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真的是我想多了。
這場大會的主角不是我,是胡了!
他很輕鬆的驅散了胡玲附在DV上的最後一縷怨氣,先前的詭異視頻自然也隨之消失。
在座的這些人都是江城公安系統裡的技偵精英,有他們見證自然是最具說服力。
隨後不久,我就被通知已經獲得保釋,但有需要的時候還是得回來協助調查。
從看守所出來,胡了已經在外面等我,不過並沒有看到先前來過警局的安琪跟那個中年男人。
“我草你有財,你什麼表情,虧哥在這等你這麼久!”
胡了故意誇張的大聲喊道,很明顯是看出了我眼中的失落。
我推了還在搞怪的胡了一把,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我跟他相識也就幾天的時間,但給我的感覺倒像是相識多年的兄弟。
只是有張平的遺言梗在中間,我始終還是保留有幾分警惕。
隨後胡了找了間小餐館,說是幫我接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從他嘴裡我知道原來是安琪一直在外面幫我斡旋,最後才說動了黃副廳長答應幫這個忙。
而我能放出來,靠的也是安琪。
她找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在江城很有地位,是某個上市集團公司的老闆。
有他的擔保,我才能夠暫時被保釋出來。
胡了突然滿臉嚴肅的看着我,說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被他突然的一板正經弄的有點詫異,咧了咧嘴自嘲的笑道:“沒什麼想法,混吃等死唄。反正不會再有什麼鬼來找我索命,等李洪的事有了結果,我就回家種地去!”
胡了笑了,但是這副笑容顯得很詭異,突然整張臉湊過來衝我陰森森的說道:“想回去種地,怕是沒那命吧!”
我被胡了的話驚的打了個冷顫,連回家種地都沒那命,難不成還有其它東西?
見我一臉懵逼,胡了呷了口小酒笑的更歡了。
就在我以爲他是惡作劇的時候,他指着自己的手腕示意我掀開袖子看看。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把長袖挽了上去,率先露出來的手腕上居然
多了一個深褐色的手環印記。
這.這什麼玩意?
我頓時傻眼了,使勁的按了按,並不痛,顏色也沒有隨着我的擠壓而改變,像是天生的胎記一樣。
我慌張的望着胡了,他一定知道原因,不然我自己都沒有發現身上有這麼一個怪東西,他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知道?
看着我焦急的目光,胡了頓了頓纔開口,“記不記得先前我跟你說過的鬼王債,有債當然有欠條,這就是那個債的借條!除非你還清那筆債,不然這東西會跟你世世代代,你的後人都會有這印記。”
“什麼?”我不敢置信的望着胡了。
從始至終,我都沒想過鬼王債會這麼嚴重,先前我做的最壞打算,頂多就是把這條命還給駝背老頭。
怎麼也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會遺傳,那我的子孫後代豈不是全部要受駝背老頭奴役!
不行,絕對不行!
我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胡了,他知道的這麼清楚,肯定會有辦法的。
看着我炙熱的目光,胡了臉色變的有點難看,過了半響才緩緩說道:“別這麼看着我,我之所以知道其實是因爲以前見過欠下鬼王債的人。”
“你見過?那他後來怎麼樣了?”我連忙追問。
胡了猶豫了,神色里居然流露出幾分恐懼,聲音都顯得有點顫抖,“他自焚死的,自焚之前殺光了自己的家人。可就算是死了,他也沒擺脫鬼王的控制,全家人都成了鬼王的奴隸,永世都無法,輪迴!”
胡了的話一句接一句刺激着我緊繃的神經,我接連灌了好幾口啤酒才穩住內心慌張的情緒。
“就沒有其他辦法?要是把債還清了呢?”
胡了挑了挑眉,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鬼王的債沒那麼好還,通常它們要辦的事,別說你,我都不敢去接。”
胡的話像盆冷水,徹底澆熄了心中我僅存的那點幻想。
我雙手抱着頭,腦海裡幾乎一片空白,無盡的恐懼襲捲着我的全身。
我倒不是怕死,怕的是連累上自己的家人。
見我這副模樣,胡了心裡估計也有點看不下去,出聲勸道,“要不你跟我回龍虎山吧
,有我師傅他們幫忙,鬼王也不一定敢來龍虎山討債!”
龍虎山是出名的道教名山,躲在上面肯定比我在外面瞎混的安全。
更何況安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駝背老頭的緣故,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在回到我的身體裡。
說實話,胡了的主意讓我心動了。
“叮叮叮”
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安琪打來的。
安琪讓我去酒店參加飯局,聽她的意思好像是保釋我的那個中年男人想見我。
還沒等我聽白,安琪已經掛斷了電話,壓根就沒問我答不答應去。
這次是安琪請人幫了我,去跟他們道聲謝也是應該的。
我本想拉着胡了一起,沒想到被他果斷拒絕。
他說習慣坐在馬路邊上擼串,去高級的地方屁股坐不住。
原本已經站起來的我果斷又坐了回去,胡了的話點醒了我,既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不要硬去湊到一塊。
等我們從小餐館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期間安琪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這讓我心裡頗爲失落。
不過我已經做了決定,跟胡了回龍虎山。
至於要在山上待多久,胡了沒明說,我心裡更沒譜。
估計是怕我後悔,胡了早先已經訂好了火車票,就今天晚上的車。
稍微收拾了幾身換洗的衣服,我跟胡了便趕到了火車站的侯車室。
由於不是高峰期,候車室裡人很少,可以說是冷清。
胡了蕩笑着衝我說道,“要不要打電話跟安小妞說聲,畢竟她這性子能對你這樣,簡值是奇蹟了。”
我回了胡了一個白眼,倒不是我不想跟安琪道別,關鍵這話怎麼說,畢竟剛放了她鴿子。
正準備回話,我猛的發現四周的環境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這麼安靜?
最明顯的是,原本循環響着的廣播聲沒再響起。
我連忙擡頭,坐在我身邊的胡了居然憑空消失!
不止是胡了,偌大的候車室裡,轉眼的功夫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難道是駝背老頭知道我想跑,找過來要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