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even的話,我的心裡噁心到了極點,就算我和優比有着理不清的恩怨情仇,可在這件事情上我是同情優比的。
一個女人在最好的年紀被毀容,在even心中卻只有一句不能用了。
我轉過身,對even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公司的事情以後你只負責江辰熙的經紀約就好,其他的事情我自然會找人打理。”
“什麼?林總你的意思是,不用我了?”even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正式合約,錢我會盡快還給江辰熙,這點你可以放心。”
我轉過頭,示意sally呼叫一直停在三樓待命的電梯,繼續說道:“你先走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和江辰熙交涉。”
電梯的門打開。
我轉眸看向正在詫異的even,就想先進電梯,不讓電梯門關上,手卻被秦淮抓着,沒能往前,我轉頭看向秦淮,秦淮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說道:
“現在離開外面一定有很多記者,過一會再走。”
我擡眸望向前方,只見遠處有一個洗手間,她朝秦淮道,“秦淮,我陪去一下洗手間吧,我這一緊張就想去洗手間。”
秦淮點點頭對even說:“你先走吧,回去把林默的原話告訴江辰熙。”說完轉眸看向我,又低下頭看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我握着秦淮的手不停的發抖,的確我被嚇到了。
秦淮臉上的怒意頓時更濃:“走,我陪你去。”說罷便拉着我轉身離開。
我們兩人往前走去,sally說道,“默姐,我就在這先收拾好東西,等你回來。”
“謝謝,安排一下,我想直接去醫院看優比。”我回過頭朝sally感激地道。
“好,那我叫一輛低調點的車,醫院那邊也安排一下。”sally邊說邊拿出手機。
“好的。”我點頭,看向一旁的一羣保鏢們說道:“你們幾個先送even姐回去吧,她一個人走也是不安全。”
“是,林總。”
幾個保鏢領命走進電梯。
我被秦淮拉着往前走去,忽然就聽身後傳來幾聲淒厲的尖叫。
我和秦淮同時回過頭,就見那電梯門猛地關上,像一張大嘴一般突然就合上了,顯示屏上面的樓層數字不斷地閃爍,跳來跳去,瘋狂地跳躍。
“……”
我驚呆地捂住嘴脣,望着那閃爍的數字,背上起了一陣說不出的寒意,身體被秦淮從後擁住。
秦淮緊緊抱住我對保鏢隊長喊道:“查監控!緊急制動電梯。”
一羣人全都驚呆在那裡。
保安隊長也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喊道,“好,我馬上去找人!我去找商場的工作人員人!”
保安隊長急急忙忙地跑開。
過了一會,電梯門再次打開的一瞬間,幾個保鏢和even幾乎全是癱坐在電梯上的,even整個人攤在地上瑟瑟發抖,和剛剛優比的樣子一樣。
是意外嗎?我腦海中閃過一絲憤慨!
“怎麼回事?”秦淮大手一擺讓幾個人把電梯裡嚇傻的人擡出來,even的後腦磕傷腳踝也崴了。
還有個保鏢因爲護住even的時候受到了撞擊,小臂已經變了形,估計已經骨折了。
恢復過來的保鏢們說他們連樓層都沒來得及按,那電梯門突然就關上了。一切根本來不及阻止。
我呆呆地望着,身體不由得抖的更嚴重了,被秦淮握着的手冷的像冰塊一般。
“趕緊都送醫院!”我顫抖着指揮:“送到程安易醫院,好好檢查!每個人都去。”
“是,林總!”
秦淮一手攔在我的腰間,一手緊握住我的手說道:“好了,不看了,我們走樓梯。”
“我要去醫院!”我的身體停地顫抖,抖得自己控制不住。
這時害怕、恐懼侵佔了我的全身。我不敢想象,剛剛若不是秦淮突然想躲避記者,第一個走進電梯的話,那受傷的人就是我和秦淮。
我被秦淮強硬地轉過身。
秦淮拉住我的手一邊走一邊安慰我道:“別怕、別怕,我這就派人去查,我們先回家休息,一切有我在。”
“不!這個時候我必須去醫院,去看優比!”
我停住,擡起頭看向秦淮,黑白分明的眼裡全是恐懼,
“優比也被送到了程安易的醫院,你說去醫院就去醫院!”
秦淮低着頭看我,一雙棕色的眸子浮出一抹震驚,一把將我打橫公主抱起,抱着我就往外走:“好,都聽你的!”
“秦淮,你說是不是有人在警告我們?”我把頭靠在秦淮的身上,閉上眼睛用極低的聲音對秦淮說道。
秦淮盯着我,愣了一下轉而用很溫柔的語調對我說:“不怕,就算有人警告我們又怎麼樣!我是秦淮,我一定會查出是誰的。”
“……”我沒有回答,任由他抱着我上了車,怎麼可能不怕?我在他的懷裡不停地顫抖,無法控制。
車疾馳在馬路上,我感受到風聲和過往車輛的轟鳴聲,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這些突如其來的狀況總是讓我措手不及。
我不是什麼女強人,沒有那麼強大的抗壓能力,更何況這些事情和抗壓沒有關係,分分鐘都威脅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啊!我怎麼能不怕。
感覺這一天好像參演了一部警匪電影一樣刺激,每一次都發生在自己身邊,看似無意卻都是對我的一種警告。
直覺告訴我,幕後的大佬已經安奈不住了,他們在警告我:如果我再不收手,下一個被潑硫酸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