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萊州灣,隨着越來越多的軍戶百姓加入虎豹軍,並且開始爲虎豹軍做事,不在爲生計發愁的時候。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當地軍戶對虎豹軍這個外來勢力的敵意,終於有所消散。
看着鹽田區周邊的圍牆,在數千青壯的努力下,以每天上百仗的建造速度,不斷向前延伸。鹽場主事張道田,可謂是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因爲,到目前爲止,自己已經用水泥開出兩塊鹽田。只要圍牆修建完畢,這兩塊鹽田就可以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開始進行曬鹽。
而就在王道田對自己未來,對整個鹽場的未來……充滿期望的時候。手下管理物資錢糧的小吏,忽然帶着一絲緊張,匆匆向自己所在位置走了過來。
一臉笑容的王道田還沒有開口,對方就帶着滿臉焦急稟告道:“大人,因爲修建圍牆消耗大量水泥的緣故,我們從山西帶來的水泥已經不多了。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剩餘水泥,只夠我們五天所需……”
“而我們正在建造的圍牆,纔剛好修了一半。至於需要消耗大量水泥的鹽田,也才修建了兩塊,連總面積的一成都不到。所以,請大人儘快從山西運水泥過來。否則,整個鹽場就會因此而停工。”
王道田的眉頭一皺,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本官差點都忘了這件事。”
“按照原計劃,我們從山西帶過來的水泥,都是用來修鹽田的。現在用來修建圍牆。肯定是不夠用的。”
“不僅僅水泥。糧食也不多了……畢竟。我們只從山西帶了一萬人一個月的口糧。而現在,這些口糧卻要養活兩萬多人……”
“爲了堅持到後續糧食從山西送過來,除了正在進行訓練的新兵,普通工人的口糧,已經減少了三成之多,所有人都在儘可能的節省糧食。”
“現在看來,水泥我們也要省着用了……”
說完,直接對面前小吏命令道:“通知下去。圍牆接下來的修建過程中,除了關鍵部位用水泥外。其他部位,暫時用黃泥先頂着……”
“本官已經給總督府寫了文書,按照車隊的速度進行計算,再有十天時間,總督府給我們補充的糧食和水泥,就會到達萊州灣……”
得到回覆的小吏剛剛離開,又一陣馬蹄聲,忽然在王道田身後響起。
偌大的萊州灣,隨着虎豹軍到來。原來的衛所軍官和官軍,已經全部離開。所以。整個萊州灣還擁有戰馬的,就只有賀國忠統帥的萊州灣守備團。
再加上現在的守備團將士,不是在萊州灣周圍進行巡邏,就是在訓練新兵,根本不可能在萊州灣內進行策馬狂笨。
所以,聽到馬蹄聲的王道田,下意識的第一想法就是:來的一定是賀國忠的傳令兵。不僅如此,駐地一定出事了,不然,留守駐地的賀國忠,絕不會將關鍵時刻才動用的親衛排傳令兵給派出來。
果然,策馬狂奔而來的傳令兵剛剛衝到自己面前就停了下來,而後,非常利索的跳下戰馬,對自己稟告道。
“大人……我們團長有令,讓您馬上去萊州灣碼頭……“
“碼頭……“聽到報告,王道田一臉不解的反問道。
虎豹軍從山東租借的這片用來曬鹽的鹽場,雖然擁有碼頭。但是,因爲虎豹軍沒有自己的水軍和商船,平時只有幾條漁船停靠碼頭,向虎豹軍輸送魚獲。所以,包括王道田和賀國忠在內,都沒有怎麼重視這個碼頭。
正因爲如此,聽完傳令兵的稟告後,張道田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
在傳令兵的注視下,大聲反問道:“賀團長有沒有告訴你,讓本官去碼頭幹什麼,有什麼要事?“
傳令兵搖了搖自己腦袋回答:“大人,團長只讓我通知你馬上去碼頭,並沒有具體說什麼事情?但是,我好像聽團長說,碼頭來了一支大規模船隊,穿上運輸的全部都是糧食。“
“糧食……難道總督府是從水路給我們運糧食來了……“王道田的眼前一亮,大聲驚呼道。
隨後,對着面前傳令兵,一臉期待的命令道:“把你的戰馬借給本官,本官要馬上去碼頭,看看你所說的船隊……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在戰馬幫助下,王道田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到了碼頭。
剛剛跳下戰馬,已經停在碼頭海面上的十幾艘大船,就映入王道田視野。
當一臉期待的王道田在侍衛帶領下,找到賀國忠的時候。一個小吏,正在向賀國忠報告着什麼。
看到眼前匆匆趕來的王道田,對政事並不怎麼精通的賀國忠,下意識長鬆一口氣。
而後,對着王道田開口介紹道:“王大人,這是跟着船隊一起過來的外貿司周大人……奉命從江南,給我們押運十五萬擔糧食。現在,這些糧食都還在船艙,就等着你過來點驗,然後送回我們駐地……“
十五萬擔糧食,按照三萬人進行計算,就是一年多的口糧。
所以,聽完賀國忠介紹後,王道田充滿期待的臉上,迅速被笑容給覆蓋。
對着外貿司派來的小吏,激動的叫道:“那還等什麼?馬上讓人將糧食搬上碼頭。一邊運輸,一邊進行點驗……“
隨着源源不斷的糧食被運上碼頭,王道田臉上的激動,也慢慢被冷靜給取代。
一邊點驗糧食,一邊對賀國忠問道:“賀團長,我剛剛聽你說,這些糧食都是從江南運來的?“
賀國忠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外貿司官員,就搶先一步回答:“是的,王大人……我們從揚州出發,走海路,只用了五天時間,就到了這裡。“
“不管是花費的時間,還是整個運輸代價,都少了一半以上。更加重要的是,走海路不用擔心沿途地方官府的攔截和剋扣……”
王道田一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答:“既然是從江南來的,那就只送了我們急需的糧食。至於水泥,仍然還在從大同到萊州灣的官道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