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女子將目光從橘子身上挪開，與蘇雷對視一眼。
“我在家裡也養了一隻貓咪。”
說到這，女人有些欲言又止。
“你……爲什麼要去海鷗礁……那裡很危險。”
還挺熱心的嘛。
蘇雷嘴角一勾，裝作無知的樣子。
“我聽鎮子上的人說了，在海鷗礁能看到幽靈船。”
“所以想過來的看看。”
“如果我能拍到幽靈船的照片，我的同學一定會崇拜死我。”
蘇雷臉上露出嚮往的神色，就像一個讀書的學生。
“……”女人顯然無語蘇雷的腦回路。
張張嘴吧，女人吐出一句話。
“你最好不要遇到幽靈船，否則你回不去的。”
“那你爲什麼要去海鷗礁？”
蘇雷好奇地反問回去。
“我……是去調查。”
女子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相信你也看到了網上的傳聞，有上百人在哪裡的失蹤。”
“我會將看到的寫出來，發給報社。”
“這一定是個大新聞。”
女子身上的首飾抖了抖，發出好聽的鈴聲。
“客人們，請坐好，準備開船了。”
在船艙外面，老人查根拍拍鐵門。
不一會， 柴油發動機啓動，發出轟鳴，船艙邊上的排氣筒冒出陣陣青煙。
“老查根真的去了啊。”
還在停泊的其他漁船望着泛開的水波。
“如果老查根再消失在魔鬼迷霧中，他的孫子可就沒人撫養了。”
“查根夫人除了修補漁網，根本買不起奶粉錢。”
“難道要送到兒童福利機構？”
衆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聽說洛杉磯的某一家兒童福利機構在擴大收容率呢。”
“先不要這麼悲觀，萬一老查根平安回來呢。”
漁船上的老大喝止衆人。
“檢查發動機、排網、淡水，我們也準備出發。”
“就在近海捕魚，隨時保持無線電通訊。”
“好！”
短暫的交流結束，碼頭上重新恢復繁忙。
操縱室與客艙是分開的，中間有一道鐵門相隔，鐵門有塊裂紋遍佈的玻璃。
老查根在發動漁船後，就在操縱室掌握着方向。
“查根先生，你兒子失蹤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蘇雷喊道，“但是你能告訴我們一些更加詳細的細節嗎？”
怕引起查根誤會，蘇雷又強調，“關於魔鬼迷霧與幽靈船細節。”
坐在船艙另一端的女子也擡起頭，目光看向操縱室，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幽靈船的出現，是有規律的。”
查根嘆了口氣，滄桑的聲音傳來。
“自從我的祖輩來到梅國，我們就在這裡的捕魚爲生。”
“小鎮上最早一次出現幽靈船的記載，還是160多年前，那時候，相傳有一艘從英國來的客船，在風暴中沉沒。”
“人們派出搜救隊，在大海上尋找了1個月。”
“但是一無所獲。”
“我聽我的父親說，直到80年前，那一天大海上起了濃霧，一艘體型龐大的雙桅船從濃霧中出現。”
“它在夜色中來，在碼頭上停靠了3天。”
“那艘船，詭異的很，白天消失在濃霧裡，到了晚上，又在濃霧中出現。”
“所有人都很害怕，人們聚集在碼頭上，牧師、神父、獵魔人都來到此地。”
“獵魔人？”
蘇雷很感興趣，這是他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詞。
“是啊，父親說，獵魔人穿着皮甲，身上揹着卷軸。”
查根回憶道，“那些奇怪的人們將小鎮的居民遣散，然後他們走上了幽靈船。”
“那是在幽靈船出現的第二日，當時包括我父親在內，所有人都認爲他們能在第三日回來。”
“結果他們都消失了？”
插話的是坐在另一端的女子，女子挪動身軀，來到靠窗的位置。
一股混着淡淡草藥味的香水鑽進蘇雷的鼻子。
“沒錯，第三日結束後，那艘幽靈船消失在濃霧中，再也沒有出現。”
“在那天之後，當時見到幽靈船的所有人都生了一場大病。”
“我的父親病了3個月才康復。”
“這麼說，幽靈船是80年出現一次？”
蘇雷開口，“難道還會像80年前一樣，幽靈船會再度靠岸？”
“不能讓幽靈船靠岸。”
女子突然激動起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女子伸手拍拍胸.0脯。
“我的意思是指，幽靈船一旦靠岸，絕對會引起社會的恐慌。”
蘇雷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鬼知道船上是些什麼東西……”
女子嘟囔道，“如果鬼魂跑出來，將害死小鎮所有的人。”
這到是沒錯，蘇雷很贊同。
在幽靈船中上百年的怨靈，一旦釋放出來，後果恐怖。
想必當初主動走進幽靈船的那些勇士，是爲了阻止怨靈下船吧。
蘇雷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崇敬之意。
“我的兒子這次消失了，但是我相信他還活着。”
查根語氣堅定道。
“我會送你們到海鷗礁上，在下午5點之前，我會接你們回來。”
“在這段時間內，希望你們不要碰到魔鬼迷霧。”
“80年過去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
“查根先生，不需要你來接我們。”
蘇雷開口，“我打算研究一下這裡面的秘密。”
“在學校裡，我可是通過墓地挑戰的人。”
蘇雷故意說得很誇張。
墓地挑戰，梅國學生之間一種閒的蛋疼的遊戲。
身上什麼設備都不帶，隻身在墓地度過一夜。
然後你會獲得……梅國版精神小夥的崇拜，精神小妹的愛意。
總之，就是一種極其無聊的遊戲。
坐在一邊的女人聽到後，看向蘇雷的目光露出更多的古怪。
蘇雷對着她顯擺似得一笑。
“那麼，小姐你呢？”
查根轉頭詢問。
“我……我也不需要返回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女子也說出同樣的話。
“嗯……”查根鼻孔呼出長長的濁氣。
“你們都還年輕，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侍奉上帝的工作，還不到時候。”
說完，查根回過頭，專心致志地駕駛漁船。
船艙中，兩人沒有在說話，都在消化着剛纔的信息。
獵魔人？
蘇雷心中回味着查根的描述。
身穿皮甲、身後揹着卷軸。
這副打扮，與傑洛特的風格迥異。
傑洛特都是斜跨着一柄長劍的。
難道說當年登上幽靈船的，是另一個流派的獵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