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粉……你理智一點!”我摁住她的肩膀:“無論過去你做的是對還是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去追究,也不願意再去多想,以後的以後,我們只看好眼下,不去想以後,不好嗎?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的生活,這就可以了!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生活!”
“飛揚……飛揚哥……”粉粉失落的鬆開手,慢慢的後退,神色淒涼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看着她的神色有些痛心,說時遲那時快,她轉身疾步的朝窗戶跑去,我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慌忙衝上去抱住她的腰:“粉粉,你不要做傻事!”
粉粉在我的懷裡拼命的掙扎,到最後哭倒在我的懷中:“連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爸爸走了,你不要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這樣的粉粉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更不知道該怎麼樣做,纔會讓曾經的過往回歸到過去,我只清楚的明白,這一刻,我對她的喜愛已經不復存在了,即使是曾經還殘留的些好感,也在她拿自殺來要挾我之時變得毫無分量。
“粉粉,你別做傻事,我要你!我要你!”
本是掙扎的粉粉突然停下來,不相信的看着我:“真的嗎?飛揚哥,你說的這都是真的嗎?”
我看看窗外的風景,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是真的!”
在酒店的餐廳,粉粉十分高興的朝靠窗的座位走去,直到我坐下來之後,才高興的說:“飛揚哥,你先坐下了,我這就去拿吃的!”
我什麼都沒有說,像是看別人的劇本一樣,看着她跑去點餐檯興高采烈的與服務生說着什麼,就在這時,來我身邊服務的服務員十分熱情地問我:“你好,先生,您需要些什麼?”
“不需要了,已經有人去點餐了!”
服務商並沒有因爲我的這句話離開,相反有些意外的看着粉粉的背影:“您說的是劉總裁嗎?”
“張總裁?”我意外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說的又會是誰,服務生笑的十分甜美:“就是劉明佳總裁啊!”
服務生說起劉明佳這三個字,神色中的尊敬和羨慕,讓我有些詫異,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粉粉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劉明佳,就不由得問道:“怎麼?你爲什麼要叫她總裁?”
或許是因爲粉粉的緣故,服務生對我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笑着回答:“因爲她就是我們的老闆啊!”
一聽這話,我不由的大吃一驚道:“她、她是這裡的老闆??國際大酒店應該不是本地人的投資的,她怎麼會是……”
服務生理所當然的笑了笑:“是啊,我們老闆是n國人呢……”
這樣一說,似乎前後的人物關係都已經對照上了。
美女服務員見見我還在呆愣,就忍不住微微一笑的說:“劉總在這家酒店投了很多的股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您一定是外地剛剛過來的,所以可能不知道。”
“飛揚哥……”
粉粉突如其來的呼喚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服務生慌忙抱歉的低頭離開,粉粉有些不樂意的看着我:“你跟她說什麼呢?說的這麼開心?”
我雖然無奈,但是想到剛剛她的做法,我縱然不情願,卻也只得強顏歡笑的說:“那是你的員工,我想她打聽你的事情。”
“真的嗎?”粉粉不相信的看着我:“飛揚哥,您真的是問我的事情嗎?”
粉粉依舊這麼愛疑
心,我知道如果繼續不與她解釋的話,這個話題她可能就會問一整天,就無奈的點頭:“我真的是關心你的事情!不信的話,你可以把那個服務員叫回來詢問一下!”
剛剛說完,粉粉就狠狠的看着我:”你還要見她!她不就是相貌漂亮了一點,你爲什麼還要見她?“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粉粉,你怎麼了?”
她突然捂住眼睛,神情慢慢的穩定下來抱歉的說:“對不起,飛揚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我呆愣的看着她,坐下來,看着眼前的粉粉,她低聲叨唸着說些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懂的話,這麼一刻,我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悲哀,連同過去的情意。
“孟先生,這是張敏佳小姐的病例,您可以看一下!”
我接過醫生遞過來的病例,看到病況一欄清晰的寫着:“精神抑鬱症!”
“她的症狀與其他人不同,正常的時候,行爲各個方面都正常,甚至在行使的時候也會比普通人聰明,只不過,有的時候犯病,就會變得神智恍惚,及其有可能就會出現走失或者厥過去的症狀。”
“那還有什麼治療的方案嗎?”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這起病例,我們也與國外的衆多醫生專家研究過,很可惜,目前還沒有針對相關治療的臨牀經驗……”
我,猛地站起來,抓住他的衣領:“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把她救過來!必須救過來!”
“孟先生……孟先生……”
“飛揚!”
我的胳膊被身後的女人緊緊地拽住,轉過身,韓冰心疼的看着我:“你不要這樣,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我絕望的坐在椅子上,聽着韓冰與醫生的交涉。
“不管怎麼樣,希望你們家屬做到對她儘量不要離身,因爲她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們對她多多的照顧。”
“那還有相關的藥物治療嗎?”
