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休息室,我把翟世卿摔在了地上看着他厲聲的問道:“說吧,你有什麼向我交代的?”
翟世卿低着頭許久才輕輕的說:“沒有什麼交代的。”
氣的我抓住他的衣領讓他站起來直視着我:“我他媽的在爲你戒毒,你又在背後偷偷吸毒,翟世卿,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啊?既然那麼想死,你就呆在韓俊豪的身邊好好吸毒啊,你來找我算是什麼意思,我這幫你解讀了,你自己又在那裡做什麼?”
他看着我,許久又低下了眼神:“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解決了?我花費上百萬投資的戲就這樣沒了?你自己說說我下一步該怎麼辦?你自己來說說!”
翟世卿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下來,看得我怒火中燒,再一次的把他扔在了地上:“我他媽的最討厭看到不中用的男人。”
說完轉身離開了休息室,門外圍觀的衆人看到我出來慌忙四散而開,我朝宋文言擺擺手讓他跟我再一次的回去辦公室。
“翟世卿不能再用了,你找新聞部的人在看看找找合適的演員,尤其是要和林導演溝通一下,看看找那個比較合適。”
宋文言哭喪着臉說:“你怎麼說的那麼輕巧,電視劇都已經採了七八集劇情了,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你當花出去的那些錢都是大風飄得啊!”
“既然不能拋棄,那就重改劇情,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想辦法。”
宋文言不高興的撇撇嘴:“現在身份換了連說話都不一樣了,是不是。”
我瞪着眼睛看着宋文言:“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說話帶着槍子啊!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做別人可以不理解我,怎麼連你也不理解我了?”
“我理解你有個屁用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僅是個背信棄義的爛人,就連玩女人方面都是高手,尤其是現在又倒賣軍火和毒藥,孟飛揚,你還當真是無惡不作啊!”
這句話徹底把我給激怒了,站起來怒拍桌子:“宋文言你不可以這樣說我!”
宋文言依舊平靜的看着我:“我是不能這樣說你,但是你讓韓冰怎麼看?”
我疑惑的看着他,怎麼扯出了韓冰,他無奈的笑了笑說:“就在你和你現任的大毒梟甜言蜜語的時候,韓冰已經出獄了,她去找你了,得知你受傷住院,去見你了,看到的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韓冰出……出來了?”
宋文言轉過身子冷冷的說:“半個月前就已經出來了。”
急促跳動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如同死了一般,本是緊握的拳頭也慢慢的鬆垮在褲子的兩邊,韓冰回來了,她看到了,她什麼都看到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疾步的朝門外跑去,被宋文言快步的抓住:“你別去了,沒用的,她已經帶着陽陽出國了,半個月前走的。”
“那也得知道她去了哪裡。”聲音顫抖的如同滴進地面的水滴,渾身
無力,宋文言終於意識到我的不正常,尤其是那受槍傷的腿如同懲罰我一般的驟疼,我只好癱坐在地上,抱着麻木腿,雙眼乾涸,卻流不出一滴淚水,哪怕這個時候讓我痛哭一場也好,只是連淚水都沒有,又何來的痛哭。
宋文言被我這個模樣給嚇着了,他在我的周邊着急的來回走動:“你別這樣,韓冰說她什麼都知道,知道你的難處,她說她在國外好好地等你去接她,你就不要有什麼負擔,我承認剛剛說那話是爲韓冰打抱不平,什麼人都可以說,但是我是最不能說出那樣話的人,以後我再也不會說了,你不要再這樣了。”
宋文言的話距離我越來越遠,如同夢境中的回聲一樣讓我找不到出口,就在我潛意識裡的以爲自己將要睡着的時候,眼前一黑,接下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不是在醫院,而是在熟悉的房間,入眼一看這裡就是艾青的家,我常住的那個房間,想到艾青整天對我的那個態度,我的頭就繃着疼,剛剛坐起來,臥室的門就打開了,艾青走進來看着我冷冷的說:“你醒了?”
