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黃、宋兩人也騰出空來解決鳳詩筠的問題了。
特別是黃嘉喜,他貪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鳳詩筠那曼妙的身軀上:“真是想不到鳳青洪老來得女,居然生出你這樣標緻的女兒,老天也算對他不薄了。”
“給你兩個選擇,做我的人幫我做事或者你跟着青洪幫不復存在。”
鳳詩筠眼中的厭惡之色顯而易見,對他的話無動於衷。
“黃局長好大的口氣,真以爲這裡就你一個做主了嗎,想獨吞飛鷹幫的財產就直說,這樣讓宋老闆怎麼想。”
聽完,黃嘉喜大笑起來:“你還是太天真了,真以爲這種挑撥離間的招數會對我和宋老闆有效嗎?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和宋老闆只想幫蕭幫主守住這份基業而已,別無他想。倒是你,一個外幫的人,不懷好意的來這裡,我看纔是真正覬覦蕭幫主財產的人。”
“你卑鄙無恥,簡直是不可理喻。”鳳詩筠打嘴仗哪裡是他這個老油條的對手,很快被說的啞口無言,不過這也跟她有着良好的教養有關,一句罵人的話都沒有說過。
要是胡成的話,早就罵上了,管他說什麼。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再不回答,我可要用強了,就怕你這細皮嫩肉的承受不了啊。”
這句葷話一出,那些武館的人都鬨笑起來。
鳳詩筠開始焦急起來,沒辦法,情勢實在是對她太不利了,如果不是把大部分的人手都放在飛鷹幫的其他產業上,她也不會這麼被動,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不過她倒也不是孤立無援,起碼現場還有個胡成在這裡。不過他現在完全是個看客,依然一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裡,想到這她心裡就來氣,起碼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啊,怎麼現在沒有動靜了。
而黃嘉喜卻等不及了,跟着兩個手下就往她那裡走。
鳳詩筠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而胡成依然毫無反應。
她已經猜想到了他應該是有個獨特的身份在這裡,不過爲了身份不泄露,寧願犧牲掉我嗎?
她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原以爲父親死後就再也沒有男人可以依靠,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可是卻連你都信不過了嗎?你也不出手那你爲什麼還要把我從槍林彈雨中救出來,我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鳳詩筠手裡的小匕首已經準備就緒了,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立即選擇自盡,她不能容許自己落入這樣一個人手裡。
她依稀能夠想起這把貼身小匕首是她早就去世的母親在她十歲的時候送給她的。
“我的小詩筠,今天媽媽給你送個禮物,你看看喜歡嗎?”
“啊?爲什麼會是一把小刀啊?”
“因爲這把小刀很特別,這是媽媽的無價之寶。這是你爸當時將我抓住企圖佔有我的時候,我就用這把小刀嚇住了他,所以他沒得逞。
原以爲我能逃離他的魔爪,但我卻被關在了他那裡,我把小刀留着,以爲還會用到。但沒想到這一留就是一輩子啊,因爲不知不覺之中,我也就愛上了他。”
“媽媽你說的我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懂的。等你長大了,不要恨你爸爸,好不好?”
“爲什麼要恨他?爸爸對我這麼好。”
“因爲他給不了你正常人的生活,在他身邊你會經歷很多殘忍的事情,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很害怕,害怕你也成爲你爸爸那樣的人,答應我,永遠葆有一顆善良的心好不好。”
“嗯,媽媽。”
“希望你永遠不要用到這把匕首的時候,因爲這把小刀是給你防身的,如果有臭男人不經過你的同意接觸你的身體,你就用小刀刺他,如果實在逃不過的話,你......你就朝自己的心臟刺吧!”
“可是,可是看起來好疼啊!”
“沒關係的,那個時候你就能在天堂見到媽媽了。”
“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爲對女人來說,高貴的死去比屈辱的活着更重要。”
“哦,那要是我同意了呢?”
“我的小傻瓜,同意了,那他就是你以後的丈夫了啊!”
“丈夫是什麼?”
