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石已經猜到,多半是因爲楚松明的事情,之前問沈濤,江流石也知道了,楚松明的父親叫楚重山。
因爲楚重山的關係,楚松明藉着父親的威勢,才扶持了一個狂風小隊,開設了中海市的地下賭場,也只有這樣的背景,這賭場才能留得住,要不然這麼大的利益,誰不眼紅?
在中海一區內部,楚重山暫時不能把江流石怎麼樣,先要走一支狙擊槍,噁心噁心江流石。
而且關鍵是,一支狙擊槍在江流石手裡,威脅太大了!
楚重山也知道了江流石的恐怖槍法,在中海一區簡陋的安保之下,只要知道楚重山的住處,一支狙擊槍在手,夜裡潛入,江流石就能在千米之外,帶走這老傢伙的性命。
楚重山當然不能允許這樣的潛在威脅存在。
“江兄弟,這……”
沈濤有點爲難,這支槍,按照張璟說,已經給了江流石了,可是張璟哪裡做得了主,說不定因爲這“草率”的決定,張璟已經被上面處分了。
“糾察隊的兄弟,之前我們在通南市遭遇變異喪屍,這狗za種集結屍羣,抱着鋼板衝鋒,又堵了我們的退路,我們差點全軍覆沒,全靠江兄弟用一把狙擊槍力挽狂瀾,這才救了我們的隊伍,這纔剛回中海一區呢,獎勵不給江兄弟發也就算了,一支槍,你們還要收回去,過分了吧!”
沈濤心裡都替江流石感到不公,一支加強排的隊伍,加上各種軍用物資,如果沒有江流石的話,說全軍覆沒誇張了點,但是折損近半是極有可能的。
現在軍部,卻這樣對江流石。
糾察隊的隊長,冷冷的看了沈濤一眼,看到沈濤肩上的軍銜,他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之色,“我執行我的任務,你有什麼資格說話,閉嘴!”
糾察隊的呵斥聲,傳得很遠,就在這時,樓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孫坤和張海趕了過來。
“江哥,怎麼回事?”
孫坤一看糾察隊,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這幫傢伙是什麼人!?”
糾察隊的隊長一看孫坤和張海,臉色一沉,這兩個傢伙,之前在樓上天台,現在趕過來,讓糾察隊隊長心中極度不爽的是,這兩個傢伙,手上居然拿着一支鋼叉,鋼叉上還有一隻烤雞。
這都末世了,很多人連糧食都吃不起,他們還能在天台上烤雞吃!
這糾察隊隊長,平時吃的東西也很節省,都是粗茶淡飯,看到這種奢侈品,他心情可想而知了。
他陰着臉看向江流石,喝道:“我只是執行命令,把槍交出來!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這小隊長,深受楚松明的賞識,如果楚松明沒死,他進了軍區的核心,稍微提點自己一番,他還不是平步青雲,可是現在,楚松明一死,什麼都沒了。
他當然恨江流石,如果不是上面交代,只讓他收槍,不準動手,他都想集結糾察隊,開槍把江流石崩了。
“槍?你說這把嗎?”
江流石說話間,一把五四式手槍,如魔術一般出現在江流石的手裡。
將之玩着這把槍,槍支在他手上旋轉着,像是一隻靈巧的筆一樣,這種花哨的動作看起來漂亮,但是在實戰中自然毫無意義,簡直是找死的行爲。
“你!?”
這隊長眼睛一瞪,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糾察隊面前,江流石竟然敢亮槍!
糾察隊是何等的存在,哪怕在軍隊裡,因爲糾察隊執行軍法,在普通士兵眼中,都是讓人恐懼的存在,糾察隊一出現,帶走誰,那誰基本上就完了,軍事法庭的審判,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隊長平時已經習慣了威懾一切,想不到,一個倖存者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拔槍。
一想到他殺了楚松明,把自己苦心經營的政治前途毀去了大半,這隊長無名火起,第一時間拔槍!
“找死!”
江流石吊兒郎當的樣子,徹底激怒了這小隊長。
作爲一個糾察隊的精英,曾經經受過特種兵的訓練,這小隊長對槍械極爲了解,在特種兵部隊中舉行的拔槍射擊賽中,他的名次也是前幾的。
這個世界上,世界紀錄是僅用不到0.02秒的時間就能完成拔槍射擊的動作,快到連慢動作都看不清,當然這種天賦太可怕,小隊長做不到這一點,但也已經可以秒殺百分之九十九的軍人了。
他在來之前,已經聽說過江流石實力強大,且槍法可怕,他自認爲自己的槍法,當然拍馬不及江流石,可是比起拔槍速度,他卻有十足的自信。
就算不可能槍殺江流石,但是殺一殺他的威風,也是好的。
電光石火之間,這小隊長的槍已經拔了出來,可就在他槍出槍套的那一瞬間,他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的槍好像被摸了一把,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他在特種部隊訓練這麼久,見過拔槍比自己快的,可是拔槍的時候被摸一把,這是怎麼回事?
速度太快了,0.1秒都不到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細想,甚至以爲是錯覺。
槍在手,小隊長另一隻手便去拉套筒,讓子彈上膛,這樣做是爲了讓子彈上膛以便更快的開槍,在拔槍過程中手動拉套筒的開槍速度比端出手槍了再開槍的速度快出一倍來!
這些動作,早已經記在了他的肌肉裡,根本不用通過腦子,僅靠身體的記憶,就能將一切完成,可是,就在他握槍拉套筒的一瞬間,他突然心中一震,這……
手感不對!?
作爲一個軍人,他當然熟悉握槍的感覺,可是現在,這莫名其妙的觸感是……
他猛然低頭,一看自己的手。
這油膩膩的金黃色……
雞腿!?
房間裡一片死寂,糾察小隊的成員,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小隊長,經驗豐富,用槍都成了本能的小隊長,他居然……從槍套裡拔出了一隻雞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他們的眼力,竟是沒看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
沈濤也是目瞪口呆,他看了看小隊長手裡的雞腿,又看了看江流石,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這事兒,也太邪門了吧!
“嘻嘻嘻,笑死姐了!笑死姐了!”
就在這時,江竹影咯咯咯的嬌笑起來,像是銀鈴一般清脆的笑聲,迴盪在屋子裡,小隊長的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猛地一看孫坤手中的燒雞,卻看到,那隻烤了八成熟的燒雞,已經少了一隻雞腿。
他的槍,被人用雞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