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命令,水師艦隊,繼續進行訓練……”
“馬上封鎖整個海港,除了虎豹軍將士,其他人全部驅散……”
“已經趕到海港的兩個重炮團,迅速沿着港口一線部署炮兵陣地。{[}只要朝廷水師艦隊進入射程,馬上開炮,將其驅散……”
“最後一條,爲了保證港口和水師艦隊的萬無一失,副將你馬上聯繫已經趕到登州的步兵師,騎兵師……將麾下所有中型迫擊炮以上口徑的火炮,全部調到海港。以防止朝廷艦隊衝破兩個重炮團的攔截……”
副將猛地一愣,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對着眼前一臉殺氣的李新龍反問道:“司令……你是想?”
“給我們的水師艦隊爭取訓練時間。當然,也是爲了保證海港的安全。”
“朝廷艦隊雖然很龐大,擁有數百門火炮。但是,這些火炮中間,射程最遠的,也就朝廷裝備的紅衣大炮。可是,這種紅衣大炮,在我們的加農炮面前,根本不是對手,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只要眼前這支朝廷水師沒有抱定和我們拼命的想法。以重炮團加農炮遠遠超過紅衣大炮的射程。絕對可以在朝廷水師進入紅衣大炮射程之前,將摧毀幾艘朝廷戰船,將朝廷水師擊退……”
在李新龍滿臉自信的感染下,副將臉上的擔憂和疑惑,也隨之消失不見。
一番猶豫過後,激動的回答:“末將領命……我這就去聯繫兩個野戰師的師長。爭取用最短時間,將兩個師的炮兵部隊送到司令你面前。”
上百戰船組成的戰艦。如果從空中俯瞰而下。就好像一片黑雲一樣。向登州軍港壓去。
也許是因爲指揮這支水師的朝廷將領自信,防守登州海港的虎豹軍,雖然組建了一支臨時水師艦隊,但是,這支水師艦隊在自己面前,絕對可以稱得上不堪一擊。浩浩蕩蕩的朝廷水師艦隊,完全沒有將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登州海港放在眼中。
一百多艘戰船,如入無人之境一樣。直愣愣的向登州海港衝來。
隨着人羣的驅散,大量虎豹軍炮兵部隊進入海港。海港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特別是朝廷戰船龐大的身軀,清楚的展現在大家面前後。海港本來就凝重的氣氛,此時此刻,變得就更加凝重了。
數千炮手中間,有過戰鬥經驗的老炮手。雖然一臉凝重,對接下來即將爆發的炮戰充滿擔憂。但是,已經深入骨子裡的軍法,仍然督促着他們。有條不紊的架設火炮,爲接下來即將開始的炮戰。做最後準備。
但是,那些從未經歷過戰鬥的新手,就沒有那麼有勇氣了。
面對眼前從未見過的陣仗,面對戰船龐大的身軀,面對海面上黑壓壓一大片,數都數不清的朝廷戰船。
很多人臉上的凝重表情,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慘白給取代。更有甚者,一些人的雙手和雙腿,已經因爲緊張而開始顫抖起來。
面對這種情況,分散在數千人中間的軍官和老炮手知道。唯有戰鬥和勝利,才能將這些人心中的緊張給驅散,讓他們變成一個真正的戰士。
所以,浩浩蕩蕩的朝廷戰船,剛剛進入加農炮射程,開炮的命令,就從兩個重炮團團長嘴裡吼出。
隨後,各種各樣的開炮命令聲,就從連營長嘴裡
喊出。
在這些命令下,手握火把的炮手,迅速點燃炮管尾部,從炮膛內伸出來的火繩。隨着火繩燃起開的火星,慢慢在炮管尾部消失。一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就好像打雷一樣,在海港內響起。
“轟轟轟……”劇烈的爆炸聲中,一百多枚開花彈,直接帶着呼嘯聲,飛出炮膛。而後,帶着特有的尖嘯聲,飛向海面上,距離自己還有兩三裡之多的朝廷水師。
不知道是因爲炮手太緊張,還是因爲朝廷水師還沒有進入射程。一百多枚開花彈,竟然沒有一枚開花彈命中目標,全部落在朝廷水師前方几十步的海面上。
開花彈發生爆炸,一百多跟粗大的水柱,直接在開花彈的爆炸聲中,從海面騰空而起,在朝廷水師艦隊前方,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水柱網。
如此情況下,朝廷水師的確被一百多開花彈產生的陣仗給嚇了一大跳。但是,當他們看清楚一百多開花彈沒有一枚命中目標的結果後,朝廷水師將領心中的震撼,直接被嘲諷給覆蓋。
