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跳,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光頭男又發現了什麼。我沉思着,這件事我要怎麼說呢?說小月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鬼。所以她悶悶不樂?我不想說,總覺得家醜不可外揚,不過想想,這光頭男似乎知道我和溫婉的事,之前他同他提起,而且現在我也很想幫着小月從那種困境中解脫出來,所以我點點頭道,“小月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些事。”
光頭男眉頭一挑道,“唔,這樣就不奇怪了。不過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看着光頭男的神色,我心一沉道,“但說無妨。”
光頭男點點頭,但他並沒有說話,似乎想要說的事情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力量才能說出一般。過了一會。我有些憋不住,想要問他,不想他卻是開口道,“我覺得小月不是小月。”
我眉頭一挑,心砰砰的跳動,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小月不是小月?我一瞬間便想到了之前溫婉侵入小月神識的事。可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啊,李狗蛋將溫婉的鬼魄逼回了槐芯木牌,而且如今小月晚上也不起來梳頭了。可若是小月和溫婉的問題解決了,那這光頭男能夠這麼準確的猜測到這件事的?莫非小月和溫婉的問題沒有解決?
我心猛然跳個不停,詢問光頭男什麼意思。光頭男皺眉看着我,他似乎能夠輕易看到我臉上的端倪,故而其點點頭道。“你先說說小月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再確定是不是同一件。”
想着小月和溫婉我完全沒了主意,我點點頭便將半夜鬼梳頭的事情一說,在得知已經將這個問題解決之後,光頭男的眉頭更重了,其道,“你確定被逼出小月體內的是溫婉,而不是小月自己麼?”
我皺眉,我自然是確定的,李狗蛋可是打了保證。莫非他會騙我不成?我心急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光頭男道,“我發現小月的行爲有些和以前不一樣。”
就因爲這個?我鬆了一口氣道,“最近我和小月鬧了些矛盾,她的行爲有些不對也是正常的啊。”
光頭男卻搖着頭認真道,“不然!你說的行爲是表面,我說的卻是內在。”我皺眉,有些不明白光頭男的意思,他聳聳肩道,“有些行爲動作是從小形成的,不會因爲時間和事情而改變,這個我管它叫做潛意識動作。每個人的潛意識動作都有些不同,但相對自己又是一隻相同的,可這次回來,我發現小月的潛意識動作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變化,我想着,她是不是被換了一個人。”
我皺眉,這傢伙說得很是深奧,可聽着卻極有道理的感覺,我讓光頭男繼續說下去,其道,“小月原本有着好幾個潛意識的動作,現在都沒了,比如小月之前喜歡輕微的皺皺鼻子,可現在卻成了摸鼻子。而有些行爲動作,小月也做得很刻意。”
被光頭男這麼一提醒,我確實發現小月有些小動作和以前不一樣。之前她梳頭髮的時候總習慣性的先將右邊的頭髮遮蓋在臉上,而後再梳到邊上,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爲了不讓別人看到她那可怕的鬼痣。而後來她的鬼痣消失之後,她的習慣並沒有改變,我同她說了幾次,可她總是笑笑說習慣了。而自從破除了半夜鬼梳頭忌諱後,她的這個習慣也自然而然的沒了,改得乾乾淨淨的,這完全不符合小月的作風啊。呆邊介弟。
越想越不對勁,摸鼻子可是溫婉的習慣,莫非小月真的不是小月?這事是李狗蛋一人操辦的,莫非是他搞的鬼?可想想又不可能啊,李狗蛋對於鬼魄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將溫婉的鬼魄留在小月體內,反而還將小月的魂魄逼出呢?有問題一定有什麼問題是我沒有發現的。
我想了想道,“這件事就拜託你先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先觀察幾天,若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再動手解決。”
光頭男點點頭說行,兩人各懷心事的回了家中。我一路都在思索着,這小月到底是不是小月,想來想去,除了小月的動作有所改變外,我完全沒有懷疑小月的理由啊。要知道她極爲介意溫婉的事,爲了這事還和我鬧彆扭,幾天都在疏遠我。所以她怎麼可能是溫婉呢。
可想想似乎有說得通,我之前可是和小月說過,我只愛她一個人,至於溫婉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了。這話若是溫婉聽了,纔會介意的吧。她刻意疏遠我,不過是不想被我發現她的端倪罷了。
想着我便覺得靠譜,可若是這件事說得通的話,那麼另一件事就說不通了,李狗蛋爲什麼要將溫婉的鬼魄留在小月的身體中呢?他是故意的?還是不知情?亦或根本就是我猜錯了呢?我自然願意第三種可能,可若現在小月身體裡的真是溫婉怎麼辦?那李狗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想不明白,頭疼得厲害,便是先回了家中,我要好好觀察觀察那個小月,看看她真的是不是光頭男所說的那樣。回到房間,小月正在牀上看書,這個行爲並沒有改變啊?我皺眉,若是換了溫婉,她願意坐在這裡看書?我不懂,但想必是不會的。
我湊過臉說話,那小月便將頭扭到一邊,也不理我。我有些尷尬,便在牀上裝睡,想看看小月是不是真的在看書。結果十分鐘過去了,我察覺到小月將書放下,而後開始鼓搗着她的手機,手指輕點着屏幕的聲音。我故意轉了轉身,結果那小月馬上將書拿起起來。
我心沉下去,這小月是在和我裝呢?我並沒有醒來,那小月發現我不過是轉個身子,便又將手機拿了起來,輕點着屏幕。她在幹嘛?我不知道,但我現在更加懷疑她了,小月可沒有玩手機的習慣,她基本的用途就是打電話。
想着現在睡在我旁邊的小月有可能是溫婉,我的心就像被什麼拔了一般。若是溫婉在小月身體裡,那槐芯木牌中的會是什麼呢?小月麼?我的心堵得慌,最後實在睡不着,我便翻身去找李狗蛋。我相信李狗蛋是不可能坑我的,他一定能夠找到原因的。當然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把光頭男一起喊上,以他的觀察能力,一定能判斷李狗蛋是否說謊的。
三個人便是半夜走到僻靜地方講話,李狗蛋得知現在的小月有可能是溫婉時候大呼不可能,他的方法沒有錯,自然也不會將小月和溫婉的身份弄錯。我看了看光頭男,他眨眨眼表示李狗蛋並沒有說謊。我皺眉,讓李狗蛋再好好想想,指不定是哪個步驟出了錯,李狗蛋沉着臉好好想了一遍,他想了好幾遍,依舊堅持沒有錯誤。
光頭男也是確認李狗蛋沒有說謊,那可就奇怪了,小月身上的事怎麼解釋呢?我看着李狗蛋,眼睛一亮問道,“會不會是你師傅的問題,比如教錯之類的。”反正李狗蛋的師傅總讓人覺得不靠譜的,所以指不定是他師傅的問題呢。
李狗蛋下意識的搖搖頭說不可能,他師傅教的絕對沒錯。這叫什麼話,他師傅教的就一定沒錯?我皺眉,愈加懷疑他師傅的靠譜性。我道,“不如你再找你師傅確認一下,小月和溫婉的身份真的互調的話,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李狗蛋皺眉思索着,不過最終他點點道,“行吧,我問問我的師傅,不過你也別有太多的希望,我師傅肯定是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