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呆在好萊塢,或者說不再去擔任經紀人,我憑藉着漫威的股份每年分紅也依舊做的很好。
像紐約,華盛頓,芝加哥,洛杉磯這些地方的房地產經營,個人名下金融團隊這些年幫我打理,逐漸做大的生意。
或是像你也知道的,我在美國有投資過一家遊戲工作室,總之,我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但你最後還是選擇回了韓國。”
孫周延揹着小手,走到他的面前呢喃道“是因爲這裡有讓你願意放下國外的一切的人?”
“差不多是這樣。”李賢哲擡起手揉了揉孫周延的頭髮。
似是習慣性的動作,也像是稱讚這女生頭腦很靈活敏捷。
他渾然沒注意到少女星眸之下一閃而過的享受,完全不拒絕李賢哲對她的這種“越界”行爲。
“可能那段時間我想要在我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上做出一些改變,恰好時值少女迎來續約,那段時間S..M的股份因爲一些人暴跌了一陣子。
業界內紛紛認爲如果不處理好這些事情,S..M這第一大公司的名頭可能就從此跌落神壇了。
不管當時少女時代能否續約,就規律上來看,推出新女團都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在那樣的狀況下,我選擇回國了。”
“聽起來好像電視劇裡的那種...”
孫周延輕啓紅脣,漸漸露出幾顆牙齒笑道。
“大家族財閥因爲家族事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在這種關鍵時刻,遠在海外留學,極少露面的嫡系繼承人突然結束自己的海外生活選擇回國接受家族事業。”
“不錯,的確是這個理,不過,我在剛剛回國處理S..M那些事情的時候,還沒有認識你們呢。”
李賢哲坦然接受了這種調侃。
就事論事他的過去一部分經歷,還有和李秀滿的關係轉變,的確是豪門恩怨劇裡最常常被上演到的片段。
雖然這些也代表了絕大多數大衆,因爲沒親身經歷過,僅僅靠着自己的幻想而腦補出來的,僅僅知道的片段。
說是一種“偏見”都不算過分,但李賢哲從未以“財閥”繼承人自居。
他和李秀滿所處的家族,也算不上財閥,只能說是中產小資罷了。
“是啊,我記得,是在宣儀歐尼跟我們說找到合適的住處搬出去之後,那之後我們被公司的人帶到帝國娛樂...”
對於第一次相見的過程,孫周延至今記憶猶新。
也可能是她們當時只以爲自己的新老闆是一位四十歲朝上的中年男人,而且相貌一般。
作爲新老闆的例行訓話,大家都是裝作表面上怯生生拘謹的樣子。
但實際上對於能夠和新老闆打好關係這一點內心根本沒報半點期待。
知道吳宣儀當着她們的面,驚喜的說了一句“咦歐巴你怎麼在這裡?”。
後來又得知這位姐妹在外面找的房子,主人便是眼前的這位,這種戲劇化的場面才讓她們生出一種既覺得荒唐又覺得很慶幸的感觸。
“對的,我也記得很清楚,當時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宣儀還破天荒的問我要零花錢。”
“那次我差點被嚇到了。”
李賢哲雙手抱胸,玩味的偏過頭看着她“爲什麼會被嚇到?”
“當然是要零花錢啊,哪有一見面就問大老闆要零花錢的,雖然當時大家都看出來宣儀和你的關係很熟,但那種畫面實在是太沖擊了。”
孫周延神神叨叨的的摸着臉頰邊上的髮絲,大概是被風吹着之前一直忘了整理,一直到這個時候她纔想起自己的頭髮應該很亂。
即使是把頭髮紮起來了,也難以抵擋這深夜風的侵襲。
“我那個時候也是剛剛回國不久,不太清楚韓國這邊的習俗。
比如長輩或者前輩要給後輩零花錢這種事情,而且宣儀的韓語不好。
但一旦涉及到錢的話,她的嘴巴就會變得很快,讓人難以招架。”
李賢哲看着少女時而眯着眼睛,時而甩着頭的樣子。
所幸伸出手掌貼在孫周延的臉頰邊上,將幾根“礙眼”的髮絲捏起撥弄到對方那晶瑩的耳垂後面。
孫周延被這個突然的舉動給弄懵了,大腦完全跟不上身體的反應速度。
但這臉上不經意間的觸撫的溫熱,讓她又忘記了要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進行着這些動作。
“可能這些事情都是早已註定的吧,原本我還擔心自己如何要跟你們這些從樂華轉過來的練習生打好關係,尤其是聽說你們當中有三位來自華夏的。
當時也想好了一堆勉勵的話。不過宣儀的在場,在我覺得這些準備都沒了必要。”
簡單的幫忙整理好了之後,李賢哲收回了手繼續道“不管是宇宙少女也好,還是《Mix Color》裡的要成軍的團體也好。
我這二十年的人生裡從未有過能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的都在爲當下和未來要做的事情進行規劃,前所未有的充實和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必須做什麼。
所以,我可是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親自跟你們說一聲‘謝謝’這句話的。”
“別這麼說。”孫周延搖了搖頭。
“我們姐妹能夠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爲你。”
她指了指身後的攝影基地和偶爾還會從旁邊出入的車輛。
“如果沒有遇到你的話,像以前那樣的以普通的練習生進行生活,我們此生都拿不到這樣的資源。”
來美國拍攝,或者說擔任一部電影裡的主人公。
這種換做別的練習生在以男團或者女團的身份出道後,要經歷很長時間的努力和公司的努力才能得到的機會,在她們眼裡卻因爲這個人看似很“隨意”的安排做到了。
所以說,如果要說一聲“謝謝”的話,也應該是她們。
“只要你們不會因此生出不滿就好,因爲目前我能夠安排的角色就只有這麼多。”
李賢哲嘆了口氣,以前是手裡有可以拿出來拍攝的劇本,但因地制宜導致很多狀況不能如意,從最開始的大量的角色空出而找不到合適的演員。
到後來他逐漸的摸索出屬於自己和帝國娛樂的一套發展道路,變成了擁有演員臉和原石天賦。
只要雕刻和給予機會一定會成長爲名品的練習生多到用不完,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