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什麼?”陳國濤瞪着眼睛,臉上的驚訝和期望交錯閃過,“你能看出我的病?”
一旁的孔燕君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感情剛纔李昊這反常的一“抓”,是在給陳國濤把脈!
李昊笑着點點頭,“不算是什麼要命的病,可是四十來歲就得了這種病,苦就苦了孔姨啊。”
一聽這話,孔燕君頓時面色通紅,狠狠剮了李昊一眼怒嗔道:“臭小子,你孔姨的玩笑也敢開!”
罵歸罵,臉上的喜悅卻是怎麼都遮不住,一眼就能看出陳國濤的隱疾,那說不定……
陳國濤這會兒雖然尷尬,但也顧不上臉紅了,一把抓住李昊激動道:“你能治?”
“這有什麼難的?”李昊淡然一笑,臉上滿是自信。
陳國濤一愣,李昊的這股自信反而讓他有些不放心了,自己這不舉的毛病本就難以啓齒,暗中尋遍了各處的名醫也是一無所獲,那些所謂的名醫聖手開始的時候也是個個拍着胸脯說是藥到病除,可最後無一例外都是失敗告終,那還都是些有着幾十年醫齡的老傢伙,可眼前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一看就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能信嗎?
李昊哪裡會看不出這陳書記的想法,也不反駁,只是嘿嘿一笑,“陳叔叔,麻煩你站好,等會兒不管有多痛,千萬別彎腰縮肚子。”
陳國濤一聽,頓時傻了眼,“你的意思是,現在在這裡就要幫我治?”
李昊點點頭,“只需要十幾秒就夠。”
“老陳,你就試試吧。”一旁的孔燕君紅着臉小聲道,“反正也就十幾秒,有沒有效果一下子就知道了。”
陳國濤猶豫了片刻,將信將疑地挺直了腰板。
李昊認準穴位,雙指往陳國濤的小腹部位猛地一點,陳國濤頓時感覺丹田位置一陣劇烈的痠痛,下意識地就要縮小腹。
“別動!”
李昊的聲音及時地打斷了他的念頭,陳國濤一咬牙生生挺過了那一陣劇烈的痠痛,一股詭異而灼熱的感覺猛地從小腹竄了進來,隨即一股股山洪一般的暖流從全身的四肢百骸涌向了丹田的位置,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燥熱感頓時充斥了他的全身。
“好了陳叔叔,可以了。”
“李昊啊,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你不知道這毛病……”
“行了,陳叔叔,我也是男人,我明白。”李昊嘿嘿一笑,“不過最近幾天還是得節制一點,不要太過勤奮了,等會兒我給你開一張方子,你照着調理一段時間後就可以夜夜笙歌了。”
“呸,你這臭小子怎麼滿嘴渾話,淨拿你陳叔叔開玩笑。”孔燕君滿臉通紅地唾了一口,激動和羞惱之下,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歲一般。
“李昊,原來你還會醫術?”陳國濤拉着李昊的手,激動地顫抖道,“我都不知道已經找過多少醫生了,打針吃藥調理折騰了這麼久,還不如你隨手點一下,真是……哎,庸醫誤人啊
。”
醫術?李昊心中苦澀地笑了一聲,俗話說久病自成醫,自己整日在屍山血海裡打滾,動不動就要給自己療傷,動不動就需要用非常規的方法來激活自己身體裡的潛能來提升戰鬥力,如果對醫理沒有一點認識,還能活到現在?
“素芬,快,去做點好吃的,我還沒吃飯呢,做幾個拿手菜,我要和李昊好好喝幾杯。”
如果說剛纔陳國濤待見李昊只是因爲慕雨晴的關係,那麼現在這會兒陳國濤那股親熱勁兒,差點沒手把手稱兄道弟了。
對於李昊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本就不是什麼很複雜的毛病,只是丹田氣血淤堵而已,那些老中醫就算看出了病症的源頭,只怕也不敢下重手去衝散那股淤結的氣血,最後倒是白白便宜了李昊,撿了個天大的人情。
被陳國濤兩口子熱情地拉着套了會兒話,李昊終於把話題轉入了正軌。
“孔姨,其實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問問昨天晚上那支釵子的事情。”
孔燕君一聽,頓時面色一變,一旁的陳國濤也慢慢凝住了笑容,轉而浮現出了鬱悶無奈的表情。
“李昊,你爲什麼想知道這個?”孔燕君沉吟了片刻後問道。
“孔姨,你大概還不知道,昨晚上那個老外拍到那支釵子之後,轉手送給了雨晴,結果在回家的路上,我和雨晴差點被人截殺,而我昨晚看到你對這支釵子也很緊張,所以我想問問……”
不等李昊說完,孔燕君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滿臉激動道:“你說什麼?那支釵子在雨晴手上?雨晴沒事吧?”
