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秦天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一刻,秦天的表現極爲淡然,要知道,此刻的他們是在別人的地盤,而大殿是這方世界最重要的地方,如此輕易的進入,似乎有些欠妥。
玉清真人和公孫輕舞、小崗對視一眼,也未曾說些什麼,跟隨秦天進入了大殿之中。
入得殿內,入目瞧去,大殿之中不似其外部那般的金碧輝煌,殿內的陳設簡單,除了正前方的那張類似龍椅的寶座外,再無其它。
而座椅之上,一位面容端莊的女子癱坐在寶座之上,瞧其容顏,撫摸中帶着成熟的風韻,而在風韻中又帶着溫婉,五官似渾然天成,姿色不俗。
再細細瞧去,見其已無雙腿,甚至於右手也沒了食指。
“很久沒有人來過這大殿了,有些簡陋,幾位海涵。”女子徐徐說道。
秦天微笑搖頭,“無妨,創建這方世界,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聞言,座椅上的女子笑道,“付出了什麼代價我不知道,你太高看我了,這世界哪裡是我能創造的,我不過就是一個繼承者而已。”
“你到底是誰?我怎麼感覺好像見過你?”公孫輕舞疑惑的問道。
“公孫離陽是你什麼人?”女子瞧着公孫輕舞問道。
“是我父親。”公孫輕舞回道。
在話音落下的一刻,秦天清晰的感覺到了女子身上閃過了一絲殺意,雖極其微弱,且瞬間消失,可秦天仍舊感知的清楚。
而後,女子嘆息一聲,“罷了!罷了!前塵往事,扯不到小輩身上。”
也就在話音落下時,秦天問道,“閣下讓我等進入殿中,可是有事要我等去辦?”
從一開始這女子說話的時候,秦天就有些懷疑,而從衆多妖人合一,可修爲壓制在天尊境巔峰的那一刻,秦天已經確定下來,女子是在考驗他們的修爲,而這背後的目的怕是要他們去辦一件棘手的事情。
女子瞧着秦天微微一笑,眼中有些異樣,“我還真沒有看錯你,你很聰明,確實如此,不過,再說這個之前,你們想知道爲什麼有這麼多宗門世家之人變成了半人不鬼的模樣嗎?”
“若前輩願意講講,我們自然願意聽。”玉清真人接話說道。
他當然是想知道的,如此至多的世家宗門,而且全部是頂尖的世家宗門,這背後定然是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八卦的心思自然會活泛起來。
女子微微笑着,“我在此已是待了不知多少歲月了,許久沒有和人說說話了,你們願意聽,我就說說。”
頓了頓,女子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憶之中,“那一年,噢!應該是兩千年前,也不知道從哪流傳出了消息,說奎山之中有至寶存在,得之者可破境巔峰,直達神境,甚至可以得到永生。
當然,這個消息只流傳於頂尖的宗門世家之間,無論是道、佛、魔三家,還是三大宗門,四大世家,皆是派出了頂尖強者,還有各宗年輕一輩的天才,當做歷練。
正好是風雪漫天的一年,上千強者千往這奎山,本以爲會同之前一樣,可沒有想到,進入這裡的人,除了有數的幾個外,再無一人能夠離開。
千餘條性命,埋葬在了漫天風雪的那一年,我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
那一年的這方世界,同現在是一樣的,仍舊有着大量的妖人,當時的我們也很好奇和困惑,不明白爲什麼各頂尖宗門和世家的強者,會變成妖人。
至今我仍舊記得那一戰的慘烈,當時進入大殿之中的,只有我和公孫離陽,當時這大殿之中並無人,只有一道聲音。
他說,能給我們一個活命的機會,離開這裡的機會,可條件是,我們二人中有一個人要繼承這方世界,並且永遠的留在這裡。”
說到此處,公孫輕舞不由打斷其話,問道,“我父親也來過,爲什麼他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呢?”
女子聞言譏笑着,“他哪裡有臉說,估計活着出去的人,對於這件事情,全部都忌諱的很吧,想來就如同我們來之前,並不知道奎山中曾來過那麼多的強者。
那些頂尖的宗門世家都是要臉面的人,千餘位高手進入這裡,活着離開了幾人而已,他們怎麼有臉說出去。
當年你父親求着我繼承了這方世界,他說會來接我,還說要娶我,他只愛我一人,可到頭來呢?兩千年過去了。”
聽到這話,公孫輕舞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了,這件事情,確實是公孫離陽做的不地道了,負心人的標籤算是貼上了。
“那閣下是要我將公孫離陽殺了?”秦天問道。
公孫輕舞神色微變,欲言又止,那女子則是緩緩說道,“我要他來這裡陪我,若是他不肯,你就將他殺了,然後把屍體帶到這裡來。”
秦天說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女子盯着秦天,嘴角勾勒起了一道冷笑,“若是不答應,你們一個都不能活着離開,不要懷疑,你若不答應,我會將這個世界徹底的封鎖,進不來也出不起。
合體之後的妖人你也見識過了,那不過是我將其修爲壓制而已,若是已經不壓制,縱然你有通天之能,也得死在這裡。”
聽到此話,秦天沉默了下來,他現在的修爲尚且,沒有達到天君境界,雖然肉體力量足夠強橫,並不畏懼妖人,可一但這個世界封鎖,那麼想出去,就真的不容易了。
時間對於秦天來說,耽誤不得,他必須要儘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爲,回到神界,若此番強行擊潰這方世界,他想要再恢復修爲,又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我會盡量勸他前來的。”秦天回道。
“先生!”公孫輕舞喊了一聲,她此刻有些急了,秦天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縱然是他父親,怕也會敗在秦天的手中。
雖然公孫離陽逐她出了公孫家,可畢竟是她父親,而且公孫離陽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她的身體裡流淌的是公孫離陽的血脈,她自然不願意她父親有任何事情。
“放心,我想你父親會來的。”秦天淡淡說道,這是公孫離陽自己欠下的債,必須他自己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