一陣惡寒,這個時代的女子,都這麼奔放麼,共事一夫都不在乎?
想到晚上睡覺顧長風一手抱着這個女子,一手摟着我,我連連打了好幾個哆嗦,我的小心臟兒還沒有強大到能夠接受這麼奔放的畫面。
“可是,我只想要一生一代一雙人呢!”我脣角含笑,話說的甚是禮貌,但是每一個字,都寫滿了拒絕,“我夫君是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跟我分享他!”我轉過臉,看着顧長風笑靨如花,“夫君,這輩子你只能娶人家一個人,你要是敢揹着人家勾搭別的小姑娘,人家一定會趁你睡覺的時候把你給閹了的!”
“娘子你放心,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況且我也不想變成太監!”顧長風從善如流,急忙對着我說道。
“姐姐,你不能閹了公子,你要是閹了公子,我們兩個人後半輩子豈不是要守活寡?!”那女子上前,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況且公子也沒有揹着姐姐勾搭我,是我主動給公子投懷送抱的!姐姐,你就答應讓公子娶我嘛,我很好的,姐姐和公子一定都會喜歡我的!”
守活寡?投懷送抱?
我真想扯下這個女子的面紗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一個怪物。這樣的話,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青年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她這麼一個千年前的老古董,能夠說出這麼奔放的話,這該是需要多麼厚的臉皮啊!
“你們快點帶公子回去沐浴更衣,今天晚上是我和公子大喜的日子,我也要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公子,奴家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人了,奴家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那女子甚是興奮,她拉着我的手就快速往前面走去。顧長風此時根本就脫不開身,那些個家丁幾乎要將他的身子給抱起來,他只能身體僵硬地被他們推着往前走。
現在我的心情已經不再是凌亂這個詞兒能夠足以形容的了,她覺得她守着我這個顧長風名義上的原配說這些噁心的話合適麼?還奴家呢,靠,我真想一腳把她給踹到南極讓她自己去南極奴家吧!
從聊天中我得知這個女子叫做依瑪兒,她是這個小鎮上一位富商的獨生女,那富商對她甚是寵愛,就連在這個時代本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大事,也放任她自己做主。那富商對顧長風這個乘龍快婿,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把我這個原配給忽略了個徹底。我本來還擔心依瑪兒會一直纏着我,畢竟她若是一直纏着我,我就不好在這裡行動,幸好她忙着梳妝打扮,做她的新娘子,她並沒有在我的身上花費太多的心思。
我見大家都忙着依瑪兒和顧長風的婚事,沒有人搭理我,我也樂得清閒,從房間裡面悄悄溜出來,就向顧長風的房間溜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好像不知道顧長風究竟被關進了哪個房間,在這麼大的院落之中找到顧長風,着實有些難呢!
“小姐,你現在不能去見姑爺,新人在新婚之前見面,會不吉利的!”正當我糾結着該向着那個方向去尋找顧長風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女聲在前方不遠處響起,我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卻見依瑪兒和一個穿着一身藕粉色衣裙的小丫頭一塊向前面走去。我知道依瑪兒是要去見顧長風,是以,我也悄悄地跟在依瑪兒身後,向前面走去。
顧子諾這個小屁孩特別喜歡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前陣子他研製出了幾張隱身咒,剛好我隨身帶了幾張,我掏出一張隱身咒貼在胸前,這樣,我就不需要繼續躲躲藏藏的了。
前面,是一件裝飾得富麗堂皇的房間,依瑪兒推開房門,我趁機也溜了進去,只見顧長風正靜靜地坐在房間裡面,他見到依瑪兒,眸中冷意乍現,“放開我!”
“相公,奴家還要跟你成親呢,放開你你若是跑了該怎麼辦?!”依瑪兒對着那穿着一身藕粉色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那小丫頭就乖巧地退了出去,那小丫頭將房門關好之後,依瑪兒輕輕扭動着腰肢,就坐在了顧長風的大腿上。
靠靠靠!
顧長風這隻臭不要臉的種豬,口口聲聲說着什麼讓依瑪兒放開他,但是他卻沒有絲毫要推開依瑪兒的意思,典型的口是心非!
我在心中將顧長風鄙視到了極點,估計他現在正在心中大聲地吶喊着,“依瑪兒,快點來把我給吃幹抹淨了吧!來吧,先把我的衣服給脫了,然後再把你的衣服也脫了!”
這般想着,我真想一腳把顧長風給踹飛,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色的男人!
“滾!”顧長風薄脣輕啓,如同吐出了一把利刃,依瑪兒卻是絲毫沒有被顧長風身上的冷意震懾到,她更沒有絲毫要退卻的意思,她伸出小手,柔若無骨的手指輕柔地滑過顧長風的脣,“相公,你想要跟我滾什麼呢?滾、牀單還是滾蛋蛋?”
不要臉啊不要臉!我的小宇宙熊熊燃燒着,滾、牀單還是滾蛋蛋?這依瑪兒的臉皮究竟是什麼做的啊!
還有顧長風,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口口聲聲說着什麼讓依瑪兒滾,但是他依舊任由依瑪兒胸前的柔軟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
靠,顧長風,你就這麼***嗎,你都不知道依瑪兒長啥樣,要是她長着一臉麻子還滿嘴膿瘡,你能下得去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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