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幾個小時,比任何時候過的都要慢,表面上雖然沒有表露出來,我內心的波瀾沒有停過。
就在離午夜十二點只差半個小時的時候,我肩側的小蠱蟲又有了動靜。
“有財,把盯梢的這些傢伙全解決了。”
胡了通過蠱蟲衝着我說道,我沒有猶豫,飄浮在四周的陰氣立即動手。
由於他們都是正常的人,我沒有下死手,只是用陰氣將他們給襲翻在地,暫時暈死過去。
這些人連絲察覺都沒有,瞬間的功夫全部癱軟到了地上,沒有一丁點知覺。
“好了,全部解決。”
我的聲音落下沒多久,門外清晰的傳來腳步聲,胡了帶着柳小柳走進了我跟安雪待的房間。
“時間差不多了,安雪你跟小柳先去頂宮,找安琪跟有財的父母還有李曉芊,把她們帶離這裡。”
胡了出聲吩咐,這點倒跟我想的不謀而合,我之前也是想着先讓安雪她們行動。
這樣可以減輕我跟胡了的負擔,沒有她們牽掛,我們可以更加放開手去對付蘇軌。
“你們.小心點。”
安雪張了張嘴,輕聲囑咐了句,一雙美眸在我的身上掃了一眼。
“放心,你們也要注意安全,有不對勁就撤回江城等我們。”
我柔聲說道,茅山鐵定不安全,能逃自然逃遠點再說。
“行了,別婆婆媽媽個沒玩了,我們勝算還算大,沒那麼容易掛,沒必要非得現在交待後事。”
胡了撇着嘴吐糟着,我只好悻悻的聳肩,現在的確說太多也沒什麼卵用。
他跟柳小柳之間到乾脆的可以,連句最基本的告別話都沒有,彷彿對這次的行動志在必得似的。
我不由在心中笑了,能志在必得最好,開弓沒有回頭箭嘛!
安排妥當,安雪跟柳小柳先行出發,往着頂宮的方向摸去。
爲了保險起見,我依附了絲陰氣在她的身上,同時又有陰氣開道,最大程度上保證她們的安全。
“你這妻寶男,媳婦才離開一會就瞅成這樣,放心,腦袋上綠不了!”
胡了沒個正經的打趣着,他
無所事事的在屋子裡轉悠着,沒有一絲大戰前該有的緊張。
論實力,他現在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但看他這副樣子可明擺着比我還胸有成竹。
這種念頭很古怪,琢磨了好一邊沒有琢磨出個明堂我只好暫時按捺下來。
安雪她們的行動很順利,已經離開了印宮往着頂宮的方向摸去,安雪來過這路況確實熟悉。
“有財,該我們上了!”
胡了的時間掐的很準,恰好十二點整,在他的帶頭下,我們相繼躍出了道舍。
尋着剛纔小道士指引的方向,我們快速往着蘇軌的房間靠近。
整個道舍裡彷彿只有我跟胡了似的,寂靜的嚇人。
沒人妨礙我們倒也是件好事,同樣沒受到阻攔,我跟胡了便摸到了蘇軌的房間外面。
屋子裡靜悄悄的一片漆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的陰氣試探着鑽了進去,三兩下挑開了門栓。
隨着房間的門打開,我跟胡了兩人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去,全身的神經在這一刻繃的很緊。
屋子裡有人,而且睡的很香,平穩帶有節奏的呼吸聲不斷的在響着,是陷入了沉睡的徵兆。
我的心中不由打起鼓來,蘇軌這個時候還能睡的這麼沉?
就在我思索的同時,胡了走到了我的前面,手裡提着匕首,臉上的神情冷峻嚴肅。
隨着離牀位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心裡浮起的不安越來越濃厚,總覺得蘇軌不會這麼容易就範。
胡了已然動手,沒有再壓低腳步,身體快速往牀上撲去,手裡的匕首在空中劃過道寒光。
匕首毫不留情的往着牀上的人影扎去,手起刀落,濺起道濃稠的血花。
“嗯”
匕首沒入體內,牀上的人影立馬發出聲悶哼,想掙扎已經晚了,胡了的身體已經撲了上去。
我還沒有動作,胡了已經基本上解決了他, 牀上的人被他壓的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掙扎了分把鍾,兩腿一伸便再沒有動靜,顯然是死的不能在死。
我心中不禁打了個咯咚,這解決的也太快了點吧,完全沒有我預料中的惡戰。
“嘿,這老小子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
胡了喘着粗氣,身上沾了一身的濃厚血腥味,手裡捧着個橢圓的球狀物,烏七八黑的。
“傻愣着幹毛,接過去瞅瞅,是不是這老小子,我迷了眼睛。”
胡了擡着手用衣服在臉上蹭着,把手裡抱着的東西朝着我遞來。
我心頭一驚,其實已經猜出來這帶着濃烈血腥味的東西,應該是人頭無疑。
我舒了口氣,仔細分辨着這顆被血污染花的腦袋,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蘇軌,是個陌生男人的臉。
“草,中計了,這不是蘇軌!”
我驚聲呼到,這一切來的太過順利,不曾想還真是個坑,等我們進來跳。
“先出去!”
胡了的反應很迅速,立即出聲朝我喝道。
我連忙將手裡的人頭丟掉,跟他一起快速往外衝去,現在要是被堵上,就真的有理都說不清了。
還沒到門口,一條修長的人影已經倚靠在了門口,堵住了我們出去的路。
我定眼一看,出現在門口的人赫然是蘇軌無疑,好在他的身後並沒有跟着其它的人。
“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今天的事好好聊聊。”
蘇軌淡然說道,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哀樂,就跟平常時無疑。
“呵,我們有什麼好說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胡了搶先喝道,右手悄悄押拐向了身後,用力攥緊着手裡的匕首,他在等機會,怕是想着硬拼殺出去。
“目的?這方面就太多了,你需要我從哪裡說起?”
蘇軌的語調還是老樣子,讓我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就別說了,你沒這機會!”
我冷聲喝道,身上的陰氣迅速調動往蘇軌身上襲去,想着速戰速決。
出於對他身份的忌憚,我已經無遐考慮留什麼餘力,對付他這種存在,必須得拼死一搏。
我搶先動手,胡了也沒法再遲疑下去,手上準備的攻勢連帶着使出。
面對我跟胡了的最強攻擊,蘇軌不慌不忙的躲避着,並沒有跟我們硬拼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