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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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纔是尚辰最擔心的事情,只是坐在他一旁的蘇溪,倒是有些不以爲意,不是對自己身上所攜帶的抗體有信心或者是怎樣,只是似乎因爲最近幾天一直在考慮的這些事情,讓她覺得自己大概遲早還是會下定決心要和尚辰長相廝守的。
所以死不死對她而言好像不過就是早晚要歷經的一個轉變的過程罷了。
只是尚辰素來就是着緊她的,所以研究所自然不敢怠慢,幾乎是在禹陽跟着燕氏兄弟前去宴會廳的時候,研究所就已經在用僅剩的那點小樣和蘇溪的血樣開始進行了配對實驗。
並且因爲得到了特許,研究所可以在結果出來之後直接就與錦臺的尚辰聯繫,所以甚至在燕氏兄弟還沒有回錦臺之前,研究所就將結果越過禹陽直接告訴了尚辰。
“抱歉,將軍,結果並不明朗,因爲對這種新式的活性毒素瞭解還太少,但是就初步數據和實驗結果顯示,並不理想,夫人的抗體或許並不能夠對這毒素產生完全的抵抗力。”
通訊的那一頭,是這樣聲音嚴肅地對尚辰說的。
蘇溪只看到,尚辰一隻手輕輕按了耳機上的掛斷鍵之後,另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很用力,很用力地扣着自己的膝蓋。她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通訊那頭所彙報過來的結果是什麼,她想好言安慰一下他的,畢竟,就算沒有抗體,自己也不一定會死在這毒素之下,況且。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這麼弱小的存在,若不是他一路護着,怕是早不知死了千萬次。
只是蘇溪剛坐到他旁邊,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他沙啞磁性的聲音說道。“我只不過是想保護你。”
一句話就堵住了蘇溪的千言萬語。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說辭,於是就只能將額頭輕輕靠上他的肩頭。不言不語。
研究所給的答案其實是很中肯的,對於S1活性毒素,從剛一研究出來到現在。已經經歷了這麼長的時光。卻是從未有個什麼有效的解決辦法,除了蘇溪這第一人之外,就算是異形體那種強悍的個體或者是尚辰這種超長壽命的喪屍始祖,對於這個毒素也是無能爲力。
那麼。這個新式的S1活性毒素,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人知道還要花上多少的時間,才能夠有一個確切的解決辦法,又或者是再誕生一個像是蘇溪這樣奇特的存在。
只是那個黑衣的神秘人,無論他究竟是誰,他此舉無疑是在向右翼宣戰。
青組四人就算再不清楚研究所那邊發過來的彙報結果是什麼,但是他們可以看得出來,尚辰很憤怒,所以自然也就可以猜得到,結果大抵是不甚理想的。
只有蘇溪這個樂天派倒是一直勸着衆人,並且不僅如此,私下她也是和丘吉爾偷偷商量過的。
“他太擔心了,他這個狀態我有些擔心。”
丘吉爾只挑了眉毛看着蘇溪,一副驚訝的樣子,在他看來,蘇溪的用辭實在是太輕了,於是不由得補充道,“他不止是擔心而已,任職書他已經發出去了,你們的事兒一成之後,他會馬上去軍部任職,就尚辰這次的怒火而言,他基本已經處於一種遷怒狀態,他已經決定重新去軍部任命,你要知道,在他沒有卸任之前,整個軍部都是他的統轄。”
蘇溪有些懵懂,她擺擺手,“我有點狀況外,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這個意味着什麼?”
