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十、弄巧,愛情再受傷

研究生考試於元月份正常舉行。東方帶着神聖的使命進入考場。專業課考試題目不難,但英語閱讀量太大,時間比較緊張。考試結束當天,蘭花就打電話問東方的考試情況,他實事求是地回答“希望不大”。

她沉默了半秒鐘,但馬上笑起來:“我相信你,上帝一定會賞個面子給我們在同一個城市上學的”。

“哈哈,但願吧!你一定會如願以償!”他毫無表情地說。

“那是一定的啦!”蘭花十分自信又帶着幾分調皮地回答。

“那就靜聽佳音了”。東方有點嫉妒地說。

“好吧,到時候好好慶賀一下!你要捨得出血哦,哼,我可是一等功臣”。蘭花驕傲地說。

“那是必須的,在心裡我先記你一等功”東方指了指心臟的地方。

“好吧,那就慶功宴上見”。蘭花說着,掛斷了電話。

東方心裡惶恐的很,一點沒底。

2月份,初試成績出來了。蘭花考上了南京大學外語系。東方因爲英語成績少2分,名落孫山。

得到這個消息,東方的心靈再度受到重創。心想:真是老天爺不成全我們呀,我和蘭花這回真的沒戲了。研究生在讀三年,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我們的愛情將走向何處?

蘭花得知東方落榜的消息,立刻打電話安慰道:“哎,告訴你,你已經考的很好了,你看我是學英語的只比你多考6分。不要泄氣,明年再考,一定會成功的。”

“祝賀你,我的大功臣,我沒事的,不要安慰我”。東方不冷不熱地回答。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不過,慶功酒還是要喝的,我時刻等着你的歸來!”並在電話的結尾,做了個小小的飛吻的舉動。

電話那端,蘭花好像聽見了,“啵”,親的他心旌搖動,夜不能寐。

很快,蘭花就回家過春節了。

得知蘭花回家的消息,東方立刻買了兩瓶酒趕過去。來到蘭花家,蘭花的父母已經安排好了午餐。蘭花的哥哥、嫂嫂們都在家忙乎,他主動和蘭花的哥嫂們一起忙,蘭花看到快忙完了,故意大聲喊道:“開飯了!誰來遲了,罰酒三杯” !東方笑着說:“誰不幹活,就罰酒三杯” !

蘭花笑着反駁道:“我喊你們吃飯,也是幹活啊!”

他們一路笑着,來到餐桌上。

蘭花和哥哥、嫂嫂們關係處得特好,說話總是笑容可掬。哥哥、嫂嫂們對蘭花也特別客氣禮貌,在農村很少見到這樣和諧的家庭。

喝酒了,東方和哥哥們用的是能裝大約一兩酒的大酒杯,蘭花和嫂嫂們用的是小酒杯。第一杯,他們共同喝的;第二杯東方敬了蘭花的父母;第三杯敬了哥哥、嫂嫂;第四杯他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敬蘭花,蘭花馬上站起來說:“我們互敬了!喝慢點,吃點菜。不要逞英雄哦”。

東方說:“我應該敬你,你是我的大功臣,今年又高中研究生,可喜可賀啊!”

哥哥、嫂嫂們都說我講得有理,蘭花該喝。於是,蘭花一仰脖子,瀟灑地喝下去。

蘭花知道東方的酒量不行,看他今天情況有點不對勁,怕哥哥、嫂嫂們要我多喝,就說:“東方,你不要喝多了,我來陪哥哥嫂嫂們喝。”

他逞能地說:“今天高興,喝點沒事!”實際上,我已經有了點醉意了。

東方又端起第五杯酒,說:“哥哥、嫂嫂們,蘭花這幾年在外學習、工作,多虧你們照顧父母,讓她在外能安心做事。現在蘭花又考上了研究生,是國家高端人才了,你們功不可沒呀。我代表蘭花敬你們一杯”。說着,他站起來,一仰頭把酒杯喝了個底朝天。”

哥哥正要給他斟酒時,蘭花攔住了,說“東方不能再喝了。”

他說:“能喝,幹嘛慶功酒不讓我喝?”

於是,哥哥又給東方斟了半杯。

蘭花看到他今天這樣,白了一眼說:“好,我今天也高興,和你喝一杯,你喝我的,我喝你的”。說着,就搶着把他的大杯酒喝下去。

東方看到她這樣,只好把小杯喝了。哥、嫂們也說不喝了,吃飯去。

這時東方已經頭昏腦漲,暈乎乎的,眼睛已經醉意朦朧了。很想趴到桌子上。見他這樣,蘭花,問他是否要吃點飯,他搖了搖頭。於是,她就攙東方到哥哥的房間休息了。

躺在牀上不一會,醉意更重地襲來,但頭腦特清醒。一會兒,蘭花端了一杯茶送給我,東方一把拉住蘭花的手,藉着酒勁,傷情地流着淚說:“蘭花,我沒有兌現我們的承諾,我不能給你帶來很大的幸福,我們分手吧!”

