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被洪水沖走後的第三天,爲了不流落街頭,我終於還是決定一個人北上,徒步走了好幾十公里來到了焦作,開始了我人生中的嶄新一面。
但是,這是21世紀,是一個需要文憑才能找到好工作的社會,而我,雖然也算是山寨的大學生,但終究還是口說無憑,拿出文憑再說,靠,老子連學校的大門都沒跨進去過,又怎麼可能拿得出文憑,所以最終還是隻能做些苦力,再後來,我就糊里糊塗的誤入歧途,從此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線讓我很不適應,我摸索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摸到照明燈的開關,於是乎,掀開被子,翻身下牀。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房間的照明燈瞬間打開。
我恍然大悟,難怪剛纔找不到開關,原來這個房間裝的是聲控燈,看來這間房子的主人也是一個怪人。
房間裡的佈置很豪華,防制漢白玉地板,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一等紅木傢俱,木牀,木衣櫃,木梳妝檯,木書桌,梳妝檯跟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化妝品跟女孩子的小首飾,粉色心形壁紙,整個房間裡漂着淡淡木蘭花香味。
“吱呀!”
房間的木門應聲而開,一個穿着粉色毛衣,淺藍色牛仔褲的女子緩緩的走進了房間,女子手中端着一個醫用藥盤,盤子裡擺放各色藥水,還有一卷紗布。
我擡頭看去,下一秒鐘,我不停的擦拭眼睛,但是越擦就看的越清楚。
這個女子不是樊玲又是何人?
很快,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看到我站在梳妝檯前發呆,樊玲嫣然一笑,甜甜的聲音縈繞,輕聲對我說道:“你醒了,先把衣服脫了吧,我來給你換藥了。”
靠,不是吧,連說話都能跟陸嘉一樣,換藥就換藥唄,幹嘛要我脫衣服了,而且,而且我現在哪裡有穿衣服,不就是一個白色的小白兔睡衣嗎。
我看着樊玲,滿腦子的疑問,但卻不知應該先從哪裡問起,所以就胡亂的蹦出了兩個貌似跟幼稚的問題。
我問:“這裡是哪裡?是你帶我來的?”
樊玲笑的跟一朵桃花似的,把藥盤放到書桌上,甜美柔情的回答道:“這裡當然是我的房間呀,不然你以爲是哪裡?放心吧,這套房子只有我一個人住,沒人打擾我們的。”
沒人打擾我們?
樊玲究竟想說什麼?
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可是,面對這件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豔遇,我竟然會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深心處,兩個邪惡的小人又開始唧唧歪歪的爭吵不休。
小人甲:“還愣着幹嗎,趕緊上啊!主動送上門的菜還不吃,她可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不管你一會對她做了什麼,都可以不用負責任的,這麼好的機會,用GPS定位都難找,搖微信搖破手機也搖不出來啊!”
小人乙:“邵兵,你一定要堅守原則,你是一個好男人,你已經在心裡許諾過這輩子要好好的愛陸嘉,所以,不管怎樣,你都要堅守承諾。”
……
艱難的選擇,艱難的選擇,這絕對是我漲這麼以來遇到的最艱難的選擇。
我該怎麼辦?
不然,我還是從了吧。
這樣想着,心中竟然邪惡的一笑,但是很快理智就再一次全權佔控了我的大腦。
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樊玲見我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傻傻的現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所以好奇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我:“……”
“原來你身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還一直納悶你怎麼會冷冰冰的呢,而且你爲了自己的兄弟,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依舊敢跟我表哥對抗,你果然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我笑笑,謙虛的說道:“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啦,其實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樊玲嬉笑不已,輕聲說道:“自從我從軍隊回來之後,就常常聽到表哥說起跟你有關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而且私下裡都把你當成了白馬王子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以後能嫁給你,我這輩子就真的無怨無悔了。”
我笑笑,很是無語,這個時候,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了一會,我輕描淡寫的說道:“還是先換藥吧,其它的事情,我們等一會再聊。”
於是我擡起手,熟練的解開了睡衣上的鈕釦,然後一個優美的揮臂,小白兔睡衣凌空飛起,落在了木牀上。
“嗯,…,喂,你別…,啊!你怎麼把衣服全脫了?”
樊玲羞紅了臉,迅速的轉過身,羞怯的說道:“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下午扶你進我房間的時候,我發現你後背上有血跡,所以我就給你洗了個澡,…,所以……”
樊玲的聲音越來越輕,很快就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麼了。
大小姐,姑奶奶,不帶你這麼坑人的好不,就算是幫我洗了澡,最起碼也得給我找條內褲穿吧,我又不知道我沒穿內褲,而且我渾身都是傷,你竟然只給我披着一條小白兔睡衣,我本來還想有件衣服遮羞的,現在可好,像剝香蕉似的,一次性把皮全都剝光了。
我尷尬的重新穿上睡衣,臉蛋不知不覺中變的火辣辣的。
“我穿好衣服了,你現在可以轉過來了。”
樊玲紅着臉,眼睛閃爍着可愛的目光,抿着紅脣,一雙明眸水汪汪的盯着我,害羞的笑着。
“我的衣服呢?”
“都血跡斑斑了,扔了。”
“哦,跟我猜想的一樣,可是,我一會穿什麼?”
樊玲笑嘻嘻的說:“穿我的運動休閒裝吧,我的休閒裝是不分男女的,額,只不過,你穿起來會可能會感覺很緊身。”
我笑笑,道:“這總比沒衣服穿要好。”
樊玲盯着我看了一會,紅脣微動,輕聲道:“你還是先把衣服脫了吧,你身上的傷還是要換藥的,我…,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