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雲同意了晚上和我們一塊去檔案室裡頭找找線索之後,我就告訴她,晚上的時候留意一點,等宿管阿姨快要鎖門的時候你一定要出來,反正今天晚上,咱們是不可能再回宿舍了。
馬曉雲嗯了一聲,她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其實我能明白馬曉雲的心裡頭都在想些什麼?如果真的找到了那個女鬼周慧的檔案,我們可就不止只是再找到她的屍骨那麼簡單了,到時候,我們不僅不得調查她的死因,而且,還得把所有有關的人給牽扯進來。
我也不知道,在五年前的時候,這個學校到底發生過什麼?那周慧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趙盈盈不是說,學校裡請了和尚做了一場法事之後,學校裡就再也沒有鬧過鬼嗎?怎麼馬曉雲她們一來,就出事了。
我想了想,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心想都怪那個田妞,一定是她用招鬼遊戲把那女鬼給召喚出來的!不過事已至此,抱怨也沒有用了。
我和建哥回到宿舍的時候,李帥已經好多了,這兩天我看他比之前的臉色要紅潤許多,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要比那兩天看起來精神。
李帥正在看小說,我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問他身體有沒有好很多,其實,我看他的樣子,面黃肌瘦的,就知道李帥這小子瘦不拉幾的,一定是不捨得花錢吃飯,我好幾次看見他早上和上午的飯都不吃,只有晚上才吃一點。問他餓不餓,他還嘴硬說不餓,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聽見他肚子咕嚕咕嚕的直叫,他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付二岱走了以後,把飯卡留給了我,我本來是想把飯卡給李帥用的,結果後來才發現,把飯卡留給了那個趙盈盈了。
李帥忽然對我說,二哥,這兩天我老是做夢,還是噩夢,經常大半夜的時候,夢見一個女人給我化妝,奶奶的,嚇死我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渾身激靈一下,不過,爲了不讓李帥心理上有什麼包袱,我告訴他說,你呀,夢見女人很正常,你也不看看你都什麼年紀了?還不抓緊找一個女朋友!
李帥嘿嘿一笑說,不急不急,他說着,忽然對我說,二哥,我想寫小說了!我看着他嘿嘿一笑說,你想寫小說那你就寫呀?反正大學有的是時間。李帥說,時間是多,不過就是不知道,寫的小說該往哪裡發?
我問他,那你想寫什麼類型的呀?
“當然是寫一本恐怖的,就從我做的這個詭異的夢爲素材,寫一本恐怖小說。”李帥中肯的說。你要是寫恐怖的話,可以投給黑巖閱讀網的,這個網站特別火,它們大部分的書都是懸疑靈異類的,你要是想寫,就趕緊構思吧。
李帥嘿嘿一笑說,我早就構思好了,但是我膽子又小,不知道該如何下筆。這時候,建哥忽然插話說,你膽子小寫不出來,可以讓小二給你寫呀,他膽子大,而且我,我們今晚還要……
“還要去上網吧呢?”我打斷了建哥的話,怕他說漏嘴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讓其他人牽連進來,因爲我知道,牽連進來的人越多,越沒有什麼好結果。我給建哥使了一個眼色,建哥立馬就明白了,他點點頭,爬上了牀。建哥說,我想休息一會兒,等晚上的時候,你再把我叫起來,我怕我熬不住夜。
李帥問我說,咱們明天上午有課,你們怎麼還要去上夜?
我笑了笑說,最近日本女星又出了一部電影,我和建哥想去看一看。
李帥知道我什麼意思,然後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我看天快黑了,就去食堂裡吃了一頓飯。
回來又休息了一會兒,已經是八點半了。
我下了牀,把充好電的手電筒裝在了包裡,我坐在李帥的旁邊,看見他已經開始動筆了,他沒有電腦,只是把所想寫的都寫在了紙上,他說,寫恐怖小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只有膽大的作者才能寫的出來,讀者讀起來也怕,不過好奇害死貓,現在大家也都好這一口。他說,他先寫一本短篇恐怖小說,等寫完了,再去網吧的時候,把寫的東西發表在網站上。
我看他一絲不苟的樣子,對他說,李帥,你以後得好好努力呀,咱們宿舍以後就數你有出息了。你想啊,屠呦呦都獲的諾貝爾獎了,說不定,以後你也能拿諾貝爾文學獎呢!
李帥哈哈一樂,說,我該真的沒有那個本事。
和李帥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我就把建哥給叫了起來,建哥下了牀去洗了一把臉,我和建哥出門的時候,我又擔心晚上李帥睡覺的時候,再被什麼什麼鬼給惹上了,於是就囑咐李帥說,晚上的時候,切忌一定要鎖好門窗,儘量早點睡覺。
我和建哥下樓沒多久,就看見宿管阿姨已經把宿舍的門給鎖了。我們等到快十一點的時候,纔給馬曉雲打了一個電話。現在學校裡已經空無一人了,宿舍的燈也熄滅了,只有昏黃的路燈,在黑夜裡搖曳着光芒。
我告訴馬曉雲,咱們在學校的教務處的那一棟樓底下見面。
十分鐘之後,我和建哥兩個人就提前到了。
等了不到五分鐘的時候,馬曉雲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就過來了,當時看見她的時候,還以爲又碰見鬼了呢?可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馬曉雲也背了一個包,她想的比較周到,居然把錘子和繩子都拿過來了。馬曉雲說,雖然這裡沒人看,但是,門一定是上鎖的,沒有錘子,咱們可是進不去的呀。
這個時候,忽然聽見建哥說道,你們倆呀,還真是沒見過世面,我也不吹,我家以前是開鎖公司,就咱們學校的這鎖呀,我兩下子就能夠給他打開。建哥要是不說,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小子還有撬鎖的本領呢?
馬曉雲催促我們說,好了,別猶豫了,咱們得趕緊行動了,不過,我們本來是想走大門的,結果大門口的鎖是梅花型的,建哥對這樣的防盜的鎖表示無能爲力,最後,我們卻還是隻能夠靠爬樹才能進去了。我已經丈量好了,這樓的旁邊又幾棵大樹,都是枝葉繁茂,枝幹粗壯的樹,而且,直接就能夠夠到教室的窗戶,建哥一馬當先,率先爬了上去,他把窗戶打開,一腳就跨了進去,我們爬的不高,只上了二樓。馬曉雲第二個上去,不過,她就 有些困難了,她說她從來都沒有爬過樹,這可是她的第一次爬樹呀。
說實話,這也是我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看見一個女生爬樹,她爬樹的樣子真搞笑,爬了幾次都滑了下來,像個蝸牛似的,最後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用手託着她的腳。她用力抓着樹幹,用了好大的勁才爬上去。
我們三個進了教室裡頭以後,我就把手電筒給打開了,這座樓雖然只有五層高,但是房間很多,而且,這裡像常年都沒有人來過似的,一進來,就能聞到一股灰塵氣味,聞起來,特別難受。我捂住鼻子,跟着建哥走到了走廊上邊。
建哥說,檔案室在三樓和四樓,而且,據建哥所知,這裡的檔案並不齊全,好像只有最近四五年之內的學生的檔案在這裡,而其他的,都存在老校區了。
我一邊走一邊問馬曉雲說,那田妞現在好些了沒有?馬曉雲點點頭,但是面露難堪,他她說,好是好多了,但是有時候,她卻莫名其妙的說些胡話。搞的把我們宿舍的人都給嚇死了。
當我們正準備走向三樓樓梯口的時候,馬曉雲卻是頭一扭,手電往我們身後一照,她頓時一聲驚呼說,你們倆快看,那裡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