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省作協組織的團體活動夜光也瞭解了一下。
主題走進大山,走進自然,貼近自然從自然中尋找靈感,說白了,就是一羣人往林子裡一鑽,晃悠一圈,尋找靈感什麼基本上屬於扯淡了。
活動時間在後天,參加的成員們上午8點在省作協集合,省作協統一安排車到目標地點。
夜光點頭應下,表示一定到場,和關振賢聊了一會沒什麼事夜光也就回去了。
這天。
省作協團體活動的日子。
夜光起了個早。
柳池煙在幫他收拾要隨身帶的東西。
“防曬霜帶上吧。”
“不用了吧,我一大老爺們兒帶什麼防曬霜。”
“帶把帶把,反正也不佔地方。”
“薄外套帶一件,山裡冷。”
“行,帶吧。”
“驅蟲水也帶一個。”
“好,聽你的。”
“匕首也帶一把。”
“帶匕首幹嘛啊。”
“山裡情況多,帶上防身。”
“那...帶吧。”
柳池煙看到什麼都想着幫夜光帶上,覺得什麼都用得上,要不是包實在裝不下,他恨不得把家給他裝進去。
一個雙肩揹包塞的鼓鼓囊囊滿滿當當的。
“嚯,還真不輕。”夜光背起揹包。
柳池煙:“要不拿出來點?”柳池煙也覺得太重有些不妥了,畢竟是進山林裡,揹包太重行動不方便。
夜光擺手,“沒事,都帶着吧,還背的動,實在不行到時候我把一些用不上的提前放車裡。”
夜光倒是不在乎多帶點東西,反正他出門包裡的東西肯定都進儲物欄了,他就背個空包裝裝樣子。事實上,夜光的儲物欄現在基本相當一個小型點的超市了,裡面什麼都有,自從上次找劉天王簽名找不到紙筆後,夜光就多了個習慣,只要是用的上的,他能往儲物欄裡塞就往儲物欄裡塞,以備不時之需。
今天夜光得趕早出門,依依他送不了了,所以依依只能是柳池煙去送了。
柳池煙是不方便到幼兒園露面的,所以他先提前把依依帶到了工作室,然後讓姜姐幫着送一下。
省作協。
一些來得早的成員已經聚集在門口了。
夜光找了個車位停車。
下車的很多人都注視着他,哦,不,應該說注視着他的車。
長空鷹這個牌子還是響亮的,夜光這車也看着有檔次,很大氣,也怪不得這些作家們多看兩眼。
夜光下次,前天接待他的關振賢首先迎了上來。
夜光笑着和他打招呼:“關老,早啊。”
“小夜,來啦。”關老很熱情,拉着夜光就往人堆裡扎。
關振賢:“大傢伙,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相信你們也猜出來了,這位就是我們省作協新加入的青年作家夜光。”
大家都上下打量着夜光,和善點的面帶笑容對他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夜光笑着對大傢伙微微欠身,“諸位早上好,我是夜光,初來乍到以後還請各位前輩老師多多關照。”
接下來就是各種相互介紹寒暄和恭維了,說實話,夜光有些不喜歡這種場合。
陸續趕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夜光正和一家報社的編輯閒聊着,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就是夜光?”
夜光回頭,看到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徐娘半老,倒是還剩幾分姿色,只是打扮的...嗯,怎麼說呢,濃妝豔抹,有些妖氣。
夜光:“你好,我是夜光。”夜光禮貌性的友好微笑。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夜光幾眼,面露厭色,不屑的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夜光一頭霧水。
這是咋回事?見過這女人嗎?自己得罪過她了嗎?幹嘛見面就給勞資甩臉色,你當你誰啊你。
夜光氣度還是有點的,也沒和中年婦女計較,他就是突然冷不丁被人來了這麼一出,心裡怎麼的都有些不舒服。
這一幕也被衆多省作協成員看在眼裡,衆人眼睛裡神情不一,陰晴不定,但沒人多說什麼。
在省作協門口等了一會,來參加的作協成員都到了。
說起來雖然是團體活動,但人也不算多,二十多個人而已,活動是自願參加的,而且意義並不算大,只是一個小活動,來參加的基本上都是南昌的一些省作協成員,其他市的離得遠,來也不太方便。況且這次活動是往林子裡鑽,一些年紀大的,腿腳不好的,或者不願意走山路受累的都不願意來參加這類活動,今天參加活動的二十多個人中,大部分都還是些比較年輕一點的作家,當然這個年輕是相對的,比起夜光來,他們肯定不年輕,當他父輩都夠了。這個年輕指的是整個省作協成員年紀中,這些人還是相對年輕一點的。
這次活動年紀最大的就是關振賢了,這次活動也是由他發起的。
一行人上了一輛大巴車。
夜光坐在後面,一路上倒是沒起什麼波瀾,就是坐在第一排的那個中年婦女偶爾會回頭看...額,瞪他一眼。
夜光無語,不明所以,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了?
和他同坐一排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大哥,名叫洪河,人很黑,很敦實,看起來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他小聲的和夜光解釋道,“那個女人叫孔秀蓮,平時就挺刻薄,你別往心裡去。我估計啊,他這是因爲你搶了他丈夫的位置,所以纔對你有惡意。”
夜光一怔,“老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洪河往夜光身邊挪了挪,壓低了聲音,“小夜,老哥哥看你順眼,索性就告訴你,你也好自己多留個心眼,別被人陰了。省作協要加入挺困難,這個你也知道吧,這女人他丈夫也是作家,作品倒是有些,但一直不怎麼出名,這段時間這女人和他丈夫一直到處運作呢,想讓她丈夫加入省作協,據說好像真快成了,省作協的領導們已經把他丈夫列爲考慮名單了,但是今天橫空出世一個你,風頭一下就壓過她丈夫了,這不,這次吸納新成員,省作協領導們選中了你。”
夜光這才恍然大悟,“這也怨不得我啊,他丈夫要是真有本事,有沒有我還不是一樣的,作協吸納成員沒有說有人數限制吧。”
洪河:“是這麼回事,其實說起來和你也沒什麼關係,打鐵還得自身硬嘛,還是他丈夫不夠格,要不然同事把他丈夫也吸納進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人家不怎麼想啊,就覺得是你擋了路了,招了人家記恨。”
夜光聳聳肩,兩人說話間,孔秀蓮又回頭瞪了夜光一眼。
夜光無語,這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