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爲什麼王國會有這麼多援兵?!”
待鮮血帝吉爾克尼弗聽完被打退的巴久德的報告之後,憤怒的一拍王座的扶手,只感覺自己快要被怒火燃燒起來。
“大人,王國都城的最新情報……叛亂組織——八指已被近萬名王國大軍的圍剿徹底剿滅,就連八指的頂尖高手:六臂,連面都沒有見到,被數百魔法師同時發動的進攻連着總部一齊徹底的炸成了灰燼……”
侍立在一旁的查理斯硬着頭皮走上前來,內心滿不情願的開始履行自己的指責,對吉爾克尼弗報告起了這一週前的‘最新情報’。
“八指……那時候那麼裝神弄鬼,結果到現在還不是被炸成了灰灰。”
吉爾克尼弗聽完查理斯的報告,腦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天闖入王國自稱八指首領的黑袍人,而後神色更爲憤怒,直接將王座的扶手給拍成了碎片。
伴隨着木頭破碎的巨大聲響,查理斯只感覺脖頸上開始冒出冷汗。
“算了……反正已經習慣了。”
讓查理斯感到鬆了一口氣的是,在拍碎了王座的扶手之後,吉爾克尼弗好似冷靜了下來,嘆息一聲靠在王座上陷入了沉思。
“爲什麼……每次要征服王國都這麼難呢?”
吉爾克尼弗雙目渙散,好似視線穿過了軍帳,直接看到了那雖然並不算雄偉,但如同溪流裡的礁石一般頑強的暴風城。“話說……我這次是因爲什麼纔來遠征的?”
“啊……好像是因爲王國內亂,我認爲這次有機會攻下王國才前來遠征的。”
伴隨着吉爾克尼弗的努力回想,這次戰爭的起因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但是以前王國也發生過幾次內亂,爲什麼這次我會認爲擁有機會呢?”
但在原因浮上腦海的這一剎那,一個疑問也同樣出現在了吉爾克尼弗的腦中。
“啊……好像是八指首領親自前來,向我說求資源,我認爲如果給他資源,他能發動強烈而持久的內亂(污面壁),助我征服王國。”
吉爾克尼弗仔細一想,回憶起了自已以前的想法,但又有一個疑問隨之升起:“那麼,爲什麼有我給的資源,八指這次發動的內亂,仍然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呢?”
“那只有那麼幾個解釋,要麼是資源根本沒有送到八指的手裡,要麼八指首領根本沒有真正的用盡全力掀起叛亂!或是……兩者都有!!”
吉爾克尼弗想到這裡,內心不由得浮現了強烈的震驚情緒,再一結合之前的線索,一個推論就此應運而出:“那個八指首領根本沒有將資源送到那些叛亂的八指手裡,反而被他自己給帶走了,而再加上之前查理斯所上報的,所謂‘八指的頂層高手六臂,連面都沒見到,就被炸成的了灰燼’恐怕就是根本不在那裡!那些核心的班底都被那八指首領給帶走了!”
“他就這麼通過捨棄一些沒什麼用的棄子,三言兩語的從我這裡騙到了巨大的資源!”
想到這裡,那道身穿黑袍、原本在吉爾克尼弗內心之中只是一個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老鼠的形象在他內心中驟然拔高,如同山嶽一般擋在了他的心中,成爲了一道越不過的障礙;那漆黑的黑袍好似夜幕一般吞噬了吉爾克尼弗內心的所有光亮,讓其不由得浮現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這是何等浩海般的智慧!這是何等英雄一般的膽魄!只要他在面見我的時候露出一絲破綻,就會被福魯達老師轟殺至渣。而且那些棄子捨棄的數量、也就是叛亂的力度也恰到好處,正是不會讓他損失太大,卻也不會讓我起疑的程度……”
想到這裡,吉爾克尼弗又微微一怔,只覺得有一種即視感隱隱升起,卻又隔着一層膜,讓他完全想不到到底誰給他留下了和八指首領類似的印象。
此時楚軒轅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心理陰影(又稱心魔),就連這種即視感在吉爾克尼弗心中都地位極高,讓他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給我留下了和那八指首領差不多的印象?”
吉爾克尼弗雙眼瞪大,血絲逐漸纏繞在眼球之上,大腦開始快速運轉,然而運轉過快導致逐漸發熱的大腦並沒有給他答案。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你再想想……到底誰給我留下了‘智若深海,膽可包天’的印象?!”
吉爾克尼弗深呼吸了幾口氣,發熱的大腦逐漸冷卻,而這時他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兩道人影的輪廓頓時重合在了一起,好似一層將他與真相的膜被捅破,解開真相讓他內心陷入了恍然與震驚當中:“林先生!?林先生就是八指首領?”
“仔細一想,總是面帶輕笑的特徵很好分辨,而且就連聲線都很相似……不,不是相似,就是一模一樣的聲音……爲什麼這麼明顯的特徵我以前居然沒有將他們聯繫到一起?而且……爲什麼從我這裡騙走那麼多資源的林先生爲什麼還會回來?爲什麼他敢回來?確定自己不會暴露身份嗎?而且居然還幫我出謀劃策,幫我攻下城池?”
吉爾克尼弗想通之後,他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真相,反而問題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疑點簡直快要將其逼瘋。
“不行,冷靜下來吉爾克尼弗·露恩·法羅德·艾爾,這些東西可以慢慢思考,不能讓那些雜亂的信息影響你的冷靜!”
吉爾克尼弗深呼了一口氣,準備思考完一個最開始,也是最令他感到疑惑的一個問題之後,就準備回到自己的臥室,在那種不會被任何人干擾的地方開始捋順自己的思路。
“爲什麼……那日,林先生竟然敢賭上自己的一切,與我賭了這麼一場宏大的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