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藍色妖姬,一杯殺手鐗竟然還沒倒,邊上的人好奇的圍攏來,想看看這個女子倒地能喝多少酒。程小也也不介意別人圍觀,懶懶散散的坐在一羣人中間,接過酒保遞來的酒杯一杯杯的喝着。
圍觀的人打賭的打賭,驚歎的驚歎,混亂而喧囂,她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彷彿自成安靜一隅。
第五杯酒遞到脣邊時,纖細的手腕突然被一隻略微冰冷的大手給摁住。她掙扎了兩下沒能掙扎開,擡頭看去,手微微一顫,暗紅的液體順着潔白的手腕打落在地上。
世界彷彿靜寂無聲,陸放那張冰冷卻熟悉的臉在曖昧的光線中一寸寸的放大。
時隔五年,他一點兒都沒有變。唔,只是臉比以前更冰了一些,氣場更強大了一些。
程小也的手那微微的一顫,不是驚訝,而是,被嚇的。陸某人的氣場太強大,讓一干興奮的起鬨打賭的人散得乾乾淨淨。
“你你你你回來了。”程小也結結巴巴的說着,真是奇怪,明明喝了那麼多杯傳說中很烈的酒,此刻她卻是一丟丟的醉意也沒有。對陸放的懼意並沒有因爲酒意或是時間而消散,那冰冷的氣場直讓她的舌頭打結。
陸放冷笑了一聲,學着她的語調道:“我我我我回沒回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的聲音中有幾分怒火,不知道是因爲程小也醉了酒,還是因爲她沒有去給她接風洗塵。
程小也猜肯定是後一種,他衣錦還鄉,她竟然沒有去給他做綠葉,他當然會生氣了。
程小也是被陸放擰着衣領拖出酒吧的,如果剛纔是風頭出盡,那現在絕對算得上是顏面全掃地。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果然如此!
如果知道會被陸某人擰着衣領拖出酒吧,剛纔她就應該低調一點兒的。至少也要弄一個大大的口罩戴上,將臉給遮住。她相信,如果有一天遇到圍觀的人中的某一個,她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絕對不是因爲能喝。
“要不要吐?”陸放冰冷而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一直丟臉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的程小也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兩人差不多已經到停車場了。
大概是怕她吐在他的車上,所以他纔會有那麼一問。程小也看了看邊上的垃圾桶一眼,用力的搖搖頭。
陸放卻沒有放過她,擰着衣領的手改爲半摟住腰,勻淨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嘴,當她還傻愣着時,那微涼的手指伸入了她的嘴中,勾住她的舌根,胃裡一下子翻涌了起來。
程小也立即爬到垃圾桶上吐得天昏地暗,陸放嘲諷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迴盪開,“才幾年不見,你逞能的本事倒是漸長。”
程小也正恨不得連胃都給嘔出來,當然沒空去管他說什麼。嘔了十幾分鍾,灼熱生疼的胃總算是好受了一些。她沒有醉,但並不代表她的胃也沒反應。陸放果然是瞭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