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在跟蘇洵互相擡價的過程中,明顯已經上頭了,只要蘇洵擡價,他立馬就要跟,一點都不虛。
蘇洵卻沒有上頭,反而他看出了這個傢伙目前的狀態,於是就想着好好整一下他。
跟他這麼一直擡下去,沒有什麼意義,幾百萬對於蘇洵來說不算什麼,甚至不眨眼的事情。
可蘇洵他不傻呀,肯定不會這麼搞,那就沒什麼意思了,不小氣可是不代表他傻,這跟隨便扔錢有什麼區別。
三百萬買這個車子,一點意思都沒有,反而蘇洵他自己,都能夠買兩臺了。
出雙倍的價格去買車,可以想象其他人會怎麼說。
人家4S店的人,在賺了你的錢之後,指不定回頭還要在背後罵一句傻比呢。
蘇洵就是套路一下這個傢伙,並且在心中大概推算了一下他的承受底線,感覺三百萬就差不多了。
如果繼續往上擡的話,萬一那個傢伙反而冷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上加了怎麼辦,那自己豈不是就炸了。
“來自李海濤的怨恨值+53!”
在蘇洵一下子收手了之後,他的果斷讓人一時間有點難以想象,剛纔還一副怒氣衝衝,兩個人誰都不願意放手的樣子。
結果現在看來,大家明白了,蘇洵這是在欲擒故縱,故意的呀。
一時間看李海濤的眼神,不禁同情了起來,心說好歹也這個年紀的人了,社會經驗應該比較豐富,怎麼被一個年輕人給忽悠了呢,真是不謹慎呀。
他自己也已經反應了過來,不然的話怎麼能給蘇洵貢獻出怨恨值呢。
這傢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比吞了一隻蒼蠅還要難受,只聽他惡狠狠地說道:“你小子耍我?”
“怎麼能這麼說呢,只是我這個人沒有錢,我財力有限,還是李總牛逼,花雙倍的錢買車,一般人誰能幹出這種事來,牛逼牛逼!”
蘇洵臉上仍然掛着他那標誌性的賤笑,讓人實在是有點無力吐槽,明顯嘴裡說的跟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不是那麼一回事呀。
聽出來了,李海濤自然聽出來了,這小子還是在變着法子的嘲諷自己呢,他氣的不行。
剛纔確實有點上頭了,因爲這人本身性格就是急躁的那種,一個人的性格跟他的能力沒有太直接的關係,頂多有點小影響。
也可以說如果不是他這個臭脾氣的話,現在可能也不僅僅是副總的位置那麼簡單了。
頭腦清醒了之後,整個人瞬間有點回過。
就像是人在衝動了之後,看到了路邊紅色燈光亮起的小發廊,有點忍不住衝動,直接鑽了進去,並且花幾百塊錢探討了一下人生。
不過男人在事後都會進入聖賢模式,整個人內心充滿了純淨,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在這個時間段內影響男人。
回想一下幾百塊錢糟蹋了,以及那臉上長滿了褶子的大媽,心裡實在是後悔呀,自己早知道特麼的不衝動就好了,爲什麼要衝動那一下呢。
現在李海濤的心中就是這種感覺,擡價一時爽,現在卻有點爽不起來了。
誰都不傻,花三百萬去買這車,已經不是划不來的問題了,明顯是血虧,我可以買兩輛了好嗎。
而且說出去的話,怕是沒人會誇你有錢,大家只會覺得,你丫的是缺心眼的傻比吧,花雙倍的價格買這個車。
於是自然而然的,這個傢伙他想反悔了,可又要面子。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這麼突然反悔,豈不是就丟人了,車子怕是也沒人賣給他了。
只聽他說道:“哼,小子你這是故意的在套路嗎,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想轉移話題了,直接先把蘇洵給解決掉再說。
腦子倒是轉的很快,只要把蘇洵這個競爭對手給幹掉了,那麼就沒人跟他搶了,這車自然是他的。
而且他可以用原價買下來,頂多厚着臉皮說剛纔是玩笑話。
銷售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價格都是規定好的,而且這種大額的消費品,有消費法的保護。
你要是敢隨便哄擡物價,那麼他一去舉報,物價部門的人過來,一切就糟糕了,問題甚至會比較大。
蘇洵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剛纔還有心情跟他玩玩呢,如果真想搞事的話,那蘇洵絕對讓他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你想弄死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霸道說道:“光天化日之下的,簡直無法無天,你弄一個給我看看!”
這道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看了一下,蘇洵這才發現,原來是傅礪寒來了呀,還真是挺快的,這才十幾分鍾而已。
看到了他之後,蘇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很有意思的神情。
沒記錯的話,那傢伙是奧海集團的員工,而奧海集團不就是傅礪寒他家的嗎,也不知這傢伙,認不認識傅礪寒。
如果認識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如果不認識的話,那就更加的有意思了,說不定還要連傅礪寒一起打呢,到時候…嘿嘿嘿。
蔣武跟柳如風他們倆明顯挺懵逼的,心說這是誰,說話的氣場也太足了,而且身上一股正氣,甚至讓人都不太敢反駁什麼了。
蘇洵介紹了一下:“你倆別緊張,這是我朋友,喊他過來幫我看看車的,只是工作上有事,現在纔過來。”
兩個人一聽是友非敵,立馬便輕鬆了下來,這傢伙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有他出手的話,想必今天也沒什麼事。
再加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蘇洵就不是個普通人,從來沒見過他在誰手裡吃過虧,一般想跟蘇洵斗的人,最後都挺慘的。
傅礪寒來到了蘇洵的旁邊,他一臉的不爽,沒想到纔過來,就能碰到有人威脅蘇洵,這讓他頓時沒法忍了。
還敢弄死他兄弟,你讓他弄一下試試。
李海濤本來也相當的不爽,心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都這麼膨脹了嗎。
不過當他看清了傅礪寒的臉之後,整個人都懵住了,呆滯說道:“太…太子爺,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