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很生氣。
非常的生氣。
確實,他也應該生氣。
每一次來到了山巒關,就會被莫名其妙的送回天狗山脈外圍。
一開始被送到天狗山脈外圍的時候,還會有些害怕。
雖然樹人族很暴躁,而且非常的勇,也不害怕在戰鬥中犧牲。
但問題是,就算如此勇的他,也害怕這種未知的事情啊。
死並不可怕,就害怕死的憋屈,莫名其妙就死的那種,這纔是真正的可怕。
禍一開始害怕,在和前輩還有其他樹人將鍋全部甩給了時臣之後。
大家重新開始向着山巒關進發。
在這過程之中,倒也沒有遇到什麼事情,慢慢的也就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直到他們樹人大部隊再次來到山巒關。
還沒有進入山巒關,竟然莫名其妙的又遇上了。
第二次又遇被送到了天狗山脈外圍的禍,比起第一次來說要鎮定了不少。
因爲第一次並沒有出現什麼危險。
樹人族的腦袋是比較簡單,所以第一次沒有遇到危險後。
他們就會認爲第二次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如同他們所想,第二次的傳送也並沒有任何的危險。
又一路順風的來到了山巒關。
只是這一次,樹人們都遠遠的站在山巒關的外面。
他們知道,只要踏入山巒關一定的範圍,就又會被送到天狗山脈的外圍。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因爲,如果不能進入山巒關的話。
那麼就不能發泄他們一直積累起來的情緒。
會讓他們越來越覺得憋屈。
第二次的時候,樹人們還沒有太多憤怒,只是覺得這問題有些棘手。
在一些‘大聰明’的建議之下。
樹人們開始有組織有目的的闖山巒關。
只是,‘大聰明’的建議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他們一如既往的被傳送到了天狗山脈的外圍。
也正是第三次開始,所有的樹人都被這奇怪的事情搞得很是憤怒。
怒火沖天!
禍就非常的生氣,他現在只想將所有的天狗全部碎屍萬段。
不!
他要將天狗山脈所有生物全部幹掉,不然他的憤怒是不會降低。
第四次來到山巒關時。
禍雖然很憤怒,很生氣,恨不得將所看到的一切都破壞了。
但他卻將這一份怒火給深深的抑制住了。
他知道,憤怒對於目前的狀況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稍微冷靜了一點,默默的站在山巒關的外面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要找出究竟是什麼秘密將他送到天狗山脈外圍。
他必須要冷靜的觀察。
他比起其他的樹人有些不太一樣。
其他樹人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根本就不可能將憤怒抑制住。
都是發了瘋一樣的向着山巒關衝去。
怒火已經徹底將樹人本來就不是太好的腦袋給衝昏了。
這種行爲,在現實中通常會被稱之爲上頭。
除了禍之外,其餘的樹人基本上都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非常的上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上頭這種事情就算是現實中大多數人類都控制不了。
更別說是他們這些腦袋簡單的樹人了,更加沒有辦法控制上頭。
禍看着已經差不多失去了理智的樹人們瘋狂衝入山巒關,然後變成一道白光消失。
雖然說樹人平時也和理智搭不了邊。
但現在的樹人們,在行動上面明顯要更加的粗暴。
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了,一心就想衝破山巒關。
禍的行爲,並沒有引起其他已經上頭的樹人注意。
好吧,就算是被注意到也沒有關係。
因爲,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全沉寂在了憤怒之中,對於周圍的一切根本就毫不關心。
唯一關心的就是衝破山巒關之後,要將天狗族大卸八塊。
就是抱着如此淳樸的想法,向着山巒關衝去。
禍雖然說能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憤怒,讓自己能夠冷靜的分析一些事情。
但問題是,他本身就不是太聰明的樹人。
在整個族羣之中都不算是聰明的樹人。
所以,就算是他能夠保持冷靜,但也沒有什麼用處。
觀察着其他樹人衝關,他也沒有分析出一個所以然,還是一頭霧水。
在他看來,樹人們衝入到山巒關之後,就會閃起一道白光,然後白光就帶着樹人消失了。
“問題應該是那道白光了。”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的。”
“只要能夠找到白光的關鍵,就能夠破解被送到天狗山脈外圍的辦法。”
禍的看法並沒有毛病,本身也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這白光到底是什麼,他是完全不知道。
這種未知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產物。
就算是讓一個真正聰明,智商在線的魔方世界生物來想,大概率都想不同到底是什麼原理。
想了很久,禍也沒有想明白。
在想事情的期間,他還看到了前輩消失了兩次。
這會兒前輩的表情有些害怕。
這肯定是因爲憤怒而導致的可怕表情吧。
說實話,前輩這樣的表情,還是禍第一次看到。
就算是當初被一羣魔人族圍攻,被打的遍體鱗傷差一點就要歸西而去。
前輩也沒有露出現在如此憤怒的表情。
由此可見,前輩確實是非常憤怒了。
禍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想不明白,這白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也想不到,要怎麼繞開白光。
在他觀察之後,他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
似乎整個山巒關佈滿了隱藏起來的白光,這就有些讓他絕望了。
這樣讓他越來越生氣,肺都快要氣炸了。
額,好吧,目前的禍還只是樹人族的正常形態的樣子。
就是一顆長着四肢的樹,還沒有長肺那種的玩意兒。
不像是櫻,化形之後,成爲了人類。
雖然身體和真正的人類還是有些差別。
畢竟沒有人長着三個心臟。
但已經徹底和普通的樹人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禍雖然生氣,但他並沒有貿然進入山巒關。
進入山巒關無非就只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重新被白光送到天狗山脈的外圍。
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一直這麼搞,只會讓他更加生氣。
就這麼一直站在山巒關外圍。
只是,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樹人族好像變得越來越少了。
按道理來說,因爲時間差的關係,山巒關一直都會樹人闖關。
但現在,樹人闖關的間隔是越來越長。
甚至,有些時候,連一個樹人都看不到。
這就非常奇怪了。
禍也是因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其他樹人闖關才發現了這個事情。
算了一下時間,按道理來說。
這個時候,應該能夠看到前輩了吧。
也不知道爲什麼,前輩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還有一些印象深刻的樹人,似乎也沒有再次出現。
這就令禍感到了一絲的疑惑。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導致前輩沒有來到山巒關。
但前輩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吧。
他有些好奇。
但他並沒有進入山巒關的打算。
因爲,他還沒有找到破解那些白光的辦法。
按照他現在這個腦袋,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想明白這些白光的問題。
隨着時間的流逝。
樹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少。
直到禍等待了很長的時間,再也沒有看到有其他的樹人出現。
整個山巒關在此刻變得格外的寂靜。
這樣的氣氛,讓禍的憤怒降低了不少。
他還沒有搞清白光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又出現了新的問題,而新的問題似乎更爲棘手。
他不知道消失的前輩們到底怎麼了。
是被幹掉了,還是什麼原因。
原諒他吧。
就他現在的腦袋確實是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問題。
他也不知道,他被製造着一切問題的始作俑者給盯上了。
沒錯,楚河盯上了正在山脈外圍一直觀察的禍。
從一開始,這樹人就和其他樹人完全不同。
竟然還會站在外圍一直的觀察。
這就非常的奇怪了。
和其他的樹人完全格格不入,被他一眼就看到。
沒辦法,其他樹人就算知道自己會被送走,也會一股腦的衝向山巒關。
根本就不會像,他現在所看到的這個樹人一樣站在外圍默默的觀察。
楚河並沒有對着樹人動手,很簡單。
如果傳送被這樹人想到辦法對付的話。
那麼他就不要想傳送後面的天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