聽到此言,蘭花一把打開他的手,生氣地說道:“你醉了,不理你!”她一轉身,帶上房門走了。

直到天快黑了,他的酒醒了,知道自己的失態,很不好意思,就和蘭花告了別,回家去。

沒過幾天,就是春節了。按照當地習俗,東方初四來到蘭花家。蘭花家一如既往地熱情接待了他。蘭花高興地說:“你這個毛腳女婿真懂規矩呢,我以爲不和你說,你不知道來呢!”

“哈哈,這點比考研究生容易的多啊!這回通過了,哈哈哈!”東方邊笑邊和蘭花打趣。

不多時,蘭花媽媽已經備好了早餐,他和蘭花一家人坐上桌子吃飯。剛上桌,外邊來了一個穿着講究的外地人,問:“這是蘭花家嗎?”

蘭花家人答道:“是呀,請問你找誰?”

說着那人就進了門,東方和蘭花同時吃驚地喊道:“蔡老師!”

看到蔡老師,東方心中有些許不快,但還是沒表現出來。客氣地和他打着招呼,問道:“你那麼遠,怎麼跑來的?”

“可不是嗎?昨天在你們縣城搞同學聚會,全省的同學都來了。聽說蘭花家在這裡,就趕過來了!”他認真地回答。

“哦,這麼巧啊,在這裡又相遇了!”東方有點諷刺地說道。

“是啊,蘭花經常在學校裡,說你的好呢!說你英俊瀟灑,有文采。組織能力強。我真羨慕你有蘭花這麼好的朋友!”蔡老師有點討好地說。

“是嗎?你也不錯奧!”東方繼續不陰不陽地說。

“我,不行,我學的理科,古板,守舊,沒人喜歡我的。”他有點自卑地說。

“你很行啊,很會計算啊,我什麼時間來這裡,你都會算出來。”東方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更加諷刺的說道。

蘭花,看到東方和蔡老師有點牴觸,就坐到東方身邊,解圍似地說:“蔡老師,不早了,喝點酒吧!”說着就給蔡老師和東方的酒杯斟滿了酒。東方和蔡老師慢慢地,一杯、一杯地喝酒,一句話不說。喝的差不多了,蘭花說話了,“你們一大早,不要喝多了,吃點麪條吧!”接着就把麪條端上來,給東方和蔡老師各盛了一碗。他們還是默默地吃着。

吃完了,蔡老師在客廳坐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要走。蘭花媽媽客氣了一下,也沒有多留,就把蔡老師放行了。蘭花拉着我一起,禮貌地把蔡老師送到公路邊。看到蔡老師上車,他們又一起回到蘭花家。

蘭花看到我有點不快的樣子,就故意逗東方說:“你要抓緊追我哦,否則,真的飛了!”

接着,蘭花颳了他的鼻子一下,說:“你這個小傻瓜,誰要我呀,人家已經考上名牌大學研究生了。他今天順便來看看我的。他知道我們倆的關係的。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啊!”

蘭花媽媽看到他們有點爭執,就說:“你倆也老大不小了,還這樣不懂事。要麼趁早把婚結了。”

東方和蘭花都撇撇嘴,不說話了。

快到中午時,蘭花家來了很多人,蘭花和東方都覺得有點煩。東方和蘭花又跑到觀音廟上去玩。東方怪怪地說:“蘭花,蔡老師今天來我真得好奇怪哦?他來之前和你說過嗎?哎,你現在是研究生了,我還在山區當孩子王,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呀!要麼我們問問觀音,我倆合適不合適?”

蘭花聽了很生氣,“你說什麼話呀,你是在侮辱我嗎?要問你問,我可不問?”

說着一轉身就走了。東方緊追了幾步,她站住了,說:“你不要那麼迷信,要相信自己,考研究生也和考大學一樣,不過如此。我相信你明年一定會考上的。”接着說,“你以後再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倆徹底拜拜了,你真的太小心眼,可笑!”

東方默默地跟在她後面,聽着她的數落。快到家時,蘭花笑着說:“我們不要給長輩看出來不高興,快給我笑一個!”

東方齜牙咧嘴地裝着笑,比哭都難看,終於把蘭花也逗樂了。

回到家,東方在日記中寫到:用手記憶了你的樣子,用耳朵記憶了你的聲音,用脣記憶了你的味道,用眼記憶了你的點點滴滴,用心記憶了你的一切。蘭,我的寶,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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