“丈夫是能在危機的時候保護你的人,是能在你困頓的時候幫助你的人,是能在你傷心的時候安慰你的人,是能在你憂鬱的時候逗笑你的人......記住,如果他連第一條都做不到,就趁早離開他。”
想到母親曾經說過的話,鳳詩筠解脫的笑了,我全部做到了呢,這樣也算是離開吧。
可是,黃嘉喜沒來得及伸出手,她也沒來得及刺出小刀。
門外一聲爆響,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過去了。
令人驚訝的是圍在外面的竟然是警察,是那種真槍荷彈的警察。只是房間裡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都皺起眉頭。
宋朝申和黃嘉喜兩人更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說,周偉德,你把局子里人喊過來是什麼意思?”畢竟同爲體制裡的人,黃嘉喜首先開問了。
那位名叫周偉德的男子嗤笑一聲:“什麼意思?你把你老婆武館裡的人喊來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哼,你打的主意挺好的啊,沒想到圈子裡最深藏不漏的竟然是你。不過你可別忘了,現在的郭副市長可是我大舅,你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局長小心你頭上的帽子不保。”
“哈哈,這就不勞煩黃局長操心了,我周某有了這裡的一切還要這頂帽子幹什麼。抱歉各位,現在這裡由市公安局接手了,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請千萬別走出這個房間。”
“來人吶,給宋老闆和黃局長帶上手飾。”
說完幾個黑臉警察立刻拿着手銬朝兩人走去。
“你敢!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是以公謀私。如果我把這件事捅到市委裡面,怕是你不僅要丟飯碗還要去牢裡坐好幾年。”
“哈哈,我周某人可不是嚇大的,如果我說在場所有人在黑幫火拼中身亡呢?本市最大的兩個黑幫飛鷹幫、青洪幫全部被我摧毀,這樣的功績,你說我能連升幾級?”
在場的人似乎被他的話給嚇傻了,黃嘉喜更是難以置信的大叫起來:“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這太瘋狂了。”
可是細想,假如他說的都是真的話,這場財產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一個人。而且如果成功了,那得到的完全值得一試,可是如果失敗了,就是萬劫不復。
可以說這是一步無法回頭的棋。既然周偉德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就代表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所有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宋朝申更是看救命稻草一樣,看着胡成,然後指着他說道:“你不能這麼做,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省城胡家的公子,你這樣做,胡家不會繞過你的。”
這句話說完,有許多人露出期冀的目光,希望胡成的身份能夠讓她投鼠忌器。而周偉德也確實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很快消失不見。
“沒想到這裡還有一條大魚,不過宋朝申你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怎麼越活越活回去了。這種事情你不是做過好幾回了嗎?
這裡一個活人都沒有,胡家死無對證怎麼找我的麻煩,哈哈哈哈哈哈。”說完,周偉德竟大笑起來。
周偉德出場倒在胡成的意料之中,因爲他早就感知到外面有一夥人埋伏着,這也是他一直忍着沒有去救鳳詩筠的原因。只是他沒有想到出現的竟然是公安局的人馬,看來這裡的官場腐蝕的很厲害啊,接下來這個市怕是要有一場大地震了。
胡成可憐的看了周偉德一臉:“人人都說自足長樂,你怎麼總喜歡活在幻想中呢,踏踏實實做你的局長不挺好的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嗎?”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人都是往高處走的,你知道我十八歲就進了公安局工作,如今我快已經四十八了,兢兢業業做了快做了幾十年的局長了。
可是在這個小地方,上面沒人就只能慢慢熬,而有關係的人只需要混幾天就能升職。你知道嗎?我也就熬了幾十年了,再不抓緊這個機會,我就要老死在這裡了。我想往上爬,你們怎麼能理解我的心情?”
“哼!華夏的官場我雖然沒有進過,但我還是很瞭解的。它或許確確實實存在一些問題,你說的關係或許是一條路子,但卻是一條歪路,沒有真材實料你到哪裡都不行。
如果你真有才能,那麼底下的鄉鎮就不會出現那麼多慘案。沒有的話,就算把你放在省公安廳也是廢物。”說到這裡,胡成心裡就來氣,他的不作爲,間接導致了自己遇見的那個女孩的慘劇,同時也是李雪倩出事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句看看?小子,你不會真以爲你是胡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吧。”被權力迷昏頭腦的人偏執的令人可怕,任何話都聽不進去。
“來人啊,把他帶出去給我崩了,今天就給你一個死刑,好好體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