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推開陸嘉,哭着把我從按摩椅上抱了起來,看着情形是要把我往醫院送,可是傻丫頭,你怎麼不先打120,連這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記得了,你要是就這樣把我抱到醫院,估計我還沒死,你倒是先把自己給累死了,唉,看來我真的是要死不瞑目了。
“你以爲你能這樣帶着他出去嗎,太小看我了。”陸嘉緩緩的舉起一個白色的遙控器,冷笑一聲,只聽‘哐當’一聲巨響,一道黑漆漆的大鐵門從天而降,堵死了貴賓室的大門。
樊玲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間看起來很普通的貴賓室竟然還是暗藏玄機,所以心裡也沒任何的防備,倒是因爲奔跑的速度太快,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頓時又是‘嘭’的一聲,樊玲抱着我一起撞在了這塊生硬冰冷的大鐵門之上。
因爲有我擋在樊玲胸前,所以樊玲沒有絲毫的碰撞擦傷,但是我則剛好相反,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從空中丟下來一樣,五臟六腑都快要炸開了,渾身上下劇痛無比。
由於撞擊實在是太過於嚴重,所以我跟樊玲被這反衝之力被迫的分開了,都雙雙的跌倒在地。
樊玲的漂亮臉蛋頓時就一片蒼白,沒有了一絲的血色,她完全顧不上自己有沒有吃痛,立刻爬到我身邊,再一次把我抱了起來。
躺在樊玲溫暖的懷裡真的很舒服,軟綿綿的,這一刻我突然有一種小小的滿足感,心想,如果我今天真的死在樊玲的懷裡那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腦海中正在美美YY,突然,又一個新的疑問浮現在心頭,我明明可以感覺到痛呀,剛纔劇烈撞擊幾乎讓我痛的就要哭出來,可是,爲什麼陸嘉刺我的那一刀我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呢?
我想來想去,答案也許就是,陸嘉的那一刀是假刺,而她給我吃的東西應該就是劇組拍戲會使用到的那一種‘血’,所以當我把它吐出來的時候,才能以假亂真的嚇唬住樊玲。
嗯,一定是這樣,如此說來,還是陸嘉更勝一籌,她這一計贏的夠漂亮。
我偷偷的睜開眼睛,看着在我視角範圍裡的一切。我可以看着陸嘉,果然,她的眼睛裡充滿的欣喜得意之色,既然是這樣,那就說明我剛纔的猜測是對的,這一切果然就是陸嘉布的局。
樊玲抱起我才走了2步,就身子一軟,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我又被摔了一次,幸好這一次不是腦袋着地,不然我估計又該在這冰冷的地板上睡上好久了。
陸嘉看見樊玲昏倒,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
‘噠噠噠噠噠’。
陸嘉的腳步輕盈,不急不躁,緩緩的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拍着我的肩膀沒好氣的說:“裝夠了沒有,還不趕緊起來,你的樊玲妹妹爲了你都累的昏倒了。”
我心裡一怔,立刻嘿嘿的笑了起來,好吧,竟然被陸嘉看穿了,潑辣女王果然非同凡響,難怪她這麼年輕都能把‘龍源之星休閒酒店’管理的這麼井井有條。
我揉揉腦袋,咻的一聲的坐了起來,不顧陸嘉的怨恨跟嘟囔強行的抱起樊玲,把她放到按摩椅上,確定她只是最簡單的昏倒而已之後,這才重新站起身傻傻的笑着,默默的看着陸嘉。
“嘉嘉,你是怎麼看出我已經醒了的?”
說實話,我現在對這個問題相當的好奇,我自認爲我剛纔表演的都已經是天衣無縫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被陸嘉看穿了。
陸嘉瞪了一眼躺在按摩椅上樊玲,氣鼓鼓的說:“我都說了,你是我的人,所以你的那點小把戲怎麼可能逃得過我的法眼。”
這到也是,反正陸嘉對我的一切都是瞭如指掌,我做什麼事情她都能一眼看穿,其實我本來就知道陸嘉有這種能力,只是我一直都不願意相信而已,不僅如此,我還自欺欺人的把陸嘉的這種能力當成是讀心術,而且一直的都在尋找辦法去破解陸嘉的讀心術,難怪我一直都沒有成功,原來陸嘉根本就不會讀心術,她只是比所有人都瞭解我而已。
我看着樊玲,心中不知不覺的涌出了一絲強烈憐憫同情之心,這個小姑娘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她只不過是想抱抱我而已,怎奈天公不作美,非但沒有讓她如願以償,而且竟然還陰錯陽差的害得我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倒,腦袋還狠狠的磕碰在玻璃鋼的櫃檯上,所以我纔會昏睡了這麼久才醒過來。
陸嘉見我又開始發呆,哼哼了幾聲,然後毫不客氣的就伸出右手,咬着牙擰住我的耳朵,疼的我不停的求饒。
陸嘉纔不管我疼不疼,她看起來好像突然之間就變的特別的生氣,我最害怕見到的就是陸嘉此刻的這種表情。
而我越是求饒,陸嘉手上的力道就越大,陸嘉越用力,我也就越疼。
我疼的哇哇大叫。
“哎呀,嘉嘉,輕點,輕點,疼疼疼。”
陸嘉撅着嘴,潑辣的形象畢露。
“我看你一會怎麼收場,你要是早點醒過來剛纔那一場惡作劇就不會發生了。”
當陸嘉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着她已經開始對自己的剛纔的行爲有一些後悔了,但是她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女孩,凡事都不願意低頭認錯,所以最終還是需要我來圓場。
不顧陸嘉擰的有多疼,我伸出手臂,趁着陸嘉沒有防備的時候,用力一拉,很容易的就把陸嘉拉到了我懷裡,但是陸嘉一個沒留神,竟然差一點就把我的耳朵給撕了下來,這個笨女人,怎麼就不知道鬆手呢,作爲補償,陸嘉也伸出手甜蜜幸福的抱着我,差不多過了一分鐘,陸嘉才推推囔囔的從我的懷裡掙脫出去。
“你還沒告訴我呢,剛纔的惡作劇怎麼收場呢?”陸嘉雙手掐腰,氣的不停的跺腳。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很簡單,一會樊玲醒過來的時候,你就告訴她我已經死了,現在在殯儀館排隊,一會就要燒掉了。”