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鬼
“白雪,這裡空氣甚好!”
“是啊,這裡離大自然很近。”
我喜歡她這句話,把心事放了一旁,問他:“白雪,時過好久,你還記得你爸爸的墳地在哪裡?”
“放心,我記得。”她早已汗流浹背,突然仰起頭,一手指着我們正在爬的山頂端之處,說:“不遠了,就在這座山的頂端。”
“山的頂端?”我眯着眼睛,將視線移到山腰處,“那熙秋湖是不是在那個地方?”我信手一指,那塊地方有吐出幾畝山地,上面寸草不生。
她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熙秋胡的?”
“婆婆說的。”
“不許多問,趕緊上山吧。”她一低頭,沿着陡峭的石階爬上去。
這個地方風很大,不容我多想。我氣喘吁吁的跟到後面。
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們總算上到了山頂。視野變得最大範圍的遼闊。我從山腳下看也沒感覺這山有多高,等真正爬上來才明白:原來“想”跟“做”真的是兩碼事。我只是輕微恐高,可低頭看腳下,也要叫上一聲:嗚呼哀哉。
一覽衆山小,何等傲氣的風景不容我有多餘的心思去欣賞——因爲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墓地。我猜測可能高山邊的人死後都統一葬在此地,否則這麼多的墳冢沒有上百年的積累是不可能這麼多的。它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我膽戰心驚地跟在白雪的後面,繞着一個個像饅頭一樣的墳墓跳來跳去。生怕不小心踩到一具屍體會變殭屍,《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玩多了,我纔會想得如此幼稚。
墳墓上刻着林林總總的死者姓名,我看得眼花。終於我們在一個長滿雜草的墓碑前停下來,我們要找的墓到了——這就是白雪的爸爸安葬的地方。我附身看了看立着的墓碑,一塊不平的石頭,上面沒有嵌照片。更讓我意外的是上面寫的竟然是:先父南方先生之墓地。在此下方還有一行字,相比之下比較小:女葉白雪謹立。
我注意到了時間——立碑的時間竟然纔是幾個月前,距離我遇見白雪那時根本不遠!當時不知葉家發生了什麼變故,使得白雪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