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副肢離破碎的場面,哪怕是見慣了屍體我的心裡仍舊有些反胃。
這不同於以往那種血肉模糊的屍體,現在我眼前這些屍體雖然破碎。
但是乾淨到沒有一丁點的血跡或是其它的**流出。
乾淨到不像是一具破碎不堪的屍體,反倒是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乾淨豬肉。
這種詭異的反差感看的我心裡當真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很怪。
“砰”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眼前的鐵門突然被人一腳給踢開。
我渙散的思緒在同一時間猛的彙集,視線猛的朝着門口盯去。
現在這種場面來的要是這些屍體的同伴倒還好,要是來的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那我真的沒辦法解釋。
這麼多破碎的屍聲就擺在地上,誰會相信先前他們是活生生站立在我的面前,還要殺我。
但是在華夏,辱屍是犯法的
“臥糟 ,有財你剁餡包餃子還是咋的,弄的這麼零碎?”
胡了賤兮兮的嗓音冷不丁的響了起來,隨後出現的的確是本該先前離開的胡了。
見是胡了出現,我緊繃的身體才猛的鬆了下來。
先前假如真的是人進來的話,我有殺人滅口的衝動
“找人,快點找安琪,她這被趕屍派的人弄走了!”
我沒心情跟胡了貧嘴,連忙衝着他說道。
“找個球,把這裡收拾好再說。”
胡了衝着我淡淡的回了句,一臉都不着急的模樣。
“你大爺的,人命關天,管這些死屍做什麼?”
我很是不解的瞪着胡了,他現在這反應讓我着實想不明白。
雖說他跟安雪之間是有點誤會,但平時在這種緊要關頭的時候都沒有掉過鏈子。
怎麼現在這麼反常,還有這貨不是去追李曉芊的麼,怎麼反倒又跑了回來?
胡了的突然出現讓我覺得越來越疑惑,這之間的疑點確實有點多。
但讓我鬱悶的是胡了直接當我並不存在,說的話也跟耳邊風一樣,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仍舊我行我素的收拾着地上的殘肢斷臂,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抹極其古怪的笑意。
“有財,現在不過是安琪暫時不見,並不代表她一定出事,以後你要面對的東西還多了去,得學會沉住氣。”
胡了的聲音很淡,但是字字戳中我的心窩裡。
但是胡了就只像說教般帶過去兩句,再沒有開口說其它的。
關鍵是現在分明已經知道抓走安琪的是趕屍派的人,這要讓我怎麼沉的住氣。
難道真要等到安琪被他們弄死,屍體再被煉成他們的工具後再急?
我猛的晃了晃腦袋,不想把思緒往不好的方面引。
胡了不肯去找就由着他,安琪是在我的眼前被人帶走的,那就我自己去找回來。
我不想跟胡了再糾結於這件事上面,側開身子轉身準備出去。
“臭笨蛋,小琪的氣息現在很平穩,應該不像有事的樣子,臭道士說的也對,要學會沉住氣。”
我的腳步纔剛踏到門檻上,安雪的聲音極爲柔軟的在我心裡響起。
被安雪這麼一勸,先前涌起的那份焦急毫無徵兆的消散了個乾淨。
安雪都這麼肯定,安琪或許真的沒有什麼事。
“希望這樣吧!”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臉面上勉強泛起抹淡笑,原本準備踏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
轉身回去幫着胡了收拾地上的殘肢斷臂,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跟胡了相比,我確實是菜鳥中的菜鳥。
胡了的那份處變不驚的能耐的確值得我學習。
見我返身回來幫忙,胡了嘴角泛起的那抹笑意更爲濃厚。
“還行,還沒變成那種啥都不顧的愣頭青。”
胡了咧着嘴笑道,看的出來他對我的回頭很是滿意。
“對了,你怎麼回來了?”
我把話題從安琪身上暫時跳開,再跟胡了提起這個我怕又會忍不住跑去出找。
“我啊,在路上看到了我媳婦,這不就一路跟來了。”
胡了跟**了似的,臉上的蕩笑完全再無法掩飾的住。
我不由白了眼這傢伙,他老光棍一條,哪來的媳婦.
正準備開口損他,我突猛的想起以前跟胡了在看守所外面確實見過個女孩子。
當時胡了同樣也是一口一個媳婦叫的親熱,
不會這麼巧又被他給遇上了吧?
“這回有沒有再上去吧唧一口?”
我揚着眉頭輕聲問道,不過看胡了的臉上似乎沒有紅腫的跡象,看來沒敢去親。
我的話音一落,胡了頓時朝我投來了極爲鄙視的目光。
“有財同志,你這種思想很危險吶!”
看着胡了這模樣,我心裡是真樂了,這貨這回真沒敢。
“嘿嘿,你知道我除了看到我媳婦外,還看到了什麼?”
胡了前一句話的聲音剛落下,轉而再次神秘兮兮的朝着我說道。
“什麼?”
我連忙出聲問道,胡了這模樣還挺吊人味口的。
“還有你媳婦!”
胡了猛的挑了挑眉頭,臉面上的神情並不像是在吹牛逼。
他說的我媳婦不可能指的是安雪,除了安雪之外能被他這麼說的就只有安琪。
“安琪?你看到安琪在哪,她有沒有事?”
我猛的追問,難怪胡了壓根就不關心這事,敢情這貨心裡有底。
胡了撇了撇嘴,在我的連環炮攻勢下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安琪並沒有出任何的意外,現在正安然無事的坐在大廳裡等我們。
胡了要找我很容易,剛纔有很多少看到我往這邊跑過來的。
“你妹的,安琪沒事怎麼不早說?”
我很是無語的瞪着胡了,先前他要是早跟我打招呼我哪會急成這樣。
“就試試你罷了,你以後的路還長着,連基本的處變不驚都做不到,遲早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胡了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爲嚴肅起來,訓的我沒什麼好反駁的,在這方面我確實還需要好好的磨鍊。
“那安琪現在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有危險?”
我仍舊有些擔心,現在趕屍派的人在暗,我們在明,不得不小心提防。
“放心吧,我來的時候打電話通知了芊妹子,有她在暫時不會有事。”
胡了聳了聳肩,原來他早就有了安排。
我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略微落下來些,不過心裡仍舊有些不踏實。
趕屍派的人弄出這麼場戲,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