丘吉爾覺得跟她溝通很困難,估計是她年齡還是太小的緣故,於是有些無奈,但還是耐了性子解釋道,“意味着?你應該不知道研究出S1的人是誰吧?是一個叫做禹哲的科學怪人,他是個天才,尤其是在生物化學病毒這一方面,S1就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利器。”
蘇溪猛地想到當初在三十二號艦上見過的那個男人,禹哲?好像的確是那個名字,讓她好好回想一下,當初在三十二號艦上那個褐色頭髮褐色眼眸,瘦瘦高高的說話還帶點鼻音的男人,並且猶記得當初他口口聲聲說着不會帶着自己的成果讓左翼爲非作歹,雖然他的家族都是效力於左翼的。
蘇溪點了點頭,“我見過他,在納達諾爾的時候,他曾經出現在我的艦艇上,有一面之緣。怎麼,這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和他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因爲他家族的緣故,他的家族都是效力於左翼並且在病毒這個領域很是有一番作爲,所以尚辰這一次,是直接遷怒於整個左翼。”說到這裡,丘吉爾看了蘇溪一眼,搖了搖頭嘆道,“所以說紅顏禍水不是沒有道理的,我之前所說的那些,都意味着,雖然一直在打嘴巴仗,卻因爲生存在同一顆星球,同一個城市裡的左翼和右翼,一直都是從沒有武力衝突的,但是尚辰現在的表現,就是完全的遷怒於左翼,他堅信這件事情一定是左翼的人搞的鬼,因爲除了禹家的人,沒有人有那個天賦可以研製得出比S1更新式的活性毒素,所以,就是因爲這件事情,雖然暗流洶涌但卻表面和平的左翼和右翼,這一次可能真的要打破和平的表象了。”
“你的意思是,尚辰發怒了?要打仗?”蘇溪不由得想到了很多典故,什麼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啊,什麼妖姬妲己啊。
丘吉爾聳了聳肩膀,其實他也不懂尚辰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這些也都是他的推斷罷了,“打不打仗這個就不好說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像我們這種活了這麼長時間的老傢伙,心態一般都是很平和的,因爲存在太久,看過了太多事情,所以很多就變得無所謂。但是一旦動怒了,做事甚至可以完全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也不用說什麼顧全大局的故事,因爲在我們看來,除了我們覺得重要的東西,那些什麼一族一族的廢話啊,還有什麼爲了大局着想,全是放屁,天下蒼生這種屁話在我們這裡完全走不通。所以,尚辰究竟想要做什麼,大概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但是若是他一動,軍部裡頭那些對他抱着狂熱崇拜的人,怕是豁出去也要陪着他一起動個天翻地覆的。”
蘇溪對這話倒是抱着肯定態度,要說這種幾千年壽命的老傢伙發瘋,發得最厲害的怕就是她面前的丘吉爾了,所以這話,蘇溪自然是明白的。
“我還真是個禍水。”蘇溪一句話就給自己下了定論,丘吉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在笑她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我只要我的人安全,除此之外,就去他的,如果有一天,出現了一種情況,如果要我的人活下去,全天下人就要死,那麼,就讓全天下人都去死吧。”
就在蘇溪以爲兩人的談話已經告一段落的時候,卻聽到丘吉爾說了這樣一段話,她有些訝異,說老實話,這的確是一段自私不顧全大局的話,但是,卻也會讓人忍不住想,若是能夠站到那個“我的人”的立場上的話,該是多麼安全的一件事情。
丘吉爾看着蘇溪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呵地一笑,“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五千多年前的時候,我的母親懷孕了,肚子中有了我,那時候長老團的意思是無論如何要保住這個骨血,並且要將我的母親變成同類。那時候,尚辰是第一批變異的喪屍,他將我母親護着,獨自一人,手持一把我母親的馬刀,斬殺無數血族,就是爲了保住我母親和我,他害怕她和肚子裡的我承受不住轉變成血族的痛苦而隕落。當時血族束手無策,對於這種忽然有了智能的怪物,一時之間就連長老團都找不到任何應對的方法,我的父親,血族的諾斯曼公爵,他擔心我母親和我的安危,獨自前來與尚辰談判,而剛纔那句話,就是尚辰在那個時候說出來的。”
這是多麼古老的一段往事,若不是丘吉爾主動提出來,想必現在能記得這事的人恐是也沒幾個了,只是蘇溪卻是聽得入神,原來現在淡然沉穩的他,當年竟也是有那樣的一面,而自己剛纔的想法竟也是真的實現了,自己真的已經站在了“我的人”這個身份上。
“說起來,若是沒有尚辰,或許我早就已經胎死腹中了。最後是我母親自願放棄生命加入血族,要跟我父親永世廝守。否則的話,我想,就尚辰那樣的觀點,恐怕是任何人都不能夠去左右我母親吧。他的手上,沾滿了血族的鮮血,所以到現在爲止,長老團裡的幾個大長老,提到他都還是咬牙切齒的。”
蘇溪聽了丘吉爾的話,只淡淡的笑了,只是那笑容卻似乎灼傷了丘吉爾的眼睛,他覺得自己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笑容。
“當年你舅舅尚辰可是保住了你,看在我是你舅媽的份上,給我一點你的血吧,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們血族如果要改變一個人類爲自己的同類應該具備哪些程序,但是用血族的血總是沒有錯的。你也知道,我危機重重,如果哪天我不幸死掉了……我也希望我能夠再站起來,起碼不要讓他一個人去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