對,就是嘲諷,對虎豹軍炮兵沒有什麼準頭射擊技術的嘲諷。
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虎豹軍火炮遠遠超過紅衣大炮的射程。而他們,註定要因爲自己的忽視和嘲諷,失去自己性命。
就在一百多朝廷戰船,繼續勢不可擋的衝向登州海港時。兩個重炮團射出的第二輪開花彈,再次帶着呼嘯,光臨他們頭頂。
這個時候,一百多開花彈沒有無功而返。
衝在最前面的三艘朝廷裝備的福船,直接被其中的七八枚開花彈給命中。
要知道,這些炮彈是開花彈,不是朝廷水師裝備的實心炮彈。
至於朝廷裝備的戰船,不是後世的鐵殼戰船,而是木製戰船。
已經乾透的戰船材料,怎麼可能經得起開花彈的攻擊。
所以,當第一枚開花彈落在戰船甲板發生爆炸,厚實的戰船甲板,直接被炸出一個大洞。不僅如此,甲板缺口處的木頭,竟然在開花彈的爆炸聲中,直接被開花彈爆炸所產生的火球給點燃。
當然,這還僅僅是開花彈對戰船的破壞。
開花彈發生爆炸,產生的大量炮彈破片,就好像一道鋼鐵風暴,迅速向周圍的朝廷水師官兵席捲而去。
轉眼之間,聚集在戰船甲板,而且還處在開花彈彈着點周圍的十幾個官兵。就帶着慘叫聲,撲倒在戰船甲板上,生死未卜……
就在戰船剩下的朝廷官軍,帶着滿臉震驚看着甲板上正燃着大火的大洞時。第二枚開花彈已經帶着呼嘯聲,再次光臨他們頭頂。
更加重要的是,這枚開花彈不偏不巧,正好落在船弦處。
開花彈發生爆炸,船弦被炸出一個巨大缺口的同時,這個缺口,直接蔓延到戰船吃水線以下的船身。於是,取之不盡的海水,就好像決堤之洪水,迅速涌入船倉。轉眼之間,諾大的福船,就因爲大量海水涌入而開始傾斜。
同樣遭到炮擊的,還有兩艘戰船。至於這兩艘戰船的結果,則比眼前這艘戰船更加慘烈。其中一艘戰船,直接被炸成兩截,至於另外一艘戰船,則被炸出兩個巨大缺口。僅僅一盞茶時間,就因爲大量海水涌入船倉而葬身大海。
轉眼之間,三艘福船就沒了,而且還有一百多朝廷水師官軍,帶着慘叫聲,在海面上掙扎,等待救援。
但是,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會有人去救援這些落水的官兵嗎?答案是肯定的。
因爲,三艘朝廷水師福船先後葬身大海的瞬間,第三輪,乃至於第四輪開花彈,就好像下雨一樣,向他們席捲而來。
當又一艘戰船,在開花彈爆炸聲中被炸爲兩截。朝廷水師剩下的近百艘戰船,面對死亡,面對鋪天蓋地落在海面上的開花彈。直接失去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開始在各自將官的指揮下進行撤退。
但是,戰船不是戰馬,海面也不是陸地。
戰場上快速奔馳的戰馬都需要很長一段距離,才能真正調轉馬頭進行撤退,更何況長達三四十仗,擁有龐大船身的水師戰船。
所以,水師各級將官的撤退命令雖然下達了。但是,近百艘朝廷戰船,仍然乘風破浪,繼續向登州海港進發。
而他們越是接近登州海港,虎豹軍重炮團射出的開花彈準頭,也變得越來越精準。
更加重要的是,連續數艘朝廷戰船被擊沉,這個結果對於兩千重炮團的將士來說,就好像一劑興奮劑,讓兩千炮手的士氣,慢慢變得穩定下來。
走有了士氣,這些炮手射出開花彈的準頭,也變得越來越好。
看着海面距離海港越來越近的朝廷水師艦隊,兩千炮手簡直比吃了興奮劑還要激動。不用長官命令,就用盡全力,以自己最快速度,向目標射出開花彈。
近百艘朝廷戰船,終於在海面上完成掉頭,準備進行撤退的時候,已經有八艘戰船,先後葬身在海底。
不過,即使他們成功掉轉船頭,撤出虎豹軍加農炮的有效射程。至少需要承受虎豹軍五輪以上的開花彈。
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五輪開花彈過後,還有多少朝廷戰船,會葬身在眼前這片海面上。
隆隆的炮聲中,朝廷水師終於撤出戰場。
炮聲停息,剛剛還是熱鬧非凡的戰場,此時此刻,直接變得寧靜下來。如果不是海面上仍然漂着兩艘正燃着熊熊大火的戰船,隨也看不出,這片海面,剛剛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慘烈海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