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學琛一覺醒來已是中午,腦袋疼得緊,不知怎麼的,身上好幾處都痠疼得厲害,好像跟人幹了一架似的,他昨天喝醉酒難不成跟人打架呢?
姚學琛看着熟悉的房間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心想,糟了,唐糖這妞怎麼把他送回家來了。
不過幸好,雖然老頭子好不容易休假一次,但去找唐伯伯下棋了,大概過兩天才回來。姚學琛撫着額頭走下樓,卻不料見到自家老頭子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姚父雖年紀不輕了頭髮也白了大半,但做了大半輩子的軍人,腰桿可挺得直直的。姚父一看到姚學琛那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就來氣,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兒子。
今天早上他本來還在唐家的,唐父的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來拜訪他,說起自己的兒子。那人說他那兒子好不省心,昨晚參加一個什麼人的生日會,竟喝多了跟人打起架來。姚父仔細一聽那舉辦生日會的不就是他那小兒子嗎?
姚父一時氣急,就先告辭回家了。
姚學琛見到老頭子在,腳步就不由自主地想往回撤。姚父見此,呵斥道,“逆子,還不給過我過來!”
姚學琛見逃不過,那眼神遞給老媽,少受點罪也好,哪裡知道姚母竟連個眼神也沒賞給她。姚母這回是惱了他,明明從小玩到大,連個兒媳婦都能夠被人搶先,該打。
這回可苦了姚學琛,他爸那家法伺候可是實打實的,疼得他好半天都出不了門,還被人停了銀行卡,真是要命。
大三升大四,課程不多,活動也少了,大家不是忙着考研就是忙着找工作,連開學都沒什麼氣氛。
倒是大一新生和研一的挺熱鬧的,唐糖揹着包走在校道上,看見了不少的迎新晚會宣傳海報。
迎面走來一個拖着行李箱的高個男生,男生穿着牛仔褲和深色的T恤,長着一章娃娃臉,看起來好小。爲什麼唐糖會注意到這人呢,現在已經開學好幾天了,該走的早就走了,該入學的呢也入完了,這人怎麼現在纔來。
至於爲什麼是男生呢,這人雖然看起來小,但從神態各方面來看都不像是個大一新生。自從唐糖跟顧言鈺在一起交往後,在唐糖心目中,比顧言鈺小的同齡人都是小男生,與顧言鈺比起來根本不夠看好嘛,顧言鈺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
在唐糖走過時,那個男生突然叫住她,笑笑道,“同學,請問一下研究生宿舍4棟在哪裡?”
唐糖愣了一下,原來是研究生,還是住4棟的,她們學校研4棟是法學院的。大一升大二的時候,唐糖幫忙整理新生資料,各學院的學生宿舍分佈情況。
既然知道唐糖也樂意幫個忙指個路,可能以後還是同系師兄呢。A大的法學院還不錯,唐糖也是打算考自己學校的研究生。
剛開學,宿舍四個人也是難得齊整,雖說王雨馨與她們三個不和,但也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情,只是嘴巴臭點罷了,所以聚會什麼的也會叫上她,至於她來不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糖她們商量着就在學校附近找個飯館一起聚聚,原本王雨馨說要來,後來又變卦說不去了,害的她們三個在宿舍等了好久纔出門,真正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飯點幾乎都過了。
夏柯是個暴脾氣的,當場就爆了句粗。莫依霖在傍邊小聲勸道,“你也彆氣了,反正快畢業,沒得氣壞自己。”
“最近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有持無恐起來了。”唐糖聯想到最近王雨馨的反常,“行了,不說這個了,倒胃口。”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着近況,夏柯喝了一口啤酒,看向唐糖,“你真打算考研呀,你那個難度可大了,就你平時那成績,行嗎?”
“這麼多菜還不夠塞你的嘴呀,別滅我威!”唐糖撇了撇嘴道。
“行行行,您老最厲害,最厲害!”夏柯佯裝害怕,轉過頭去看莫依霖。
莫依霖似個小白兔般瞪大眼睛,“嗯?我呀,嗯,我畢業就回老家,我爸媽給我安排了工作,還有、、、”莫依霖突然就臉紅起來,“我畢業就打算結婚。”
夏柯一拍桌子,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整個人幾乎要貼在莫依霖身上,莫依霖被她驚得臉都白了,周圍有些客人也朝她們這桌看過來。
唐糖嫌棄地把夏柯扯下來,“你丟不丟人吶。”看向莫依霖,問道,“你那個青梅足馬的小男友?”
莫依霖點點頭,嘴角掛着羞澀的笑意,臉上還飄着兩片紅雲,“暑假的時候他向我求婚,因爲兩家人都是認識的,誰知道他會說給父母聽,我爸說不要在上學的時候結婚,怕影響不好,就說定畢業後。”
唐糖看着莫依霖笑得像朵含羞的花苞,一時有些豔羨,真是傻丫頭,不告訴父母,這事哪能成。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有人爲你籌謀,自己只需要站在原地。
“你這死丫頭,現在才告訴我們,不行,我要當伴娘!”夏柯這個焉壞的,就以欺負莫依霖爲樂。莫依霖一臉不知所措,細細的柳葉眉蹙在一起,“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嗎。”
“行了你,夏柯,你呢,你怎麼回事?”
夏柯一聽,立馬坐直身體,甩了甩頭髮,朝唐糖跑了個媚眼,“請叫我夏影后,謝謝。”
兩人被她逗得笑出聲來,“算了,不玩了,說正經的。我現在這部戲就快殺青了,大概年底就會播出,播出之後呢,在外邊見到我就不要跟我打招呼,我會假裝不認識你們的。接下來我的檔期排得很滿,大概也不會有時間跟你們這些閒人吃飯、、、”
唐糖看她還有滔滔不絕說下去的慾望,當機立斷就打斷她,“行,我早就不想認識你了。”
莫依霖被她們兩個逗得笑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三四個男人走到她們這一桌,“幾位美女,說什麼說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