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糟,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胡了一臉得意的表情,很是眼饞的看着我手裡這塊漆黑的小石頭。
“有財,這好東西啊,給你也是浪費,要不送我得了!”
胡了居然露出臉諂笑,說完就伸手往着我手上抓來。
好在我縮的快,一把收了回來。
“滾蛋,人家送的哪能給你!”
我白了胡了一眼,連忙將手裡的小黑石頭快速收回了先前的袋子裡。
“我去,還說不是你小情人,送的點小東西還要藏着掩着,生怕哥偷走了!”
胡了居然泛起臉蕩笑,算是被他給逮着小把柄了
總算是平安出了松樹林,眼前那盞昏暗的燈光再次直接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再往前走上幾步,出現在我們身前不遠的。
是幢上世紀的紅磚樓房,只有正前方那面貼了點白色瓷磚。
燈還在亮着就好,至少他們家還沒入睡。
這種交際的活兒胡了拿手,我也懶得上去費口舌。
胡了把門敲開,有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從裡面露出半個身子。
約摸着有五十歲上下,臉面上佈滿了皺紋,浸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一探出頭,便很是警惕的望着我跟胡了。
接連在我們身上來回掃了好幾眼,眼神裡隱隱的還有幾分緊張。
“你們有什麼事?”
眼前的大叔出聲問道,語氣顯得很是急促。
胡了上前跟他說明了白來意,表示夜深了想住一晚。
不曾想就算是胡了出馬,眼前的大叔沒做絲毫猶豫直接開口拒絕。
哪怕是我提出付房錢,大叔也不願意多加考慮。
反正就是不同意,說完便不想再搭理我們,做勢要關門。
“大叔,你這門今晚反正是關不了的,何必呢!”
胡了反倒不急,一臉輕笑看着眼前的大叔。
語氣有些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反正隨着他這句話一出,眼前的大叔立馬變了臉色。
一臉緊張的盯着眼前的胡了,搭在門上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快走!”
大叔只是稍微猶豫了小會,還是咬牙要趕我們走。
看他飄忽的眼神,心
裡的確是有事被胡了說中。
只是看他的樣子還是不敢承認,只是我從外面看始終沒看出個明堂。
不知道胡了是怎麼知道這家人有事的
總不可能又是我們走到哪就禍害到哪吧?
“大叔,這做好事可沒有趕客人的禮,可得想清楚了!”
胡了再次說了句我沒聽懂的話語,真沒弄明白他到底指的是什麼事。
做好事?一般指的都是些紅白喜事之類的。
看大叔家外面也沒張貼什麼,普普通通的,哪像做什麼好事的人家。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考慮再三,大叔終於鬆了口。
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而在進門的時候,胡了伸手要走了我全部身家。
隨即將一大把零錢用黃紙包裹起來,一齊遞給了正在門側的大叔。
“大叔,身上就這麼多了,當禮金!”
胡了輕聲說了句,大叔臉面上微微一愣。
不過沒有拒絕,伸手接過了胡了遞來的錢。
點了點頭,臉面上的神色比先前要緩和的多。
但是在看着包錢的是張黃符的時候,臉面上頓時又愣了愣。
一把抓住胡了的胳膊,很是緊張的望着他。
“小兄弟是學道的師傅?”
大叔擡着頭着着胡了,臉面上的神色很是認真。
饒是胡了也被盯的有些難堪,連忙衝着大叔點了點頭。
“大叔,你屋裡今天這事,既然有師傅在看着,我不好插手!”
沒等大叔說話,胡了直接開口拒絕。
可是聽着他們的對話,我腦袋裡更是加深了疑惑。
“哪有什麼師傅,純粹是我自己在瞎整!”
大叔嘆了口氣,語氣裡顯得有幾分失落。
“老胡,既然來了,幫人看看好了!”
我輕聲勸了胡了一句,既然大叔都這麼說了,看樣子也是有難處。
胡了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下來。
隨着進了裡屋,看着屋裡這架勢我才猛的發現。
這敢情是要辦喜事啊,只是看這場面又不像.
趁着大叔進屋的時候,我連忙推了把胡了。
從他嘴裡才知道,現在大叔家要操辦的是冥婚。
就是我跟安雪的
那種,只是我那次太過簡便 。
而這次,佈置的纔是真正講規矩。
“我家婆娘在裡面給閨女打扮,現在不方便進去看!”
大叔一臉歉意的看着我們,同時很是緊張的望着胡了。
似乎是想聽他怎麼說,畢竟胡了已經負着雙手在屋子裡繞了一圈。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個什麼明堂。
“今晚就合棺還是?”
胡了沒回答大叔的問題,反而問了其它的。
大叔先是一愣,隨即連忙點頭應聲。
“那就差不多了,等那邊上門就行了!”
胡了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給了大叔一個肯定的答覆。
話音剛落下,大叔臉面上的神色才緩和下來。
正準備遞煙給我們,大叔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隨着大叔接完電話,他的臉色居然變得十分難看。
我跟胡了一齊看着大叔,從他的嘴裡得知。
今天本來定好的儀式居然臨時被對方取消,說是那邊來的師傅說今天日子不行。
要等明天選定好了再合棺,今天就這麼算了!
看着大叔臉面上擔憂的神色,我的眉角不由抽了抽。
先前他提到過在家去世的是姑娘,估計是多停一天多傷心一天。
所以對於這則消息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情緒一下子變得頗爲低落。
倒是胡了微微皺起了眉頭,看着先前擺放在桌案上的婚書。
不知道在覈對着什麼,嘴裡在默默的唸叨個沒完。
等到大叔再次進了房間,我才連忙靠近胡了身邊。
看着眼前紙上印着的是這回冥婚的男女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就連時間都定好了,應該是今天的凌晨入土合棺。
不曾想,一通電話居然把早先定好了的事給攪合了。
對方來的師傅也不知道是怎麼算的,胡了都說沒問題。
他怎麼會突然說不行
不對,對方來的師傅早不提晚不提,偏偏今天這個時候提出來。
難不成也是剛剛纔到村子裡的?
那這個師傅會不會就是跟我們結有樑子的那個趕屍的!
如果真的是他,這事倒徹底解釋的通了。
他帶條屍體來這深山裡,是來給這家配冥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