我沒有回答他,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她疾步的走過來摁住我:“醫生說你得了眩暈症,最後是好好地躺在牀上,不要來回的走動。”
“什麼眩暈症,不要聽那些醫生胡說八道,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艾青不耐煩的把我摁了回去:“你要是沒有眩暈症能無緣無故的暈過去?你就別再狡辯了,今天在牀上休息一天,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現在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
艾青瞪我一眼轉身出門淡淡的扔下一句:“這天下可沒有“什麼都行”這道菜!”
她的伶牙俐齒我是見識過的,在跟她繼續說下去那就是平白的給我自己找麻煩,我重新靠在牀上,想着此時的韓冰在另外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做着她自己的事情,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見面對於我跟她來說也是這樣爲難的事情。
“孟飛揚給你做西紅柿面吧?”
艾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剛想說話,她就站在了門口:“醫生說讓你吃些清淡的,我就不給你做那些肉了什麼的,多吃些蔬菜,怎麼樣?”
“隨你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艾青不耐煩的白我了一眼:“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我實在沒有什麼力氣跟她說什麼,就縮進了被窩裡,打算在睡一會兒,誰知道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聽着艾青拖鞋及地的聲音,不多時門就打開了,沒有想象中說話的聲音,外面卻是一片安靜,就在我以爲是物業上來人,不想多做搭理重新躺回被窩的時候,卻發現臥室的們還敞開着,只好半坐起來叫客廳裡的艾青:“艾青你幫忙把門給關上。”
話音剛落,門口就站了一個不速之客,我看着眼前的女人,驚訝的長大了嘴,許久才輕輕的叫出口:“胡娘……不是……阿玉?”
她冷冷的看着我
,許久才厲聲的說:“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馬上收拾一切跟我走。”
我剛想要起身收拾東西,突然停了下來看着她:“你聽我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看到的就是真的,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你馬上跟我回去。”
我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隨便的命令我以及威脅我,即使是眼前站着的女人我不管是演戲還是怎麼樣都要順着她的意思去做,儘管如此,此刻,我還是做不到全聽她的,我本是將要下牀的想法在此刻重新的靠回牀上看着她:“你既然不聽我的解釋,那這件事情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孟飛揚!你不要逼我!”
我看着她也扯開了嗓門:“我什麼時候逼過你?你什麼都不說就把事情定居了,我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孟飛揚,你別太過分!”
我擡起頭時,那黑暗的槍口正對着我,她神色冰冷但是掩飾不了她顫抖的手,我笑了起來,從牀上坐起來,慢慢的下牀朝她走去,直到站在她的面前,那槍實打實的挨着我的心口,我握緊了她握槍的手:“來啊,你開槍啊!你打死我啊!”
就在這時我看到站在門口的艾青手裡握着不起名的黑色東西,雖然看不盡顯但是也能知道那是什麼,唯恐艾青在這個時候在作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趁胡娘分神之時,我快速的攔住她抱緊了懷裡輕輕的說:“我身體不舒服被朋友送去了醫院,醒來之後就在這裡了,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問我的老搭檔宋文言。”
胡娘本是緊繃的身體在我的懷裡越發的柔軟,到最後完全依靠在我的懷裡,我藉機把胡娘手中的槍抽了過去仍在了門口,而站在門口的艾青已經恢復了正常。
“孟飛揚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胡娘在我的懷裡一邊哭着一邊捶打我的身體,我任她打着小聲的道歉:“我錯了,都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是胡娘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在以後的時間裡當我見多了她添加惡毒以及狠絕的一面的時候,就連她在我面前的哭泣也讓我開始麻木,我一直認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在以後的以後也讓我越發的深刻的認識到。
在臥室裡艾青一邊爲我收拾東西一邊說:“做你的女朋友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夠了!親自幫男朋友收拾東西去另外一個女人身邊,這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偉大的女朋友嗎?”
我掃了一眼客廳,見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小聲的說:“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家裡還藏着這麼一個玩意兒?要是剛剛被她發現了你怎麼辦?虧你還是工作人員,怎麼連這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懂?”
艾青面無表情的說:“我是不懂,我是不配做一名警察,我只是在你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做了我該做的,別的我什麼都沒有想,謝謝你臨走前還給我上這麼一場政治課,想來也是隻怕以後都沒有什麼時間了,現在想說那就好好說,我不會打擾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