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組、第四場實戰對抗,出戰者爲北境魔法學院、蘇牧,以及帝國青驊騎士學院、李子陽,請二位分別登上演武場中央的擂臺。”
在進行了數場雖然精彩萬分,但卻絲毫引不起人們興趣的戰鬥後。
那場最受期待的戰鬥,終於也開始於了演武場內。
此時此刻的李子陽,早已經將手中的長槍給緊緊握住,抱着一抹寧死不屈的尖銳意志,步履凜然的走上了演武場中心的擂臺。
然而與李子陽的沉重相反,此刻的蘇牧卻是連焰刃燭影都未曾攜帶,竟然負手便走上了寬闊的擂臺。
甚至嘴角間掛着的微笑,更是透露着一股毫不在意的愜意。
對於蘇牧的這番姿態,別說是作爲其對手的李子陽,早已經被激發出了滿腔的怒火;就連觀衆臺上的帝國居民們,也同樣詫異於蘇牧的囂張和鎮定。
不過無論旁觀者的眼神,再如何的憤慨或者不解。
但如今的蘇牧,卻顯然是故意做着這份表演。
並且當蘇牧二人相視而立,亦在裁判員的示意下可以開始戰鬥以後,蘇牧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子陽,繼而更加囂張的說道:
“龍拓帝國的鐵蹄,從古至今都是這個世界最頂峰的最強大戰鬥力。而作爲帝國軍人的帝國騎士,更是被整個世界都忌憚的存在。”
“不過今日一見,只能說出身帝國軍人的你,顯然令我大失所望。對付你這種層次的存在,我不但懶得帶上兵刃,甚至都絕不會離開原地一步。只要你能迫使我稍微的挪動分毫,我便會立刻認輸。”
蘇牧的這番言論,無疑頃刻便引來了觀衆席上的一片譁然。
在蘇牧的偷換概念之下,他直接把帝國鐵蹄的強大,暗自轉變爲了個體的強橫。甚至也特地使用了最極端的方式,當面鄙夷着李子陽的弱小。
兩相疊加之下,就連原本認爲蘇牧囂張無比的帝國居民,此刻也同樣開始微微的有些懷疑:
“是否在蘇牧的眼中……李子陽的確便是這般的不堪!”
並且蘇牧說完那句話後,更是再沒有任何的多餘表示,只是靜靜的佇立在原地,默默的等待着李子陽的主動進攻。
似乎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言般,連一步也不會挪動。
甚至連任何的規則具象,也都並沒有率先召喚於自己的身後。只是用最簡單的方式,進行着最苛刻的嘲弄!
……
猙獰兇狠的惡犬幻影,驟然從李子陽的身後乍現。
對於蘇牧如此囂張的行進,李子陽早已積累下了無盡的怒火,此時更是將滿腔怒焰全都化作鋒芒,狠厲的向着蘇牧的位置刺去。
但隨着李子陽在神經強化之下,纔剛剛將那的無比銳利戰槍步梭穿雲,給緩緩的逼近着蘇牧所在的位置。
一幕誰也想不到畫面,卻是極度駭然的突兀出現於所有人的眼前。
明明銳利無雙的槍尖,竟然在距離蘇牧身體數尺的地方,被某種中無法貫穿的事物給輕輕的擋住,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而那個擋住了槍尖的事物,竟赫然只是蘇牧淡淡伸出的一根手指!
蘇牧竟然只用寥寥一根手指,便如此輕描淡寫的擋住了轟鳴而來的長槍,甚至依然沒有召喚出任何的規則具象。
當這一幕驟然映入所有人的眼簾……不但觀衆席上的衆人,立刻發出了各式各樣的驚呼和疑問;就連另外兩大學院的其他學員,也同樣是驚異的瞪大了雙眼。
完全沒有人明白,蘇牧究竟是爲何能做到這一點。
並且對於如今這詭異的一幕,蘇牧也根本不做半點兒的解釋。
反而是隨即用另一隻手輕輕的一彈槍尖,直接便讓長槍在劇烈震盪之中,赫然砸向了身旁的某個位置。
甚至更讓人驚駭的是,只是這輕輕一彈的力量,不但讓對方的長槍驟然砸落,甚至連帶着持槍的李子陽一起,也同樣被踉蹌的帶到了一旁。
要不是蘇牧一開始便說過,自己絕對不會離開原地半分。
恐怕單單憑藉着李子陽此時露出的破綻,蘇牧便已經能夠結束這場戰鬥。
……
一陣驚駭又莫名的譁然,再度席捲於整個觀衆席中。
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爲何同是中字級境界的交鋒,竟然有着如此天差地別的差異。
自然也更加難以揣測,蘇牧他究竟擁有着怎樣強橫的實力,竟然連李子陽這樣的帝國精英,也能夠這般隨意的應付。
不過此時此刻,比起旁人的不解和疑惑,真正不得不思考蘇牧的手段究竟爲何的,卻顯然是已經狼狽無比的李子陽自己。
雖然李子陽先前的一擊,無疑並非是他最強的攻擊手段。
但如果連蘇牧的招式都無法看穿,就算立刻用出自身的最強手段,也不過是更早將自身底牌給展露而已。
所以頃刻的判斷之下,李子陽立時便也做出了最佳的反應。
只見一擊未果的李子陽,不但沒有立刻用出自身的最強鬥技,反而是再度憑藉着神經強化後的敏捷,又一次橫蕩長槍於蘇牧的眼前。
槍鋒橫掃的攻擊方式,雖然並沒有刺擊那樣強橫的貫穿力。
然而單從衝擊力來說,卻已經比突刺更強了數分。
就算蘇牧能夠輕描淡寫的化解刺擊,並且絲毫也不進行移動,但當那攜帶炁能轟鳴的橫蕩掃來,李子陽卻自信能夠讓蘇牧也避其鋒芒。
很顯然,此時此刻的李子陽,已經完全認識到了他並非蘇牧的對手。
所以爲了挽回顏面,李子陽唯一能夠做出的掙扎,其實也只有那一種方法……必須讓蘇牧在移動後、自行認輸!
但隨着橫蕩的砸落,一幕蘇牧再次未能想到畫面,卻是這般譏諷的又一次展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只見當那悍然的橫掃落下,蘇牧非但沒有再度伸手去接,甚至連手都未曾擡起。
直接便眼睜睜的看着,李子陽的長槍砸落在了自己身體。
然而真正詭異的畫面,卻也正是在長槍與身體交錯的瞬間,愈發令人不解的出現於所有人的眼前。
炁能轟鳴下的長槍,竟然根本像是未曾觸及實物一般,直接便從蘇牧的身體中穿透了過去。
宛如劃過清風的刀刃,既無法將清風割裂,也不會被清風所阻撓。
而與之相應的更是,蘇牧嘴角依然掛着的那抹似有似無的嘲弄,毫不在意的看着眼前的李子陽,依然沒有絲毫的出手打算。
就好像如今的李子陽,就連讓蘇牧認真以對的資格都沒有。
縱使任由他繼續進攻,也根本無法傷及蘇牧分毫!
“我記得昨日的戰鬥前,你曾經對你的對手說過:‘你今日若想要勝我,便請一開始就拿出你最強的手段。’”
“而今日我想說的是,雖然你無論如何也絕不可能勝過我,但如果你還有什麼底牌想要展示的話,也最好儘快把他們給亮出來。”
“否則我一旦開始進攻……這場戰鬥也就將立刻迎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