醫生沉思一下才說:“我去給你們開個藥方,這會對病人的情緒有個緩解的作用,但是想要去根還是不太可能……”
不多時,韓冰坐在我的身邊緊緊的抓着我的手:“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看着她真摯的眼神,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卻最愛我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我做什麼,她都義無反顧的站在我的身後默默的支持者我,而我對她卻做了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車上十分安靜,開車的張新宇很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但是因爲我的神情而沉默不語,粉粉剛剛做完檢查,十分疲憊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熟睡了過去,就連睡着也在輕輕的說:“不讓你碰飛揚哥,不讓你碰……”
幾天前,當看到粉粉激動地情緒之後,我趁機返回四川,向韓冰解釋了這件事情,本以爲韓冰會生氣,但是她竟然提出帶粉粉去醫院做檢查,如今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們卻都有些沉默。
“張宏偉只是奉洪三兒的請求答應撫養他的女兒,如今他的女兒出現了狀況,他怎麼樣也不可能撫養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
張新宇說完之後擔心的看我的神色,我無奈的捂住眼睛趴在桌子上:“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帶回去,讓我來養吧?”
“當然不能讓您養!”張新宇慌忙說道,慢慢的聲音降低:“但是她就只認識你,除了你之外,別人的話她都不聽,您……”
張新宇的話讓我再次陷入沉默,粉粉的間接性失憶讓我十分頭疼,不管我去哪裡,
她都必然會跟着我,一會兒見不到我,就會着急慌忙的亂喊亂叫,不分場合,不分身邊的是什麼人。
“不管怎麼樣,她總要適應,只有適應了……我不可能跟着她一輩子……”
國際酒店,只怕是張宏偉給粉粉的最後資產,算是對他的老友表示的一點歉意,粉粉如今別說管理公司,就連基本的照看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又怎麼可能經營酒店。
爲了讓酒店良好的經營,我只得再次聯繫張宏偉,讓他把酒店收回去,誰料他一再的推脫:“孟總,我已經覺得夠對不起老哥了,這酒店就當做是我的補償……”
“你把酒店轉在了粉粉的名下,關鍵是她現在沒有管理能力,這個酒店給她還不如不給她!”
張宏偉沉思了許久,才沉重的說:“雖然侄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是孟總,這酒店就當做是給她的治療費用,她現在有病不能管理,您可以幫她管理啊!您旗下那麼多公司,也不在乎多這一家酒店,是不是?”
“關鍵是……”
“嘟嘟嘟”,聽着這掛斷的聲音,我無奈的躺在沙發上,正在廚房做飯的韓冰,這個時候探出個腦袋看着我:“是不是所有人聽到粉粉的大名都躲起來了?”
我無奈的嘆口氣:“可不是,洪三兒得勢的時候,誰見到他不是巴結,如今洪三兒死了,就連他的女兒也成了病魔了,張宏偉這樣做還算是仁義的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女兒,誰又有什麼義務去免費的撫養她?”
“好了,好了,你不要愁眉苦臉的了,我已經想好了,你就把粉粉接回來吧,家裡多一個人也就沒什麼,到時候找個保姆會更好一點!”
我不相信的看着韓冰:“你說的都是真的?” ◆ttκǎ n ◆CΟ
韓冰有些無奈的看着我:“每天看着你這樣愁眉苦臉的,我也難受,如果把她接回來,你會開心一點的話,那就接回來吧!”
“韓冰……我”我只覺得淚水在眼睛裡打轉,韓冰轉身進了廚房:“不要來這一手啊!就知道你會這麼矯情!”
我擦擦發紅的眼睛,撲上去抱住她:“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榮幸,能有一個你這麼賢惠的老婆!”
韓冰在我的懷裡笑的十分甜蜜:“雖然粉粉的事情我也有些吃醋,但是她畢竟曾經與你夫妻一場,如今她落難了,你看着心裡不舒服,我也不想讓你難過,索性就把人接回來,在我們的身邊,照看着也會方便許多。”
韓冰的話讓我感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所有的事情在我愁眉苦臉之時,在韓冰這裡就變得迎刃而解,有這樣的妻子,我還有什麼可難過的?
三天之後,粉粉被我接了回來,與此同時她的戶口以妹妹的名義安住在我的家中,老媽因爲去她姐妹那裡住了小半年,尚且不知道這件事情,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看到粉粉立馬氣的一蹦三尺高。
只是在看到粉粉時不時說出的無厘頭的話的時候,卻無奈的嘆口氣:“冰冰啊,你就是心軟……真的……這讓我怎麼說呢!”
我看着老媽皺着眉頭唯恐在氣着她,就看向韓冰示意她去勸勸老媽,韓冰笑着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媽,我知道您這是心疼我,但是,粉粉以前與名揚之間有一段緣分,也算是您的半個兒媳,如今她落難了,咱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您就不要擔心了,現在粉粉是名揚的妹妹,您老人家還賺了呢,多了個女兒,這不是好事嗎?”
“你啊……你啊……”韓冰的一番話把老媽說的哭笑不得,最後指着她:“你這個樣子以後會讓名揚欺負的,真是……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