“她沒事。”李昊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不止是一支釵子這麼簡單吧?”
孔燕君看了看一旁的陳國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陳國濤猶豫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告訴他吧。”
孔燕君這纔開口道,“你猜的沒錯,其實那釵子……是一把鑰匙。”
“鑰匙?”李昊愣了一愣,“什麼鑰匙?”
“真要細說的話,得追溯到很久以前。我們孔家在明末出過一個貴妃,明朝滅亡之後,那位貴妃在動亂中流落到了民間,隱居改嫁過完了後半生。她膝下有兩個兒子,都是隨她姓的孔,在她死後,她將自己從宮中帶出來的物件封藏在了一個秘盒之內,分別將秘盒和鑰匙交給了兩個兒子,叮囑他們不到家族出現重大危機的時候絕對不可以開啓這個盒子。”
“可是在貴妃死後,那兩位兄弟就起了爭執,一個要打開盒子看個究竟,一個死守着貴妃的遺言死活不同意,結果兩人爲此爭執不休,最後兄弟兩人分道揚鑣,各自成家了。而我的先祖,正是當時兩兄弟中的哥哥,拿到的就是那個神秘的盒子,而當時的弟弟分到的就是鑰匙,也就是那支釵子。”
“那個盒子被祖祖輩輩地流傳了下來,一直到我這代,我們這一支孔家的嫡系只剩我這一個女流之輩了,所以現在那
個盒子也被交到了我的手裡保管,我們孔家幾百年來的祖訓裡面一直都有一條……絕對不能讓盒子或者鑰匙落到別人手裡,所以幾天前當我看到拍賣物件的資料裡有那把釵子時,我纔想着去試着競拍一下。”
聽完孔燕君的這番解釋,再結合之前顧嶽峰的資料,很多東西基本可以猜個七七八八了。
應該就是孔家的另外一支想要尋找那個盒子的下落,所以用那支釵子作爲誘餌拿出來拍賣,只要是孔家的人,就一定會出高價拍下這支釵子,而那個周家,顯然是不願意看到兩支孔家因爲這支釵子而搭上什麼關係,所以才暗中出手組織,這一切聯繫起來都很通順,只是有一點讓李昊有些納悶。
顧嶽峰口中那個釵子的委託方,是臨杭市的林家,而不是孔家,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那一支的孔家也和孔燕君這邊一樣,早已經斷了香火,只能傳給女人,而那個女人正好嫁入了林家?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了。
沉思了半天,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孔燕君和陳國濤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李昊哪裡會不知道這兩口子的心思,咧嘴笑道:“孔姨,那釵子既然是孔家的家傳之物,本來就該物歸原主,我回去和晚晴說一下,反正她拿着也沒什麼用。”
孔燕君滿臉激動地點了點頭,“哎,李昊,孔姨我又欠了你們兩口子一個人情。”
李昊搖搖頭,“孔姨,只怕這不是什麼好事,沉寂了幾百年的家傳之物忽然出現在你面前,不是很奇怪嗎?”
孔燕君愣了一愣,“是啊,我也覺得這事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拍賣釵子的主要目的就是引出你來,很顯然昨晚上你已經暴露了,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找上你。還有,昨天晚上襲殺我和晚晴的人是劉家的人,我想他們應該不希望你和那支釵子的主人產生什麼聯繫,所以從現在開始,孔姨你出門都得小心了。”
“哼,劉國偉這老雜毛,竟然動不動就要殺人滅口,真當這金海是他家後花園了?”陳國濤猛地一拍桌子,眉宇間赫然浮現出一抹上位者纔有的肅重煞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陳國濤很少拍桌子,但是一旦拍了,那問題就大條了。
“李昊,你放心,我這就調人去保護你和晚晴。”陳國濤拍着胸脯,一臉凝重道,“你陳叔叔我雖然是泥菩薩一座,但是調幾個人保護你和晚晴,還是做得到的。”
聽到這番話,李昊心中也有些感動,有關陳國濤的情況,顧嶽峰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基本就是被架空的狀態,而劉家那邊顯然已經打通了金海官場的各個關節,在金海幾乎是隻手遮天,但即便是這樣陳國濤依舊願意爲了保護慕雨晴豁出去和劉家撕破臉皮,只憑這份魄力,李昊就不得不高看眼前這個陳書記一眼。
正想着,李昊心中忽然一動,隨即嘴角悄悄地揚了起來。
“陳叔叔,我再送你一份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